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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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子纏你,下輩子繼續纏,下下輩子還要纏,你再不願意也沒有用。」

「反正我纏定了。」

「那我也太倒黴了吧。」

秋蘭珊笑著說道。

謝衣衣撲過去,跟秋蘭珊鬧成一團,笑聲在客廳裡回響,沖散了剛剛的眼淚和悲傷。

黎玉姿很快也加入進去,柴琴韻還有點小矜持,沒直接撲進去,倒是從旁邊幫秋蘭珊抵抗謝衣衣和黎玉姿,謝斐然作為一個男生不好加進去,隻能看著眼前這一幕。

他本來以為他會吃醋會不滿會嫉妒,但看著眼前幾個女孩子打鬧成一團的樣子,他的眼眸中甚至帶了幾分笑意與柔和,女孩子們銀鈴般的笑容讓他的心一點一點軟化下來,竟然感到了輕鬆和愉悅。

其實這個世界,也沒有他想象的那麼不堪與惡劣吧。

秦姨和其他傭人站在一旁,看著這些孩子們,眼裡滿是欣慰歡喜和慈愛,她看著謝衣衣和謝斐然他們長大,對她們的感情或許沒有對秋蘭珊深厚,但是也希望他們過得好。

而她最愛的小姐啊,也長大了,就像蒙塵的鑽石終於擦掉了表麵的灰塵、露出璀璨奪目的內在一般,小姐就像她的母親一樣,外表看起來孤傲冷清,卻有著一顆柔軟而真實的心。

真好。

等老夫人她們回來,將這一切告訴她們,她們也會很欣慰的吧。

這些孩子們啊,都長大了呢。

生日宴持續了很久,大家又都哭過,很快就累了,想要休息,柴琴韻暫時不適合回去趙家,就讓秦姨給她安排了一間客房。

而謝衣衣和黎玉姿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一個靠著「天大地大壽星最大」的buff,一個靠著死不要臉軟語溫言生生地磨,最後統統溜進了秋蘭珊的房間,讓秋蘭珊哭笑不得。

其實柴琴韻也想去秋蘭珊的房間,但是她一沒有buff二沒有那麼厚的臉皮,隻能含恨去了客房,謝斐然更不用說了,就性別這一點,他就進不去秋蘭珊的房間。

秋蘭珊看著謝衣衣和黎玉姿的背影,心裡有些無奈,又有些縱容。

反正她都把任務搞成這樣了,係統肯定饒不了她,她的任務失敗,估計也跟謝衣衣黎玉姿她們相處不了幾天了,現在可以多多親密一下,倒也沒什麼。

而且趁著係統還沒有醒過來這個機會,她可以及時將「後事」交代一下,解決一下潛在的隱患。

比如說,黎玉姿和謝衣衣喝酒了。

秋蘭珊微微眯起眼睛,動作緩慢又十分具有氣勢地走進房間,黎玉姿和謝衣衣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地看著秋蘭珊,秋蘭珊微微笑了一下,輕描淡寫道:「酒好喝嗎?」

秋蘭珊直接打直球,一點也不多嗶嗶。

黎玉姿和謝衣衣沉浸在秋蘭珊的微笑之下,謝衣衣下意識道:「還行,反正不大好喝……呸……!我不知道啊,我又不喝酒,怎麼知道酒好不好喝?」

謝衣衣說道一半的時候驟然反應過來不對,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黎玉姿恨鐵不成鋼地看了謝衣衣一眼,連忙道:「酒這個東西能好喝嗎?

雖然我沒有喝過,但是想也知道這玩意肯定不好喝,那麼多人喝醉喝吐乾出傻事來,絕對是個不怎麼樣的東西,我絕對不會碰的。」

黎玉姿說的斬釘截鐵,將自己摘了個乾乾淨淨,謝衣衣心裡暗暗咬牙,但是誰讓她剛剛被秋蘭珊的笑容迷惑了呢?

