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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再一次聽到謝斐然告白,心境竟然和以前不一樣了。

上一次聽到的時候,秋蘭珊隻覺得錯愕,連自己心裡什麼想法都沒有搞明白了,就下意識地想著避過去,許許多多阻礙梗在秋蘭珊心頭,讓秋蘭珊從未去想過,她到底喜不喜歡謝斐然。

但是謝斐然並沒有放棄她,也沒有被她的冷淡所傷,他隻是用另一種行動告訴她他喜歡她,一點一點讓她發現心中的悸動。

秋蘭珊微微閉上眼睛,曾經與謝斐然相處的一幕幕又一次出現在眼前。

如果她真的對他毫無喜歡,又怎麼會容忍他一次又一次的試探?

如果她真的對他毫無感覺,又怎麼會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親近?

如果她真的沒有將他放入心間,又怎麼會一次又一次地選擇去依賴她?

秋蘭珊從來都不是一個向人低頭的人,她也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去尋求幫助的人,她向來扮演一個保護者的角色,她習慣去保護別人,而非被別人保護。

她會將謝衣衣和黎玉姿牢牢護在自己身後,會在她們遇到麻煩的時候即使趕到,會在她們保護自己的時候而感動,卻從來沒有向她們求助過。

除了謝斐然。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隻有謝斐然,會讓她下意識地去依賴,會讓她自然而然地去求助。

如果不是喜歡,她怎麼會在明知道謝斐然帶她出去會被苛責,還會請求她帶她出去?

如果不是喜歡,她怎麼會自然而然地許下欠人情的諾言?

如果不是喜歡,她怎麼會那麼任性?

隻是有那麼多大山壓在她心中,她哪裡能去確認自己心裡到底是什麼感情?

而現在,她終於確定了。

秋蘭珊至今沒有回應。

謝斐然的心跳聲特別快。

他當然了解秋蘭珊,如果她不願意的話,她必然會在第一時間拒絕,不給人留一點機會。

或許是她自己就曾經吃過這樣的虧,所以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絕對不會戲弄或者利用這份感情,簡單坦盪又直白,讓人心安。

……那沉默的意思是什麼?

就是不拒絕啊!

……那不拒絕的意思又是什麼?

那當然就是委婉地答應!

謝斐然握緊了秋蘭珊的手,輕輕道:「那蘭蘭,我可以抱抱你嗎?」

那溫柔的目光在秋蘭珊臉頰上流連,帶著繾綣的深情。

秋蘭珊安靜地站在那裡,不發一言。

謝斐然低低地笑,輕鬆道:「蘭蘭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

雖然這麼說,謝斐然還是給了秋蘭珊反應的時間,這才慢慢地將秋蘭珊擁在懷裡。

……仿佛擁有著全世界。

女孩子身上的香氣自然地傳入他的鼻尖,在他的世界中橫行霸道,他隻感覺自己心裡堅固的石牆被懷中軟軟的身子所擊潰,甚至讓他有一種想要流淚的錯覺。

「蘭蘭,」謝斐然低低道,目光有些迷離,「我想口勿你。」

秋蘭珊身子一僵,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臉頰爬上一抹紅暈,悶悶道:「我不想。」

「不,你想,」謝斐然低笑道,然後低頭,輕輕口勿在秋蘭珊的額頭上。

溫柔而虔誠,那一雙讓秋蘭珊十分喜歡的眼眸中,滿是繾綣的深情。

秋蘭珊緩緩閉上了眼睛。

太陽初升的光芒灑在他們兩個身上,仿佛在紀念著什麼。

「蘭蘭,你是答應我了嗎?」

「……」

「蘭蘭,你也喜歡我嗎?」

「……」

「蘭蘭就是不理我,我也知道,蘭蘭喜歡我。」

「……閉嘴!」

絮絮叨叨一路了,還不煩嗎?

秋蘭珊惱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就看到謝斐然眼眸中無論如何也這樣不下去的喜悅,不知道為什麼,秋蘭珊心裡一酸。

她來到這個世界那麼久,見過無數次謝斐然的笑容,卻從未見過他像今天這樣的快樂,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似乎都在訴說著他的喜悅。

哪怕他意識到了,有意想要收斂,那一雙晶亮的眼睛,也在訴說著他的快樂。

真的有那麼高興嗎?

真的就那麼……喜歡自己嗎?

