第七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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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寧瀾陪隋懿去試鏡時,兩條腿還有點打顫。

那天晚上做得太猛,第二天早晨醒來,看到隋懿新買回來的性/生活用品,本著這個牌子的潤滑劑這幾年有沒有進步」的鑽研精神,兩個人又滾了一次,晚上好奇一起買回來的套套是不是真的是草莓味,滾了第三次。

是以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寧瀾都臥床不起,比當年頭一回被舞蹈老師按著拉筋的後遺症還嚴重。

隋懿倒是樂意伺候他,一日三餐往床上送,洗澡都跟著,幫他搓背,打沐浴露,吹頭發,還有穿脫衣服。

本來寧瀾是沒意見的,他們赤裸相對的次數幾隻手都掰不過來,忸怩作態毫無意義。然而後來想到,他們倆每次做/愛,自己都脫得一絲不掛,反觀隋懿,要麼披著上衣,要麼褲子半褪,隻掏出那個物件就好了。

寧瀾眉頭一皺,心中陡生不平。

昨天晚上,趁隋懿給他吹頭發不留神,寧瀾猛地返身敏捷地把他的睡衣往下扯,隋懿慢了一拍,逮住寧瀾的手時,脖子上掛著的繩子已經被他勾在食指上。

「這是什麼啊?」寧瀾把繩子往外拽,看到那顆經過加工的紅珠子,怔住了。

這兩天肌膚相親那麼多次,竟然都沒有發現他身上戴著這麼個東西。

今天早上隋懿要出門,寧瀾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說:「屋裡待著快長毛了,我想出去走走。」

於是寧瀾就被隋懿帶到了試鏡現場。

米潔路上堵車,在收到隋懿「買杯熱奶茶」的指令時還在奇怪,拎著咖啡和奶茶匆匆跑進化妝室,看見坐在一旁被裹成球的寧瀾,又驚又喜,捂著嘴要哭了似的,原地轉兩圈,還蹦躂了好幾下。

寧瀾跟米潔交情不算深,所以不知道米潔激動的點在哪裡,跟她打了招呼,感謝她帶來的奶茶,就捧在手上小口小口地喝。

半小時後,隋懿進去試鏡,米潔挪到寧瀾旁邊,小心翼翼地詢問他這些年過得怎麼樣,寧瀾說挺好的,她既欣慰又感嘆地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謝天謝地,感謝各路菩薩保佑。」

寧瀾並沒有什麼跟人交流的意願,今天跟隋懿一起過來也是一時興起,出了門他就後悔了,怕在這兒遇上認識的人,一路上盡想著跳車逃跑。

不過他顯然多慮了,娛樂圈更新換代極快,他離開了整整四年,哪兒這麼容易見到所謂的「舊人」。

隋懿今天試鏡的這部電影的導演,寧瀾幾年前倒是有所耳聞,不過以他當時的咖位,別說試鏡,連跟這位以鐵麵無私著稱的導演握個手的機會都沒有。

米潔顯然也在擔心這個導演不好對付,探頭探腦地張望:「怎麼還不出來啊?不會真要試那場赤膊戲吧?聽說吳導最忌用替身,他要看到隊長身上的疤,說不定……」

寧瀾敏感地抓住重點:「疤?什麼疤?」

米潔口無遮攔道:「就是兩年前在h市見義勇為落下的傷口啊。」

寧瀾自我封閉了整整四年,圈裡的大事小事他一概不知,米潔見他一臉茫然,便給他詳細說明。

原來他走了之後,隋懿滿世界瘋狂找他。兩年前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他在南方h市,跑到那邊蹲點守了大半個月,人沒蹲到,偶然有一天看到某持刀歹徒當街搶路人的包,出手相助時躲閃不及,被窮凶極惡的歹徒用尖刀從肩膀劃到後背,傷口很深流了很多血,縫了十幾針。