隻能試圖搶救一二。

「交際應酬宴會總是少不了這個的,蘭蘭也在宴會上喝過一兩次吧?

秋叔叔是秋家當家人,哪次宴會都少不了喝酒,我就不一樣了,我都不參加宴會,喝不到酒的。」

謝衣衣意有所指地說道,黎玉姿眯起了眼睛,謝衣衣這個時候竟然還拆她台!

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喲。

黎玉姿說自己沒喝過酒,謝衣衣又指出宴會上總要喝一點,而且黎玉姿現在掌權,自然也少不了要喝酒,謝衣衣這根本就是在說黎玉姿撒謊啊。

「說起來,衣衣也真的要鍛煉一下酒量才對,畢竟以後進了娛樂圈,慶功宴殺青宴等等,哪個能少了喝酒?」

黎玉姿笑眯眯道,「不過衣衣那麼聰慧,應該不會想不到這一點吧?」

謝衣衣:……!

謝衣衣和黎玉姿兩個人互相拆台,秋蘭珊簡直想嗑個瓜子,最後她好笑地打斷兩個人的話,不緊不慢道:「你們兩個一起喝的。」

「還喝的同一種酒,應該不是第一次了吧?」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秋蘭珊的語氣十分篤定,黎玉姿和謝衣衣對視一眼,總感覺已經無路可退。

黎玉姿這個不靠譜的!

不是說做了這些偽裝以後保證沒有任何人可以看出來嗎?

結果蘭蘭還不是看出來了?

謝衣衣在心裡給黎玉姿大大地記了一筆,這個人實在是太不靠譜了,這簡直是坑她!

「發生了什麼?

讓你們兩個一起去喝悶酒?」

秋蘭珊嘆氣地問道。

「也沒有什麼,」黎玉姿不想秋蘭珊為自己擔心,直接將鍋甩到謝衣衣身上,「謝衣衣問我要不要陪她出去喝酒,我就去了。」

謝衣衣:「……!」

別攔著我我一定要打死這個小賤人!

謝衣衣在心裡咆哮,黎玉姿看天看地不敢看謝衣衣,秋蘭珊好笑道:「你覺得我會信嗎?」

「你如果隻是陪衣衣,你是不會喝酒的,」秋蘭珊十分篤定地說道,「你最近很忙,你叔叔嬸嬸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黎家還需要奪權,而且對付你叔叔嬸嬸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你不可能無緣無故地陪衣衣喝酒而讓自己的腦子不能處於百分百清醒狀態,衣衣叫你喝酒是真的,但是你遇到了事情心裡不痛快,想要喝酒也是真的。」

黎玉姿:……!

謝衣衣神清氣爽,這下看黎玉姿還怎麼甩鍋!

「當然,你們不想要告訴我,也很正常,」秋蘭珊聳了聳肩,雖然沒有刻意做失落難過的表情,但是她一這麼說,謝衣衣和黎玉姿就已經很不安了,「畢竟趙白葉的事情,你們也都瞞著我呢。」

「那還是和我有關的事情,你們都不想要告訴我,更何況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呢?」

「我能理解。」

秋蘭珊說的輕描淡寫,卻讓謝衣衣和黎玉姿的愧疚瞬間達到高峰,謝衣衣第一個扛不住,將自己最近的迷茫、別扭、恐懼都說了出來,糕點店遇到她生母的事情她也沒瞞著,不過說出來之後,謝衣衣突然覺得輕鬆多了。