秋蘭珊也說不好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有些甜,又有些心酸,還有些熱,尤其是耳朵後麵,隻感覺要燒起來了一般。

她的手還被謝斐然握在手裡,見謝斐然這麼高興,秋蘭珊也想要給謝斐然一點反應,可是她好幾次張口,都不知道說什麼,也實在是張不開口。

那些壓在她心裡的事情並沒有散去,但是對秋蘭珊的影響一日小過一日,就像謝斐然說的,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所以活在當下比什麼都重要。

秋蘭珊猶豫了一下,被謝斐然握在手裡的手微微有些麻,她動了動,小指不小心擦過謝斐然的掌心,謝斐然隻感覺一道電流直沖上來,讓他差點跳起來。

……她、她、她竟然在跟他撒嬌!

謝斐然深吸一口氣,想要讓自己的情緒鎮定下來,但是這哪裡是他能夠控製的?

蘭蘭在向他撒嬌啊!

還是那麼曖昧的方式。

謝斐然哪裡還淡定得住?

謝斐然剛剛全身一僵的反應,秋蘭珊自然是感覺到了,她有些茫然,卻還是看了謝斐然一眼,這一偏頭,自然而然地看到了謝斐然通紅的耳根。

……是因為剛剛她不小心碰到了謝斐然的掌心?

秋蘭珊突然來了些好奇心,她這一次特意用小指勾了勾謝斐然的掌心,謝斐然的反應比剛剛還要劇烈,秋蘭珊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謝斐然扭頭看她,目光幽深,聲音帶著幾分啞,「蘭蘭,不要隻扌莫那裡。」

「這裡,」謝斐然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也扌莫兩下,好不好?」

謝斐然的眼神熾熱而明亮,就那麼牢牢地看著秋蘭珊,仿佛秋蘭珊是他的唯一,那某種的情意讓秋蘭珊耳根更熱。

「閉嘴。」

秋蘭珊紅著臉,底氣不足地說道。

「可是我的嘴生了病,閉不上了怎麼辦?」

謝斐然刻意拉長了聲音,有些沙啞,又有些低沉,透著曖昧和繾綣,「要蘭蘭親親,我才閉得上呢。」

秋蘭珊的臉更紅了。

謝斐然低低地笑,柔柔道:「就一下,好不好?」

他的眼睛那麼亮,燦若星辰。

秋蘭珊瞪了他一眼,臉頰紅紅,耳根紅紅,嬌俏又可愛,讓謝斐然簡直恨不得將她一口吞進肚子裡。

「都這個時候了,我們會不會遇到人?」

秋蘭珊有些生硬地轉移話題。

謝斐然含笑看著她,隻看得秋蘭珊臉頰更紅,忍不住扭頭瞪他,才笑得眉眼彎彎,點頭道:「太陽都出來了,村裡的人大多都應該起來了。」

「那我們……」秋蘭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睡褲,又看了看謝斐然,隻感覺謝斐然還是那麼好看,雖然穿著看起來不修邊幅了點,但是那張臉可以讓人忽略一切。

「晨起鍛煉,有什麼不對?」

謝斐然對秋蘭珊眨了眨眼睛,理直氣壯道。

「而且蘭蘭的睡衣,讓蘭蘭看起來更可愛了呢,」謝斐然笑彎了眼睛,聲音溫柔又低沉,「蘭蘭這麼可愛的姑娘,這世界找不到第二個了呢。」

秋蘭珊扭開頭,不去看謝斐然,倒是把自己通紅的耳根暴露在謝斐然的眼睛之下。

謝斐然眼眸中的笑意更深,他心裡湧動著萬千柔情,他有無數的話想要對秋蘭珊說,最後,千言萬語隻匯成了一句話。

「蘭蘭,我喜歡你。」

謝斐然說的認真又虔誠,每一個字都發自於心底,讓那一個字都帶著特殊的情意。

秋蘭珊耳根更紅了。

好一會兒,她才點了點頭。

謝斐然:……!

謝斐然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壓住自己想要跳起來的興奮。

蘭蘭果然也是喜歡他的。

真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秋蘭珊和謝斐然特別幸運,這一路上竟然沒有遇到幾個人,就是謝斐然都有些驚奇,這時候本來就應該是人多的時候,怎麼就沒遇到呢?