「當時有路人把過程拍了下來發到網上,所以隊長的國民好感度才這麼高。」米潔說到這裡,嘆了一口氣,「就是可惜身上留疤了,不知道這個角色還能不能拿下。」

寧瀾這兩天沒事的時候翻看過隋懿的劇本,他要試鏡的角色是個黑幫殺手,身手矯健,神秘莫測。

隋懿這邊剛試鏡完出來,在化妝間換衣服,寧瀾門也沒敲,直接進去,趁隋懿紐扣還沒扣上,扯著他的衣領往下拽,那條從左肩橫貫到後背的傷口就這樣展露眼前。

隋懿呆了片刻才意識到什麼,慌亂地把衣服往身上套。然而寧瀾已經看到了,看到了那條歪曲猙獰的傷口,還有利用傷口參差不齊的邊緣,巧妙紋上去的圖案。

寧瀾先開口:「那是什麼啊?」

隋懿心知瞞不下去,早晚得坦白,低聲道:「紋身。」

「我問那是什麼圖案。」寧瀾試探著猜測,「浪花?」

「不是。」隋懿斬釘截鐵地否定,「波浪。」

寧瀾這會兒還沒察覺「浪花」和「波浪」的區別,隻覺得現在的隋懿一點兒也不像他印象中那個處理任何事都遊刃有餘的隊長。

「你傻不傻啊?」寧瀾問他。

隋懿原以為能得到兩句關懷,沒料到會被罵,尷尬地回應:「當時情況緊急,來不及多想……」

寧瀾打斷他:「你是去找我,還是去製造新聞上頭條啊?」

隋懿有點急了,解釋道:「當然是去找你的,幫別人隻是順便……不,這件事跟你無關,不是因為你,你不要有負擔……」

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寧瀾再次扯開了他的衣服,嘴巴湊上去,在他肩膀上輕柔地吹了吹。

吹完問他:「還疼嗎?」

隋懿心裡掀起驚濤駭浪,險些撐不住表情。他既想搖頭又想點頭,梗著脖子半天沒做聲,試圖留住片刻的溫存。

寧瀾就當他不疼了,把衣服給他穿好,走到正麵幫他戴正掛墜,接著幫他扣紐扣,邊扣邊說:「導演嫌你身上有疤,我還嫌這個角色太暴露。咱們不拍了,我不想把你給別人看。」

今年的初雪在聖誕節前一天降落地球,也是在這天,隋懿收到了來自劇組的簽約通知。

寧瀾在廚房裡淘米做飯,隋懿站在身後喊了幾聲「寶寶」他都沒應,憋得實在沒招,從後麵抱住寧瀾的月要,下巴支在他肩膀上,用粗硬的頭發戳他的臉頰,悶悶地說:「你不想我拍,我就不去簽了,別生氣。」

寧瀾把米倒進鍋裡,眼皮都沒抬一下:「你拍你的戲,我生什麼氣?」

「你不是怕我……」隋懿說到一半調轉話頭,「導演說了給穿個背心,不是上半身全裸。」

寧瀾放下淘米簍,掰開月要上圈著的胳膊,轉過來麵對他:「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小氣的人?」

三年未見,寧瀾與從前比起來脾氣更硬,骨子裡的要強和執拗全都跑出來興風作浪,經常弄得極度缺乏戀愛經驗的隋懿慌亂不已,不知該如何應對。

「不是,當然不是……你不是說……」隋懿欲言又止。

寧瀾見他窘迫得說不出話,挑眉一笑:「你想接什麼戲是你的自由,我不是你的經紀人,也不懂現在的主流審美,這種事你自己拿主意就好,不必在意我的看法。」說著不由得壓低聲音,視線往別處飄,「我上次說不想給別人看,是怕你落選傷心,還有舍不得……」

聲音戛然而止,寧瀾輕咳一聲,轉回去繼續忙活:「你去簽合同吧。」

「舍不得什麼?」隋懿追問。

「沒什麼。」

「說嘛。」

寧瀾最受不得隋懿這樣近似撒嬌的語氣,用沾了水濕漉漉的手推搡著把隋懿趕出去,「砰」地甩上門。

隋懿不確定寧瀾是否在害羞,他不敢胡亂猜測,又忍不住往那方麵想。

路上手機一響,寧瀾發來短信:【怕你拍打戲受傷】

沒有什麼能比猜測成真更令人開心了,雖然「舍不得」改成了「怕」,隋懿心裡還是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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