她真的沒有以前那麼在意這些事了,她已經可以去麵對她自己了。

謝衣衣雖然不那麼在乎這些了,秋蘭珊卻還是在意,她沒有去安慰謝衣衣,因為她知道謝衣衣並不需要安慰,所以秋蘭珊隻是在心裡給謝衣衣的生母記了一筆。

明明認出了謝衣衣、擺出一副震驚痛苦後悔的模樣,扭頭卻對著另一個女兒說不認識謝衣衣,毫不顧忌謝衣衣的感受,可真是……自私。

黎玉姿看看謝衣衣,又看看秋蘭珊,最後嘆了口氣,有些頹唐地靠在床上。

「我的力量……還是太小了。」

黎玉姿苦笑了一聲,最終還是決定傾訴。

除了秋蘭珊,她真的沒有可以傾訴的對象。

麵對她叔叔嬸嬸,她不能露出半分柔弱膽怯,否則肯定會被她們抓住這個弱點進而無限進攻,讓她潰敗;麵對那些支持她幫助她的人,她就更不能露出半分疲憊失控,她們都知道對抗她叔叔嬸嬸有多麼困難,那些人跟隨她是因為她的父母,她若是讓他們失望,想必他們便不會全心幫她,甚至會離開。

黎玉姿的朋友又隻有秋蘭珊一個,她防備心又重,麵對謝衣衣都不會傾訴,更何況其他認識不認識的人呢?

但是她到底年紀不大,又是第一次接觸這些,即使她飛速成長,麵對已經紮根的叔叔嬸嬸還是力不能及,其中積攢了多少憤怒和憋屈已經無法計算,黎玉姿就算再想要發泄,都必須忍下來。

但是她已經快到一個臨界點了,從她越來越頻繁的喝酒就能看出這一點。

原文裡,還有男主謝斐然陪她一起渡過這段日子,其中惡毒女配秋蘭珊還搗了不少亂,但是現在,謝斐然和黎玉姿關係一般,雖然兩個人在合作,但是關係遠沒有那麼親密,黎玉姿根本不把謝斐然看做是特殊的那一個,又怎麼會去跟謝斐然傾訴,得到謝斐然的安慰和解決辦法呢?

因為這個劇情裡有惡毒女配的添亂,所以秋蘭珊還是知道這個劇情的,她也怕黎玉姿憋壞了,不過是打算試探一下,結果還真的歪打正著了。

黎玉姿真的快到極限了。

而秋蘭珊給了她一個發泄的機會。

黎玉姿說了許多許多,她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越來越失控,說到最後的時候,她甚至控製不了自己的憤怒和憋屈,直接拿起床頭的杯子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那脆裂的聲響讓她自己都愣住了。

「對不起啊蘭蘭,對不起,」黎玉姿隻感覺大腦裡嗡嗡作響,她慌忙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要這樣,我隻是……」

「我明白。」

秋蘭珊搖了搖頭,製止了黎玉姿的話,「那我們先上床,一會兒讓秦姨來打掃一下。」

秋蘭珊絕口不提黎玉姿的失控,隻拉著謝衣衣和黎玉姿上了床,三個人縮進被子裡,竟然有了一種小孩子躲避父母偷偷分享自己小秘密的感覺。

這種氛圍,讓黎玉姿和謝衣衣的距離瞬間被拉近了不少。

「……我知道很難,但是當我真正走上這條路的時候,我才發現,這件事比我想象的還要難,」黎玉姿苦笑一聲,喃喃道,「我都在懷疑,我真的能夠做到嗎?」

這不是黎玉姿第一次自我懷疑,她的叔叔嬸嬸畢竟都比她吃了那麼多年的飯,不說防的滴水不漏吧,但是反應速度和打擊力度也驚人,黎玉姿討不到什麼便宜,反而還吃了不少虧,那種挫敗感和無能為力的感覺,確實讓黎玉姿心力交瘁。

秋蘭珊明白那種感受,她也沒有去說些假大空的套話去安慰黎玉姿,她回憶著係統曾經交給她的劇情,然後將原文裡謝斐然說給黎玉姿的辦法告訴黎玉姿。

黎玉姿聽了一會兒,眼眸漸漸亮了起來,秋蘭珊說的這些讓她心裡有了一些想法,她知道該從哪個方向入手了!

