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宮闈愁思淚難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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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後輕嘆一聲,「此處唯我們三人,有何不可談,哀家隻是覺得,你似乎挺看好擴兒?可平日裡,你不是總避開他嗎?」

這時候桂枝自然不能實話實說。

她思量一番後,這才道:「我與嘉王殿下尊卑有別,自然要敬而遠之,殿下常年伴在太皇太後身邊,但做事圓潤,無論在您這裡還是官家那裡,都沒什麼話柄,您喜歡殿下的孝順,可殿下與官家、皇後的關係也撇不開,即便嘉王總違背官家、皇後的意願來重華宮請安,但真到了立儲的時候,官家還不是推舉嘉王?」

這麼一說,嘉王倒成了處事聰穎、八麵玲瓏的人了。

確實,縱使當初東宮和太皇太後再不和,縱使趙惇登基後和趙昚再不和,嘉王趙擴卻總能遊說於二者之間,哪一方都不虧欠。

如此一看,倒也在處事待人上,有些智慧。

「哀家也知道擴兒是個好孩子,可立儲一事涉及頗多,還需從長計議,哀家乏了,桂兒扶我去歇會兒吧!」太皇太後似乎因為這個話題很煩悶,所以便不再接著說下去,但桂枝要說的已經說了,要傳達的意思也傳達到了,剩下的,太皇太後肯定會自行斟酌。

滿朝文武的無力與寒心,逐漸由朝堂蔓延至民間。一時間,臨安城內外,處處都透露著哀怨,昔日繁花似錦的禦街、瓦市,如今也顯得蕭條落寞。其實,趙昚在位的二十七年,除了繼位之初與金人有過一次短暫的戰事外,其餘數年都算得上國泰民安。雖然每年給大金國輸送絹銀,可這點銀子和綢緞對於物產富饒的大宋來說如九牛一毛,不傷國運。

悲痛南下的創痛或許可以遺忘,但乾淳之治幾十載,安居江南的大宋子民對這位前官家始終懷有深深的感激之情。可現在,先皇駕崩了,當今官家卻不願意辦孝禮?

此舉令百姓哀嘆不已,隻覺得今年春雖已至,但寒冷的冬意卻無消減。

德壽宮內的小西湖邊,張宗尹望著平靜如鏡的水麵,難遮麵上焦慮,以至於桂枝都站在了他的身後都未發覺。

「您叫我來是有何事發生?」桂枝的一句話將張宗尹拽回現實。

他苦澀地笑了笑,先是問道:「你近日如何?」

意料之外的關切,倒讓桂枝難為情,淺笑著欠了欠身子道:「一切安好!」

「如今朝廷的這場立儲風波越發尖銳激烈,你想好了要繼續趟這趟渾水嗎?」張宗尹再度望向湖麵。

對此,桂枝沉默片刻才答道:「亦餘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於己於他,我都要試一試!」

張宗尹自然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看得出來,嘉王確實鍾情於你,隻是這條路終是艱難。」

突然想起前陣子趙擴提起的一個人,桂枝又說道:「他近日看起來心事重重,據說吳興郡王不日便到,趙汝愚幾人似乎已經勝券在握?」

「嗯,沒錯,原本負責接那位郡王的,與我有些舊交,昨日便也打聽到了一些消息,據說趙柄本該在三日內入京,誰承想途中遇到了嶺南澇災,需要繞道,是以入京時期便延期了!」張宗尹將他所了解到的盡數說了出來。

這倒是個好消息,桂枝搖頭失笑道:「如此一來,當下那趙汝愚豈不是如熱鍋裡的螞蟻?」

張宗尹一怔,片刻後也跟著笑了起來,道:「或是如此……」

小殮過後便是入棺大殮。按照製度,先皇入棺大殮需由趙惇主持,可大殮日還未到,福寧宮便早早地散出消息稱官家又病了!

滿朝文武無法麵見官家,奏折劄子自然也如同投針入海,當下眾人隻能乾瞪眼,不僅入殮一事無法解決,朝政也徹底癱瘓了。

朝事尚有中書省可以代理,可先皇大殮一事實在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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