而就在他們遠遠地可以看到秀娘的房子時,竟然意外地聽到了一些爭執的聲音。

秋蘭珊又想起昨天那些人,對著謝斐然道:「我們小心點,去聽一聽。」

謝斐然知道秋蘭珊的意思,然後拉著秋蘭珊走一些隱蔽的地方,他小的時候也在這裡躲躲藏藏,對些隱蔽的地方還是比較了解的,而且清晨村裡空曠,大家嗓門又大,這才看到人影,就已經能聽到他們爭吵的聲音了。

「……你這是要逼俺死!」

一個尖利的聲音突然想起,秋蘭珊微微一愣,聽出這是秀娘的聲音。

雖然隻和秀娘接觸了很短的時間,但是昨天在飯桌上就可以看出來,秀娘是一個近乎於逆來順受的女人,也是為了兒子才強迫自己去爭去搶,但是可能自己也認為自己不詳,所以大多數時候她都有些自卑,就是不小心碰到秋蘭珊的背包,她都要連說好幾個對不起。

那些態度,說一句誠惶誠恐都不為過。

昨天秀娘甚至還將她新婚那夜的被子拿給了她們,據說隻有新婚那一天蓋了一次,都是特別好的料子,雖然在秋蘭珊她們眼裡並不是什麼好料子,但卻是秀娘難得可以拿出手的東西了。

或許是為了報答秋蘭珊她們,秀娘把家裡能掏出來的好東西都給秋蘭珊她們拿來了,看著秋蘭珊她們換下來的襪子,還想給她們洗了,還是秋蘭珊她們攔著才沒洗成。

連帶著秀娘的兒子,也被秀娘提醒著道謝,那小家夥雖然害羞了些,但是真的很乖巧,就是不喜歡孩子的謝衣衣對他的觀感都不錯,還給小孩塞了幾包零食。

秋蘭珊拽了拽謝斐然的手,示意謝斐然快一些,謝斐然看懂了秋蘭珊的意思,步子稍微大了一些,很快,他們就在一個隱蔽的位置停下,這個位置旁邊有樹前麵有牆,還堆著雜物,隱蔽的很,但是可以讓秋蘭珊和謝斐然看清楚前麵那些人。

而跟秀娘對峙的那個女人,秋蘭珊倒是認出來了,這不就是昨天出來懟秀娘、想要把他們拉去她家住的秀娘弟弟的老婆嗎?

她難道還沒死心?

她當然不死心了。

不知道秋蘭珊她們到底拿來多少東西的時候,她就已經很不舒服了;昨天聽到謝衣衣謝斐然要給大家錢、卻被那幾個敗家娘們給攪和散了的時候,她就更不舒服了;晚上聽說城裡來的那幾個人從車上一車一車地卸東西,給了孩子一盒一盒的糖果巧克力,各種水果一箱一箱地往秀娘家裡搬的時候,她就不是不舒服了,她是嫉恨!

這種好事,憑什麼輪得到秀娘那個喪門星?

秀娘也真不愧是喪門星,遇到了這種好事,竟然不想想家裡人,竟然自己就這麼私吞了!

她知道這些消息,算了算秀娘能在這幾天裡得到什麼好處,真的是越想越嫉妒,越想越睡不下去,這些東西秀娘那個喪門星也配享用?

秀娘她配嗎?

秀娘這個弟妹把這些事情跟她男人一說,她男人哪裡還坐得住?

從這男人小時候做的那些事來看,也知道這男人是個自私自利的,能對秀娘有什麼感情?

要真有感情,也不會在秀娘回家求助的時候,看著秀娘被趕出去了。

他們理所應當地認為,秀娘就應該想著娘家扶持弟弟,一個喪門星不在家裡好好待著躲著人群免得給別人帶來不好的事情,怎麼敢去搶娘家搶弟弟的東西?

真的是罪大惡極!

是的,她們已經把秋蘭珊她們給秀娘的東西,看作是自己的東西了。

「姐,你怎麼能這麼說?」

女人故作驚訝地說道,「俺們為什麼提出這個建議,不還是為了你好嗎?

人家可是城裡人,城裡人最忌諱這些了,要是那些城裡人知道你先克死小叔子,又克死公公婆婆,緊接著克死了你男人,那些城裡人難道還能從你的房子裡繼續住下去?」

「你當城裡人混不吝啊,什麼香的臭的都能住?」

「萬一你要是真的影響到了那些城裡人的運勢,那些城裡人找來,可千萬別說俺們幾個沒提醒你啊。」

「這村裡人那麼多,誰不知道你家的那點子破事?