對,她的叔叔嬸嬸確實厲害,但不是鐵桶一塊,她完全可以從他們那裡最蠢最毒的那個人下手,比如黎羽裳。

她一直盯著她的叔叔嬸嬸,是因為壓力,也因為黎羽裳根本不在黎氏集團,但是對付她的叔叔嬸嬸,確實從內部好切入。

當初她的叔叔嬸嬸靠著「大義滅親」而洗白,讓公眾甚至對他們十分同情,但如果公眾發現這些都是假的呢?

她的叔叔嬸嬸是什麼樣的人,黎玉姿實在是太清楚了,為了利益金錢,女兒對他們又算得了什麼呢?

如果黎玉姿惹出了什麼麻煩事,她的叔叔嬸嬸可不是什麼好性子的人,而如果能把這一切拍下來……

……那麼她叔叔嬸嬸的形象也就不攻自破。

隻是家事,她的叔叔嬸嬸又是謹慎小心的人,該怎麼才能夠拍到呢?

黎玉姿陷入自己的思緒之中,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秋蘭珊見她這麼苦惱的樣子,還是安慰了幾句,「你叔叔嬸嬸畢竟比你早在黎氏十幾年呢,有些根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你不要想著一次性將他們全部拔除,一點一點地來,穩著點。」

按照原文的描寫,似乎直到惡毒女配秋蘭珊去世前兩年,黎玉姿才將她叔叔嬸嬸的人徹底清掃乾淨,畢竟有的人隱藏的實在是太深了,就像黎玉姿的叔叔嬸嬸這些年這麼窮追猛打,還是沒有將黎玉姿父母留下的人徹底清掃乾淨一樣。

黎玉姿重重地點頭,道:「我沒事,我就是在想,怎麼能拍到他們和黎玉姿沖突的視頻。」

「你叔叔嬸嬸還算比較謹慎,前段時間又艸了深明大義好父母的人設,如果跟黎羽裳發生沖突,肯定不會在明麵上,也不會讓人看到,那很可能就在臥室或者書房之類的地方。」

秋蘭珊說了幾句,就看向謝衣衣,有些求助的意味,謝衣衣順勢接過話茬,沒有看到秋蘭珊唇角的微笑。

謝衣衣開口分析道:「黎羽裳又知道她父母的性格,做錯了什麼事肯定會躲著,一般來說人都會躲在自己熟悉的、覺得安全的地方,大部分人會躲在自己的房間,那麼黎羽裳和她父母在她房間發生沖突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你要不要考慮安個攝像頭?

當然我不是說那種監控攝像頭啊,那個太明顯了,」謝衣衣猶豫道,「你要不要找個黑客在黎羽裳的電腦上做點手腳?」

黎玉姿眼眸一沉,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就隨便一說,你就隨便一聽,」謝衣衣聳了聳肩,「我覺得蘭蘭說得對,這是一個持之以恆的事情,如果你想要快速的解決的話,唯一的辦法就是抓住他們犯罪的證據,直接給送進監獄去。」

「你叔叔嬸嬸進去了,他手下的人群龍無首,肯定要出亂子,你也就好解決了。」

如果抓住他們故意在黎玉姿父母的車上做手腳,導致黎玉姿父母死亡的證據,一切就迎刃而解,但是這個證據哪裡那麼好找?

黎玉姿的叔叔嬸嬸既然敢做這種事,必然會小心謹慎,計劃周全,而之後又有那麼多年的時間給他們填這個洞,讓他們進行善後,現在想要去搜集證據,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

「我明白了,」黎玉姿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雙管齊下吧。」

謝衣衣拍了拍黎玉姿的肩,倒是沒什麼同情的意思,黎玉姿和她還不知道誰更慘呢,談什麼同情?

「吃巧克力嗎?」

謝衣衣從口袋裡掏出了三塊巧克力,先遞給了秋蘭珊一塊,又問黎玉姿。

黎玉姿接過那塊巧克力,挑眉問道:「你以後不是要進娛樂圈嗎?

