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投其所好跟進客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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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上午,蘇天佑去海天圖書大廈逛了一下,買了兩套精裝版的古典詩詞書籍,一套是15冊的《全唐詩》、一套是5冊的《全宋詞》,共花了1000多元。雖說有點貴,但他認為值得。隻要能把客戶拿下,花這點錢值得。

下午,蘇天佑在辦公室裡打通了何宗昌的手機:「何總您好!我是蘇天佑。」

「蘇老板你好。有事嗎?」

「我們新一期的雜誌出來了,我想給何總送過去。您看方便嗎?」

何宗昌笑著說:「每次都要蘇老板親自送,太麻煩了吧?」

「不麻煩,不麻煩。」蘇天佑說,「還要何總多多指導我們雜誌啊。嗬嗬。」

「那你過來吧。我在辦公室。」何宗昌收了線。

蘇天佑把《全唐詩》和《全宋詞》搬上車後廂,再帶上幾本《當代南北》雜誌,開著車朝萬恆房地產開發公司的方向疾駛而去,不到10分鍾,車子停在了萬恆房地產辦公樓下的停車場。他停好車,把兩本雜誌塞進包裡,提著包徑直走入辦公樓。

何宗昌辦公室的門開著,但蘇天佑還是輕輕地敲了敲門,裡麵的何宗昌一抬頭便看到了他,滿麵笑容地說:「蘇老板快進來吧。」

蘇天佑把兩本《當代南北》雜誌擺在何宗昌的辦公桌上,坐到沙發上,何宗昌在飲水機上接了一杯水遞給他,說:「蘇老板其實不用每次都親自送雜誌過來呢,寄給我也行啊,或者派個手下送來嘛。」

蘇天佑起身遞給何宗昌一支煙,正要給他點火,他卻擺擺手,自已掏出火機點上了。蘇天佑自已也點上一支,吸了一口說:「何總的雜誌肯定得我親自送才行,主要是想讓何總給我們提些寶貴意見,指導一下啊。」

「指導不敢當,相互交流吧。」何宗昌坐在另一張沙發上笑著說,「你們是堂堂的省委黨刊,我們這種半桶水哪敢班門弄斧啊?」

「何總太謙虛了,」蘇天佑看著何宗昌,一本正經地說,「您是中文係的高材生,又是資深媒體人出身,讓您指導那還真是找對人了。您一定要給我們多提些寶貴意見呀。」

「寶貴意見不敢說,對媒體的運作還是略知一二的。」何宗昌翹起二郎腿,抖抖煙灰說,「我雖然離開媒體多年,但由於工作的關係,一直負責策劃這一攤,也一直都在接觸媒體,多多少少對媒體還是有些了解和研究的。嗬嗬。」

蘇天佑喝一口水說:「何總本身就是名記出身,現在又是企業高管,跳出媒體看媒體,比我們更懂媒體啊。不瞞您說,我早就想請何總給我們把把脈、提提建議了。」

「把脈不敢當,要說建議嘛,倒也可以提一提。既然蘇老板讓我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何宗昌果然順著杆子上了,他放下二郎腿說,「你每次送來的雜誌我都粗略翻了翻,總體感覺就是版式太死板,中規中矩,不夠靈活。或許因為你們是黨刊的緣故吧?不過我覺得適當活一些也應該沒問題吧?太死板了不好看。我看過外省的一些黨刊,他們的版式就比你們的好看。」

「對對對,」蘇天佑點頭不止,一副受益匪淺的樣子,「我回去要給領導反映一下才行,看看能不能把版式搞得美觀一些,活潑一些。我看主要還是我們的美編水平有限。嗬嗬。」說完還從包裡掏出筆和筆記本,裝模作樣地把何宗昌剛才提的建議記錄下來。

「版式隻是其中一個問題,」見蘇天佑用筆記本記錄,何宗昌更來了勁,拿腔作調地說,「內容上,我覺得也應該改進一下。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覺得雜誌的內容還是比較枯燥,太單調了。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基本上都是刊登一些講大道理的文章,給人感覺像是八股文,可讀性相對差一些。」說著他就拿起一本《當代南北》,指著封麵上的一個導讀大標題說,「比如《新征程,新發展,新跨越》這個標題就太虛了,就像在喊口號,沒有一點實際內容。雖然是黨刊,但是在政策允許的範圍內其實也可以搞得好看一些嘛。我知道你們的發行量很大,影響力也不小,全省各個機關單位和很多企事業單位都有訂閱,麵是鋪得很廣的,但真正要有讀者看才行啊。從我們投放廣告的角度來看,我們其實也是挺看好你們這個雜誌的,畢竟有那個影響力在嘛,而且讀者都是機關單位的公務員,有購買力。在企業形象廣告這一塊,我們其實也想在你們雜誌上推一推。」

這是蘇天佑跟何宗昌交往以來,何宗昌第一次主動談到《當代南北》雜誌的話題,蘇天佑一副如獲至寶的樣子,一邊記錄一邊點頭不止:「何總畢竟是資深媒體人出身,句句都說到了點子上。我回去一定要把何總的寶貴意見好好地反饋給領導才行。」其實他不過是恭維何宗昌而已,《當代南北》的風格歷來就是這樣,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何宗昌笑了笑說:「我隻是拋磚引玉而已,給你們做個參考吧。」