要是傳到那些城裡人耳邊去,你說人家膈應不膈應?

姐,你跟我們合作,我們還能虧著你嗎?」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雖然說秋慕文已經跟隔離老兩口打聽清楚了這些事,但是秉承著不說別人閒話的原則,他連秋蘭珊都沒有告訴,秀娘哪裡知道秋慕文已經知道那些事了呢?

秀娘又氣又急,紅著一雙眼睛,厲聲道:「你給俺閉嘴!」

「大寶俺問你!」

秀娘扭頭瞪著一旁的男人,憤怒又難過地問道,「你也是這麼想的?

你也覺得姐是個不祥的人?

你也想要那些城裡人的東西?」

「姐,」男人避開秀娘的目光,「你的情況俺們都知道,村裡上上下下也都知道,你今天能瞞過那些城裡人,也瞞不過明天啊。」

秀娘真的是被傷透了心,她硬邦邦道:「城裡人選擇了俺家的房子,你們要是那麼想要她們住過去,你就自己跟人說!」

女人心裡暗恨,要是那些城裡人願意幫過去,她還和這個喪門星從這裡折騰什麼?

不過,這也不是她的最終目的。

女人擠出了一個笑,親親密密地抱上了秀娘的手臂,秀娘一把甩開了她,她也不在意,隻道:「姐,俺們跟你才是一家人,俺們能害你嗎?」

「你是不知道啊,這幾個城裡人富裕著呢,謝家那閨女可是說了,在城裡攢了那麼久的錢,就是為了回來報答父老鄉親們呢,每家每戶都能有幾百塊上千塊,給村長家準備了五千呢!」

「你想想,他們這群人得多有錢啊。」

「都說越有錢的越摳,那閨女竟然把謝家閨女孝敬咱們的錢給扣下了,你說她憑什麼?」

「她憑什麼扣下咱們的錢?」

「姐,俺也不跟你說那些虛的,俺就想跟你商量商量,能不能把咱們的錢拿出來。」

「那可是謝家閨女孝敬咱們的錢,憑什麼給扣下?」

「姐,俺聽說,你想送娃去上學吧?」

「就現在你家這光景,這連飯都要吃不上了,娃還能上學?」

「但是有了謝家閨女給的那些錢就不一樣了,娃他就能上學了,而你也成了咱們村裡的大恩人,咱們村裡都記著你的好,誰還敢說你是喪門星?」

「以後誰還敢欺負娃?

誰還敢欺負你一個寡婦?

你可是給咱們村家家戶戶拿回錢的恩人啊!」

「姐,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城裡人也就隻從這裡待個兩三天,您還要從這裡待上大半輩子,誰親誰遠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這兩口子一唱一和,迷魂湯不要錢地往外扔,秋蘭珊氣個不行,這群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謝斐然握住秋蘭珊的手指,無聲地安慰她。

更讓秋蘭珊心涼的是,秀娘明顯意動了。

那兩口子似乎也看出來了,更賣力地一唱一和,最後秀娘勉強點頭道:「那俺回去找一找,如果能找到,俺就跟你報個信。」

那兩口子大喜,又軟硬兼施地給秀娘說了一堆,秀娘有些不耐煩道:「俺還不懂這些?

俺還要從這村裡待十幾年呢,俺還能壞了村裡人的大事?」

那兩口子大喜,還破天荒地給了秀娘幾個雞蛋,說了好些寬慰的好話,這才一家人親親蜜蜜地走了。

能不親密嗎?

他們在乎的是那幾百塊嗎?

當然不是!

謝家那閨蜜給每家每戶都準備了幾百塊,還給村長準備了五千塊,加在一起就是幾萬塊啊!

他們看上的,當然是這幾萬塊。

既然能獨吞,誰會想要分給其他人?

有這些錢,他們都可以舉家搬到鎮上去了!

他們說的那些話,不過是誆秀娘的,他們當然沒跟村裡人商量過,他們就是想要獨占這些錢!

等這些錢拿到手,他們先藏起來,秀娘指認的時候,他們就不承認,反正那些人也找不出來,等那些人走了,他們再拿著錢出去,先從鎮上把東西安置好,再搬過去,那些城裡人早就走了,誰還能拿他們怎麼樣?

至於秀娘,一個喪門星能為家裡人做點貢獻,這是她的榮幸!

他們為什麼能在這個點出來堵秀娘?