娛樂圈對體重的要求那麼嚴格,你還敢吃巧克力?」

「又不是現在要進。」

謝衣衣翻了個白眼,「以後有的是時間減肥,更何況我又不胖。」

不僅不胖,還有些偏瘦。

黎玉姿扒開那塊巧克力,裝作不經意地說道:「我這邊有個產品要拍廣告,你有興趣嗎?」

謝衣衣愣了一下,「嗯?」

「沒有就算了。」

黎玉姿挑眉。

「有有有!」

或許是因為有之前兩個人多次約酒的鋪墊,所以在這一次「開誠布公」之下,兩個人竟然有了一點惺惺相惜之感,以至於關係竟然稍微進了一步。

秋蘭珊的目的就是這個,有黎玉姿這個女主角在,那謝衣衣的結局總不會像原劇情裡一樣了吧?

「看到你們相處的還不錯,我就放心了。」

秋蘭珊拖著下巴,笑眯眯地說道,「要好好做朋友喲不要向以前一樣,你們其實挺適合做朋友的。」

兩個人具是一愣,然後默契地向秋蘭珊撲過來,秋蘭珊在床上,根本躲不掉,被兩個人直接壓在身下,三個人在床上打鬧起來,秋蘭珊以一敵二根本打不過,被兩個人摁在床上撓癢癢。

剛才的傷感,倒是去了大半。

今天這一天實在是經歷了太多,三個人的情緒也都經歷了大喜大悲,很快就鬧累了,在床上橫七豎八地睡了起來,三個人的睡相都很一般,睡前還算是規規矩矩,睡著睡著就跟打起來了一樣,也不知道她們三個是怎麼滾的,醒來的時候三個人都是斜著的,而且姿勢都比較奇怪。

其中又因為秋蘭珊在中間,受到的荼毒最深。

「我的腿都被亞麻了。」

「我的手就像被人打了一樣。」

「哈哈哈哈你的臉上怎麼還有印子?」

「這被子是怎麼蓋的?

我都找不到頭了。」

「這被子裡麵似乎滾成一團了,你們這是睡覺還是打架啊?」

「哈哈哈哈我的枕頭竟然掉在地上了,怨不得我跟蘭蘭擠一個枕頭呢。」

「我的枕頭雖然沒掉,但是我也在跟蘭蘭擠一個枕頭。」

「你們還好意思說?

三個人擠一個枕頭,有沒有考慮過被夾在中間的我的感受?」

三個人的感情更近了一步,而謝衣衣和黎玉姿的感情更是「一日千裡」,雖然說不上成為知心朋友,但到底對彼此還是跟其他人不一樣了。

起碼以後再出去約酒,兩個人中間也不會隔十萬八千裡,出去喝個酒都帶禁言套餐,誰也不跟誰說話了。

偶爾說說話、聊聊近況、聽聽對方的發泄,還是可以的。

對於謝衣衣和黎玉姿來說,這已經是「特殊」了。

像謝衣衣和黎玉姿這樣謹慎小心、戒備心強、又經歷過很多事情的姑娘,她們僅僅隻會對第一個特殊的人打開心扉,她們也隻想要那唯一一個,她們並不需要第二個人,所以一旦她們有了特殊的存在,再想要打開她們的心扉就太難了。

而謝衣衣和黎玉姿對彼此勉強有了幾分友誼,還都是因為秋蘭珊,如果不是因為秋蘭珊,她們或許都不會有什麼交集,更不用說去了解對方了。

因為秋蘭珊,兩個人都能了解一些關於對方的事情,再加上兩個人的經歷也有些相似,也有著和平相處不讓秋蘭珊為難的意思,這才有了一些親近,但對於她們來說,這已經很難得了。

