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以己之道，還施彼身（1 / 2）
「林姨娘，在我們家，你知道誰是這個家的主人嗎？敢告老子的狀，不想活了?」黎明泰在院子裡蹲守，把林姨娘逼到了牆角。
「不，少爺您誤會了，不關我的事，是我的婢女林琴乾的。」黎明泰拿刀對著她的臉，林姨娘坐在地上被恐嚇地花容失色。
「那就把她抓起來，讓她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黎陽突然悠悠地從哥哥身後出現，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精致絕美的臉像個蛇蠍美人。
林琴被下人綁了起來，黎陽手裡夾著鮮紅的木炭，一點點慢慢逼近，她被嚇得瑟瑟發抖，明明是林姨娘教唆她去告發，好在老爺那裡討賞錢補貼娘家，可自已參與有份，少爺和小姐是絕不會放過她的。
「大小姐，是黎姿告訴我這件事，她承諾事成之後給我豐厚的報酬，求您饒了我吧，來日我願做牛做馬侍候您。」林琴看滾燙的木炭就要灼燒自已的皮膚，趕緊隨口編了個謊，她知道大小姐和黎姿不對付。
「你撒謊，那小賤貨早已離府多年，怎會知道我的事?」黎陽沒有被輕易糊弄過去。「前些天我黎姿小姐在府門口轉悠，府裡人來人往，她那麼聰明，說不定是她分析出來的，這也未可知啊。」林琴眼中含淚，用盡全力求饒。
黎姿果然停下了，她信了。最近黎姿在府門口當眾討要份例，也是挑好母親在家的時間下手，又設計讓自已買下了她所有的冰糖葫蘆，的確可恨。黎陽轉過頭和哥哥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起離開了。
已是深夜，林姨娘待沒有動靜後悄悄出現幫她解開了身上的繩子，「你怎麼可以誣陷黎姿呢？」
「不把鍋甩給她，我還有活路嗎？」林琴反問。林姨娘望著夜幕沉默了，雖然她很內疚，但為了自保又有什麼辦法呢？
黎姿帶著靈鷲一起出攤，他力大如牛，又是壯丁，能幫得上很大的忙。「你就像我一樣吆喝，賣果子，新鮮出爐的果子，價格實惠，先到先得~」黎姿手把手地教靈鷲把腔調拿捏住，他發出來的就像渾然天成的男性粗礦的聲音，壓根沒有江南的柔聲細語，倒也自已另成一派。
「快看，那位郎君俊俏得很。」兩個小姑娘遠遠嬌羞地說悄悄話，聲音不大卻讓黎姿聽了去，她就站在靈鷲旁邊。
黎姿轉頭端詳著靈鷲，他的側臉棱角分明，是要比尋常男子俊朗，也沒有這麼過分吧，她情不自禁地用雙手捧著他的臉正麵注視著。靈鷲一臉無辜，眼神也看著眼前的黎姿。
「的確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黎姿囔囔地脫口而出。她回過神意識到行為的不妥，有些尷尬地鬆開了手，假裝不經意地理貨。「沒事，我不介意。」靈鷲說道。
「我有個提議，要不你就隻對路過的未婚女性叫賣吧，你這張臉真無敵，叫人心癢癢，男子見到你隻會嫉妒，更不會買咱們的東西了。」黎姿對他有條不紊地分析道，她把目標顧客精細到單身女性，這類人群有錢又容易攻克。
「好，雖然心裡不是很認同，但你說的沒錯。」黎姿聽了他的回答氣不打一處來，沒見過對自已的優勢心知肚明，然後又傲嬌臭屁的人，她握緊的拳頭差點沒忍住伸了出來，還好這人為自已乾活，黎姿臉上對他笑著，把這氣強行忍下來。
改善後的吆喝效果明顯提升了，靈鷲賣果子，黎姿負責指導和收錢，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站在暗處的黎陽看著二人要嫉妒瘋了，對著兩個下屬交代了幾句。
大多數女顧客會把錢遞給靈鷲，他接過後果斷地交給黎姿，她心裡雖然覺得有些不是滋味，但憑自已的努力賺到的錢終究是幸福的滋味。
「老板，我從你這買的糯米糖吃出了沙子，損失就不算你的了，但是你得照價賠償。」突然一個人上來不容分說地就要黎姿賠錢，大聲叫嚷著。
「這位大哥，我想你搞錯了，我這從未賣過糯米糖。」黎姿也不能吃啞巴虧，讓人碰瓷。
「小姑娘家家的，咋還不承認呢？我又不會讓你賠我醫藥費，別做生意連良心都不要了，大夥給我評評理。」他開始道德譴責，越來越多路過的人圍觀。
一些人開始聽風就是雨，甚至已經有人挑唆拎著籃子的圍觀群眾朝黎姿扔雞蛋和白菜，她在努力替自已的清白辯解，可四周嘰嘰喳喳，她開始變得沮喪無力，靈鷲擋在她身前替她承受流言蜚語，黎姿抬頭就看見他委屈的臉，可還是選擇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