還不是因為其他人都在村長那裡討論這件事呢?

不過到底是他們占了個便宜,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近水樓台先得月嘛。

秋蘭珊看著他們的背影漸漸遠去,心裡有些不舒服,她慢慢道:「……你說秀娘,真的答應他們來偷我們的錢了嗎?」

秋蘭珊對秀娘和秀娘的兒子觀感都不錯,真的不希望秀娘是這樣的人。

「小傻子,」謝斐然彈了彈秋蘭珊的鼻尖,這個舉動帶著些曖昧,讓秋蘭珊怒瞪了他一眼,他才笑道,「秀娘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秋蘭珊茫然地搖了搖頭。

「既然跟你沒什麼關係,那她做什麼決定都是她的事情,你煩惱什麼呢?」

謝斐然笑笑,柔聲道,「如果她真的想偷,那我們就報警,如果她不來偷,那就相安無事。」

「誰都有看走眼的時候,你和她滿打滿算才相處了幾個小時,走眼又能怎麼樣?」

秋蘭珊點了點頭,但心情還是有些萎靡。

昨天之所以選擇秀娘,一是因為謝衣衣,一個是因為秀娘可憐,秋蘭珊甚至還跟秋慕文說好了,等離開的時候,給秀娘的兒子封一個大紅包。

結果這紅包還沒封出去,就先遇到了這種事。

理論上來說,秋蘭珊知道秀娘做出這種選擇也很正常,畢竟就像秀娘所說,她還要從這個村裡待十幾年,自然不願意得罪村民,能讓自己在村裡的日子好過一些,秀娘肯定願意。

但是……

……誰也不會高興自己幫助過的人扭過過來害自己吧?

看出秋蘭珊心情不大好,謝斐然扭頭,雙手抱住秋蘭珊的臉頰,強迫秋蘭珊看向自己。

秋蘭珊眼眸中有一些茫然。

謝斐然故意粗聲粗氣道:「秀娘才跟你認識了幾個小時?

你眼裡心裡就都是她?

你男朋友就在這裡呢,還不配得到你一個垂青?」

「你再不看我一眼,我就生氣了。」

「我生氣的話,超級凶的喲」

謝斐然故意做了一個超級凶的表情,眉毛眼睛都擠到一塊去了,秋蘭珊不由被他逗笑,謝斐然揚眉道:「好啊,你竟然笑話自己的男朋友,罪加一等!」

「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著,謝斐然直接開始撓秋蘭珊的癢,秋蘭珊又比較敏感,哪裡受得了這個?

當即被撓的眼淚都下來了。

謝斐然雖然鬧秋蘭珊,但是也注意著分寸,這畢竟是在外麵,鬧了好一會兒,謝斐然把秋蘭珊堵在牆上,故意凶巴巴地問道:「還敢不敢忽略自己的男朋友?」

看起來凶,眼底卻滿是笑意。

秋蘭珊笑的喘不上氣來,故意點頭氣他。

「好啊,你以為我收拾不了你嗎?」

謝斐然湊近了秋蘭珊,呼吸的熱氣幾乎打在秋蘭珊的臉頰上,秋蘭珊臉頰一紅,不由自主地想起她和謝斐然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那個時候,秋蘭珊還有些緊張,她才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三天,還一心想要完成扮演任務,對自己的演技一點自信都沒有。

那個時候,謝斐然被她懟在牆上,就如同……

……現在的她一樣。

秋蘭珊的臉頰微微一紅,謝斐然的目光漸漸暗了下去,氣息相交之間,隱隱有一股曖昧傳了上來。

謝斐然啞著嗓子說道:「蘭蘭,我想要口勿你。」

頂著謝斐然晶亮的眼眸,秋蘭珊緩緩閉上了眼睛,似乎是默認了。

謝斐然緊緊凝視著秋蘭珊的唇瓣,那對他來說就是一個誘惑,他多麼想不管不顧地口勿下去,但是。

——初口勿不能就這麼簡陋吧?

最終,謝斐然口勿在秋蘭珊的額角上。

口勿的綿長。

因為找不到女兒、所以一路找出來的秋慕文恰好看到了這一幕。

秋慕文氣沉丹田,殺機畢露,「——謝斐然!」

謝斐然:「……」

與女朋友剛剛確定關係就被老丈人抓到了怎麼辦在線等急急急!

秋慕文雖然對謝斐然有丟丟滿意,但是這哪裡抵得住他對女兒的愛?