秋蘭珊知道這已經是難得不錯的結局了,所以也不再強求更多。

其實秋蘭珊也沒有說謊,她真的覺得謝衣衣和黎玉姿很適合做朋友,也希望等她離開,兩個人不會徹底孤單一人,或許在她離開之後,兩個人的感情會突飛猛進也說不定啊。

秋蘭珊盡可能想的周全一些,為她所在意的人留下更多的美好。

當天晚上,秋蘭珊做了一個夢,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記不得自己做過什麼夢了,隻知道夢裡有一個小姑娘,一直對著她笑。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秋蘭珊醒來的時候,眼睛是濕潤的,扌莫一把,還有淚珠。

秋蘭珊醒了之後,緩了好久才起來,而之後她依然還是做這個夢,她雖然記不得夢裡夢到了什麼,但是每天醒來的時候,眼角都有淚珠。

秋蘭珊覺得這似乎是一種預兆。

這幾天,秋蘭珊一直膽戰心驚,生怕係統蹦出來說她完了,她還沒將事情都交代好,還不想這麼快離開。

這幾天她盡量都在陪伴長輩和朋友,還利用午睡和晚上睡覺的時間給每個人都寫了一封信,然後找了個盒子將這些信放了起來,將盒子放進衣櫃。

平時不會有人動她的衣櫃,所以可以避免被人發現,而一旦她離開,勢必會有人整理她的東西,而放在衣櫃裡的盒子肯定會被人發現,那些信自然會到收信人的手裡。

秋蘭珊為自己選擇的地方點了個贊,然後更用心地陪伴自己的家人和朋友,這樣的日子可能過一天就會少一天,她真的非常珍惜。

於是,最近很多人都感覺自己活在春天,其中又以謝斐然為最。

這幾天裡,秋蘭珊基本上就沒有拒絕過他的要求!

黎玉姿和謝衣衣都很忙,第二天又要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奮鬥,依然忙的腳不沾地,所以能戰績秋蘭珊時間最多的人依然是謝斐然。

而秋蘭珊其實有一點「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姿態,所以對謝斐然的建議基本上沒有拒絕過,甚至還跟謝斐然一起去遊樂園玩了一次。

秋蘭珊是第一次來遊樂園,謝斐然自然也是第一次,秋蘭珊玩的十分高興,事後兩個人還去甜品店吃了冰淇淋,在周圍一對一對情侶的襯托下,還真的有了幾分曖昧之感。

而謝斐然的動作,也無疑比以前更具有「進攻性」了。

他會特意與秋蘭珊有一些肢體接觸,比如揉揉秋蘭珊的發絲,捏一下秋蘭珊的臉,以往他這種動作都帶有特殊的正派,現在卻壓低了聲音,低沉又寵溺的語氣,無意間的撩人與曖昧,尤其是謝斐然那張臉還格外符合秋蘭珊的口味,好幾次讓秋蘭珊紅了耳根。

而謝斐然又將分寸把握的特別好,他會一點一點地推進,都等待了那麼長時間,他自然也不會在意再多等待一些時間,所以格外有耐心,將溫水煮青蛙這五個字發揮的淋漓盡致,生怕自己冒失讓一切回歸原點。

而謝斐然發現秋蘭珊喜歡自己這張臉之後,又將這張臉的作用發揮到最大,給自己爭取到許多福利,還會故意去逗弄秋蘭珊,有時候秋蘭珊都覺得有些惱羞成怒,但是看到謝斐然睜著一雙茫然的眼睛滿臉無辜的模樣,又在那張臉上敗下陣來。

謝斐然扌莫清了秋蘭珊的喜好之後,又迅速「蹬著鼻子上臉」,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無時無刻不在拉近他和秋蘭珊的距離。

「蘭蘭,你今天有空嗎?」

謝斐然抬頭笑道,「能陪我出去逛逛嗎?」

「我想去買個東西,要送給一個女孩子,但是我對這些不大懂,所以想要你幫我參謀一下,可以嗎?」

秋蘭珊愣了一下,下意識道:「好。」

「不過女孩子,」秋蘭珊強迫自己忽略掉自己那一瞬間的不自然,調侃道,「你有喜歡的女孩子了?

