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金錢和健康的關係（1 / 2）
五一節當天上午，蘇天佑一家三口開車回老家過節。到家的時候家裡人正吃中午飯，見到他們回來，蘇天佑母親馬上放下碗說：「回來了？快吃飯。」扌莫扌莫蘇林的頭說，「林林又長高了。」看了蘇天佑一眼，「天佑好像瘦了，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
「不是，」蘇天佑坐下來笑了笑，「瘦一點才好。」
林雨雙接過話頭說：「要那麼肥乾嗎？挺起個肚子太難看了。」
蘇天佑母親卻一本正經地說：「還是肥一點好，這樣才顯得富態。」掃一眼在埋頭吃飯的蘇天保，「你這個天保，哥哥嫂嫂回來了也不叫一聲？你啞巴了？」
蘇天保頭也不抬，隻是冷冰冰地甩出一句：「又不是省委書記來了。」
蘇天佑母親馬上板起臉教訓起蘇天保來：「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要省委書記來了才能叫？他是你哥哥，對你來說比省委書記還重要！」
蘇天佑父親說：「就是。要錢的時候知道找哥哥，讓你叫一聲哥哥嫂嫂就這麼難？」
蘇天佑母親說：「要不是你哥哥，你日子想這麼好過？」
蘇天佑說：「媽你就少說兩句吧。」
蘇天保瞪了一眼母親，甕聲甕氣地說：「哥哥，哥哥！你們眼裡隻有蘇天佑！乾脆你們都去海天算了，不要管我！我一個人在家還清淨些。」
蘇天佑母親高聲道：「我們都不管你，你隻能餓死！去對象家還得你哥哥拿錢，還好意思叫我們不要管你。真是個不識好歹的東西！」
「蘇天佑那兩分錢有什麼了不起？難道還要我磕頭不成？改天發財了老子連本帶利還給他！」蘇天保丟下碗，轉身出了門。
蘇天佑母親對著門口吼道：「出去了就別回來！你這個不中用的鬼東西！」
蘇天佑看著母親說：「媽你以後少說他兩句，說多了他也煩你。」
林雨雙點頭道：「就是。你們對他管得太多了，他又不是小孩子，不用老是嘮叨呢。」
蘇天佑母親苦笑著說：「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天保這個人，我們整天說都還是這副德性，要是不說，他還不知道會成什麼鬼樣子呢。懶得像條蛇，整天就知道打牌喝酒，活也不幫著乾一點。我們現在還能乾活，等我們兩把老骨頭不行了，我看他就要餓死！」
「沒有你說得那麼嚴重，」蘇天佑笑著說，「媽你確實操心太多了。天保他都30歲的人了，成為什麼樣的人是他自已的選擇。他繼續這樣懶惰散漫下去，自已總會付出代價的。」
蘇天佑母親說：「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們都是我兒子，你這麼爭氣，他那樣不成器。你叫我怎麼不操心？」
「你操心也沒用，」蘇天佑父親插話道，「操空心，自討煩惱。」
蘇天佑母親看著蘇天佑父親，沒好氣地丟過去一句話：「你還說呢，你這個老頭子也不管管自已的兒子，由著他的性子胡來。」
「都30歲的兒子了，未必還要管到60歲？還能怎麼管？打他一頓？你看他那個牛脾氣，恐怕我還沒動手他倒先動手呢。」蘇天佑父親拿起擺在牆腳的水煙筒點燃了，吧嗒吧嗒吸了幾口才接著說，「反正我也懶得說了，成龍還是變蛇，是他自已的命。我都這把年紀了，管好自已、安度晚年才是正事。我還想多活幾年，跟天佑享幾年福。」
「爸爸的想法是對的，」林雨雙說，「你們都這麼老了，還為他那麼操心乾嗎？把自已的身子骨氣壞了最不值得。」
蘇天佑點頭說：「就是。你們現在主要是好好養老，不要讓我們那麼操心。」
蘇天佑母親苦笑道：「養老？我們還得養他！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你們經常寄錢回來，隻怕連吃飯都困難。」
林雨雙說：「乾脆你們二老去我們家住算了。未必他一個這麼大的男子漢能餓得死？」
「就是，」蘇天佑也贊同林雨雙的意見，「你們乾脆上去跟我們住，給他一個人在家獨立生活還好些，免得老是依賴你們。」
「你們說得倒輕巧，」蘇天佑母親搖頭道，「他家也還沒成，光棍一條。如果我們兩個老的真的上去跟你們住，他不知道要成什麼樣子。估計把這個破房子都要賣了去賭錢。」
蘇天保的話題讓家裡的氣氛變得沉悶起來，蘇天佑母親的臉上已經掛滿愁容。幸好蘇林及時打破了這個不愉快的話題，纏著蘇天佑母親說：「奶奶別說了，帶我去看母雞下蛋。」
蘇天佑母親摟著孫子笑問道：「乾嗎要去看母雞下蛋？」
「要寫作文，」蘇林閃著天真的大眼睛說，「老師布置我們寫一件有趣的事兒，想來想去，我想觀察一下母雞是怎麼下蛋的。我覺得這件事兒最有趣，還新鮮。最近我心裡一直在琢磨：到底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蘇天佑母親扌莫著孫子的頭笑道：「傻孩子，當然是先有雞咯。」
「不對！」蘇林一本正經地說，「沒有蛋哪有雞？」
「這……那是先有蛋？」蘇天佑母親一愣，顯然被這個問題難住了。
「也不對！沒有雞哪有蛋？」看著奶奶一臉茫然的樣子，蘇林笑容詭譎，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奶奶養了一輩子雞，今天還真被林林給問住了。嗬嗬。」蘇天佑母親起身樂嗬嗬地說，「奶奶帶你去看看吧，到底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林林自已琢磨吧。」祖孫倆朝門口走去。
看著祖孫倆忍俊不禁的樣子，蘇天佑也起身朝林雨雙笑了笑說：「我跟你也出去轉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