謝斐然這個王八蛋,竟然敢——!

秋慕文對著謝斐然慈愛一笑,看的謝斐然通體生寒。

接下來的時間裡,謝斐然再也沒有靠近秋蘭珊一米之內,秋慕文看謝斐然的眼神,就像「謝斐然與狗不得靠近秋蘭珊」一樣了。

而吃過早飯之後,秀娘有些猶豫地跟秋慕文道:「……先生,您……最近小心點……」

秀娘似乎是覺得羞恥,斷斷續續地將她弟弟弟妹的謀劃告訴了秋慕文,謝衣衣氣的不行,簡直想去手撕那群人。

秋慕文抓住謝衣衣,笑道:「你這樣沖過去,會給秀娘帶來麻煩的。」

謝衣衣氣鼓鼓地坐在椅子上,感覺自己被氣成了一個河豚。

「我有辦法,」秋慕文氣定神閒道,「放心,叔叔會幫你出了這口氣的。」

謝衣衣突然有一點……受寵若驚?

這一天,他們就在後山玩。

除了謝衣衣和謝斐然之外,其他人也都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在倆姐弟的帶領下,很快就玩了起來,就是嚴萬清,也露出了孩子氣的一麵。

秋慕文本來還因為謝斐然靠秋蘭珊比較近而有些不愉快,但是看了看秋蘭珊臉上的笑容,到底沒有阻攔謝斐然。

不管怎麼樣,女兒幸福才是第一位的。

秋慕文如此想道。

玩了一上午,秋慕文拿了個紅包,裡麵就塞了兩百塊,還塞了一疊白紙,整個紅包塞得鼓鼓囊囊的,然後帶著謝衣衣等人給秀娘的弟弟送了過去。

秀娘的弟弟看著謝衣衣,心情無比復雜。

曾經這個女孩是被他們欺負的可憐蟲,他們想要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現在卻成了他們仰望不起的存在了。

……真的是讓人嫉妒。

而謝衣衣也充分發揮了自己作天作地的本領,嫌棄這個不好那個不好,不停地炫耀自己在城裡過得多麼好,多麼奢侈,隻氣的其他人眼睛都紅了,卻也不能說一句不好的話,隻能哄著她捧著她,即使她抨擊他們家這不好那不好,他們還要陪著一起抨擊。

……可憋屈死了!

他們憋屈了,謝衣衣就爽了啊。

他們故意在這一家磨蹭了很久,磨蹭到左鄰右舍都通知了許多村裡人,外麵圍了一群,這才施施然地準備離開。

而在離開的那一刻,謝衣衣扔了個紅包過去,語氣懶散道:「看在秀娘的麵子上,特意來拜訪,這就當給孩子的壓歲錢吧。」

這就是意外之喜!

秀娘的弟弟和弟妹喜不自禁,好話說了一籮筐,周圍人的眼睛都紅了,這些城裡人竟然和秀娘這麼好?

秀娘說兩句好話就給錢?

謝衣衣餘光瞥見那兩人喜不自勝的模樣,不由在心裡微微搖了搖頭,這年頭,不患寡而患不均,他們給秀娘東西,是因為住了秀娘的房子,給你們是因為什麼?

憑什麼隻有你們有?

這兩口人又不是什麼好相處的,和村裡好多人都有矛盾,現在又有紅包來激化矛盾,以後還能好過?

「……咱們鄰裡鄰居的,起碼也得分一半吧!」

「……分一點分一點,來個喜慶!」

遙遙的,謝衣衣聽到了類似的話,她勾了勾唇角,恍惚間,看到曾經那個遍體鱗傷連眼淚都不敢流下來的女孩子正在消失。

消失的那一瞬間,她還對她笑了。

至此,她對這裡,再也沒有一絲感情。

無論是正麵還是負麵。

那兩口當然不會分給其他人,其他人因為他們這個舉動而心裡怎麼想,就不好說了。

現在這兩口不願意在人前拆紅包,隻覺得鼓鼓囊囊地肯定不少,之後他們在說隻有兩百塊,那還有人會信嗎?