我認識嗎?」

謝斐然笑了一下,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道:「謝謝蘭蘭。」

見謝斐然不想說,秋蘭珊就沒有再追問,她還在等著係統的「裁決」,可是她等了這麼多天,怎麼係統還沒有出來跳腳呢?

秋蘭珊雖然疑惑,但並沒有放鬆下來,當初係統給她的任務說的明明白白,是一個扮演任務,現在她都把惡毒女配這個人設崩的一塌糊塗了,係統怎麼會放過她?

秋蘭珊和謝斐然一起出了門,結果剛出秋家大門,謝斐然發現自己有東西忘記帶了,便回去取,秋蘭珊便下車等他,比起車上,她還是喜歡外麵的空氣。

這一等不礙事,卻讓趙白葉抓住了空子。

自那天之後,趙白葉並不甘心,他覺得秋蘭珊不會真的與他決裂,他欺騙自己秋蘭珊隻是一時氣話,他自己讓秋蘭珊主動了太久,這一次也該他主動去哄秋蘭珊了。

趙白葉勸服了自己,就來秋家蹲點,他不敢真的去秋家,怕秋蘭珊真的把他趕出去,也怕秋家人知道這些事,那他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他這些天一直沒找到機會,本來想去學校碰碰運氣,又打聽到秋蘭珊一直沒有去上學,便繼續回來蹲守,沒想到真的讓他蹲到了!

而且一般秋蘭珊出門,都是直接坐車離開,趙白葉又不能直接去攔車,一直很苦惱,而現在謝斐然回去取東西、秋蘭珊下車等他,絕對是前所未有的好機會!

趙白葉連忙現身,認真道:「蘭蘭,我們談談。」

秋蘭珊:「……」

這家夥是從哪裡蹦出來的?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秋蘭珊客客氣氣地說道,「我想說的話,上一次就都說完了。」

「我不信!」

趙白葉有些激動地說道,「我們之間明明是有感情的,你怎麼會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呢?

怎麼會那麼突然?

怎麼就在那一天就不喜歡了呢?」

「是不是他們說了什麼?」

趙白葉直勾勾地看著秋蘭珊,眼睛裡密布著血絲,「要不然你不會這樣對我的!」

「蘭蘭,你不要信他們,你聽我說……」

「停,」秋蘭珊有些古怪地看了趙白葉一眼,客客氣氣地說道,「抱歉打擾一下,你的意思是,我不喜歡你了,還要找一個良道吉日再不喜歡你嗎?」

「不是這個意思,」趙白葉連忙道,「但是這太突然了,你一直都喜歡我的,怎麼會突然不喜歡我?

你怎麼會……」

趙白葉還沒有說完,就被秋蘭珊再一次打斷。

「抱歉,稍等一下。」

秋蘭珊又一次客氣地說道。

或許是秋蘭珊的態度太平和,沒有上一次那麼堅決,所以趙白葉有所放鬆,而秋蘭珊就在這一刻順利地打開車門,直接上了車。

「蘭蘭!」

秋蘭珊摁下了車窗,客氣道:「說話是你的權利和自由,我無權剝奪。」

「而不聽你說話,同樣是我的權力和自由,你也無法剝奪。」

「蘭蘭!」

秋蘭珊對著趙白葉客氣地笑了一下,然後將車窗摁了上去,還鎖了車門,不打算再聽趙白葉任何一個子。

趙白葉試圖去打開車門,卻發現秋蘭珊鎖了車門,完全打不開,不由哭笑。

她真的是認真的。

她真的不想跟他有什麼瓜葛了。

不是耍性子,不是鬧脾氣,她那麼堅決。

所以連聽他說一句話,都不願意了。

他還能怎麼辦?

他沒有任何辦法。

她比他要坦盪的多,絕不給他留任何不該有的希望。

但是他恨死了這份坦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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