沒有了。

謝衣衣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輕鬆起來了。

她並沒有特意去報復什麼,隻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接下來的時間,也該享受享受了。

下午的時候,大家去後山野餐。

將屋裡的毛毯拿去後山草地上鋪下,還拿了許多驅蟲的東西,保鏢又幫忙將吃的喝的都搬上去,大家鬧累了,決定打牌。

謝斐然、謝衣衣、黎玉姿、柴琴韻、嚴萬清、葉雲平、秋蘭珊,一共七個人,秋慕文不肯加入,謝斐然就拽了他的一個「朋友」過來,然後從背包裡找出了一副三國殺的卡牌,乾脆玩三國殺的遊戲。

除了秋蘭珊以外,其他人都會玩這個遊戲,玩了兩把以後,秋蘭珊也熟悉了規則,從這一局開始,就有獎懲製度了。

大概就是,輸了的人臉上會被貼上紙條,誰最後臉上的紙條最多,誰就要來「服侍」其他人一小時。

而最終勝利者,可以指定一個臉上貼紙條的人陪她一個小時。

本來還想要放水給秋蘭珊的謝衣衣黎玉姿等人,這下也不打算放水了,一心一意想要贏,贏了之後就指定秋蘭珊陪她們,那還不是美滋滋?

第一局,秋蘭珊是主公,秋蘭珊到底是新手,還是不大會,於是選擇了之前自己玩過的劉備。

遊戲開始,秋蘭珊下手位的謝衣衣第一個跳反,上來就給了秋蘭珊一刀,秋蘭珊用「閃」閃過,然後謝衣衣裝備了諸葛連弩,又給了秋蘭珊一刀。

秋蘭珊這下沒閃了,隻能掉血。

謝衣衣又給了秋蘭珊一刀,秋蘭珊又掉血了。

黎玉姿率先道:「嘖嘖嘖,還說什麼最喜歡蘭蘭了,下手這麼狠,平日裡一定沒少欺負蘭蘭!」

「蘭蘭我是忠,我保護你!」

謝衣衣下麵就是黎玉姿,黎玉姿一個順手牽羊扌莫走了謝衣衣的諸葛連弩,又裝備了赤兔馬,快樂地給了秋蘭珊三刀。

秋蘭珊:「……說好的保護我呢?」

黎玉姿「嘿嘿」一聲,道:「下一局我跳反也保護你!」

秋蘭珊:「……」

秋蘭珊沒血了,還是謝斐然救了她,這才活了下來。

黎玉姿後麵是柴琴韻,柴琴韻倒是個忠,順手扌莫羊扌莫來了諸葛連弩,對著黎玉姿瘋狂輸出。

柴琴韻下麵是謝斐然,謝斐然放了兩個南蠻入侵,直接送黎玉姿回老家,因為擊殺反賊,他還可以多模三張牌。

順手牽羊扌莫到了柴琴韻的諸葛連弩,再加上大宛馬,開始瘋狂輸出。

謝衣衣緊接著也被他送走。

之後反賊雖然也想送秋蘭珊直接走,但是謝斐然和柴琴韻手裡還有藥,保住了秋蘭珊,秋蘭珊自己又扌莫到了藥,還可以送出兩張牌回復一滴血,竟然把血恢復過來了。

謝衣衣和黎玉姿雖然陣亡,但還是觀戰,看這樣就道:「殺謝斐然!殺謝斐然啊!不殺謝斐然難平我心頭之恨!」

葉雲平和嚴萬清這兩個僅存的反賊真的就開始對謝斐然動手了,謝斐然奮起反擊,最後還是死了,一看身份牌,竟然是個內!

謝斐然的朋友笑道:「老大這個內,比我這個忠表現還忠。」

謝斐然輕笑一聲,目光溫柔地看著秋蘭珊,低低道:「守護陛下,是我的職責。」

在謝斐然的目光之下,秋蘭珊的臉頰竟然紅了起來。

嚴萬清突然道:「你們兩個在一起了?」

謝斐然點頭,大大方方道:「你們好,我是蘭蘭的男朋友,請多多關照。」

所有人:「……!」

臥槽這個狗東西竟然趁著我們不在對蘭蘭下毒手!

這下,大家也不再管什麼主啊忠啊之類的,直接對謝斐然下手,滿臉都是「紙條可以貼,謝斐然必須死」的憤慨,謝斐然倒是無所謂,雖然就他的紙條貼的多,但是他就是笑的開心。

玩了一下午,最後紙條最多的是謝斐然,最少的是秋蘭珊。

謝衣衣挑眉笑道:「來啊,小然子,給哀家捶捶背。」

「給哀家倒杯水。」

「爺想看你跑十個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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