「何總的建議對我們很重要,如果不是真正懂媒體又關心我們的人,哪會給我們提這麼寶貴的意見啊?」蘇天佑把筆記本塞進包裡,話題一轉,「搞了這麼多年媒體,我接觸的人也不少了,但是像何總這樣的全才確實少見,讓我很佩服!您既懂媒體,又懂營銷策劃,在古詩詞這方麵的造詣也很深厚。您那天晚上對納蘭性德為何英年早逝的分析真是太到位了!真是讓我佩服不已啊。我部門那個小陸回來還一直跟我說,沒想到何總在古詩詞方麵的水平如此之高。他現在對您那可是崇拜得很呀。」

「見笑,見笑。」何宗昌抖著煙灰,無限感慨地說,「納蘭性德的詞確實是太美了,美得簡直讓人心痛。可惜就是死得太早了,要不還會留下更多的千古名句。他確實是因為內心矛盾糾結、憂鬱而死的,如果當時有心理醫生的話,他去看看心理醫生,或許不會死得那麼早的。嗬嗬。」他停頓一下說,「納蘭性德和李清照是我最喜歡的兩個古代詞人,李清照的《一剪梅》我也非常喜歡。」說著他就吟誦起《一剪梅》來,「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他吸一口煙接著說,「這首詞是李清照寫給離家外出的丈夫的,她用這首詞來傾訴自已寂寞孤獨以及思念丈夫、盼望丈夫早日歸來的心情,她用清新細膩的筆調把那種籠罩在心頭,揮之不去的相思和別愁之苦書寫得淋漓盡致。」

「何總分析得很深刻,」蘇天佑不動聲色地說,「說到李清照,最近有個朋友送我兩套書,精裝版的《全唐詩》和《全宋詞》,我一直還丟在車上,沒來得及翻看……不知道裡麵有沒有收錄李清照的詞?」

「如果是正版的《全宋詞》,應該會有李清照的詞。她是宋代最著名的詞人之一,又是婉約詞派的代表,她的詞應該全部收錄進去才對。」何宗昌看著蘇天佑笑著說,「但如果是盜版書就難說了,盜版書都是偷工減料、錯字連天的。現在的盜版書很多啊。嗬嗬。」

「我粗略掃過幾眼,書是中華書局出版的,質量看上去還不錯。我也不知道是正版還是盜版,不太懂看。」蘇天佑說得輕描淡寫,卻工於心計,「要不麻煩何總下去給我辨別辨別?」

何宗昌馬上就問:「在哪裡?」

「就在我車上,朋友最近送我的,我一直放在車上。」蘇天佑淡淡地笑著說,「反正我對古詩詞也不太有研究,興趣也不大,就一直丟在車上。嗬嗬。」

何宗昌起身說:「跟你去看看吧。」

兩人下樓走到蘇天佑的車子旁,蘇天佑打開車後廂,指著《全唐詩》和《全宋詞》說:「就是這兩套,《全唐詩》是15冊,《全宋詞》是5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版的。借何總的法眼給看看吧。」

何宗昌的眼睛馬上一亮,取出一本《全宋詞》看看封麵,又翻了翻內頁,點頭道:「不錯,是正版的。這兩套書好啊,在新華書店也有賣。我早就想去買了,卻老是把這事兒給搞忘了,有時候偶爾想起又抽不出時間。」

「如果何總喜歡,乾脆就送給何總算了。」蘇天佑不失時機地說,「反正我對古詩詞了解不多,也不太喜歡。伯牙絕弦為知音,好馬配好鞍,好書也要到懂欣賞的人手裡才算好書。」

「不行,不行。」何宗昌連忙擺手說,「這是你朋友送給你的禮物,我怎麼能奪人所愛呢?」

「怎麼不行,」蘇天佑一副推心置腹的樣子,「不瞞您說,我那朋友是在圖書批發市場賣書的。上次我幫了他一個小忙,他就送我兩套書。我當時也不好說,心想你送我兩套書做什麼?還不如請我吃頓飯來得實在呢。大概是他認為我也算是個知識分子,就送兩套書來提醒我要多讀書吧。嗬嗬。」

「原來是這樣,你那朋友有點意思。」何宗昌笑著說,「我估計是他想請你吃飯又怕花費錢,乾脆就送兩套他自已賣的書給你,反正他從出版社拿貨回來也沒幾個錢。嗬嗬。」

「嗯嗯嗯,」蘇天佑點頭不止,「何總說得有道理,我估計就是這麼回事。這些個小商人呀,就是會打小算盤,嗬嗬。要是何總不要這書,我哪天乾脆就退給他算了,叫他請我喝一餐酒還劃算些。這些書既不能吃,又不能喝,放在家裡還占地方。有什麼意義?」

「說得也對,」何宗昌說,「如果蘇老板確實對這些書興趣不大,擺在家裡確實也占地方。這麼大一堆,都不知道放哪裡好些。嗬嗬。」

「何總您就幫我處理一下算了,拜托了。」蘇天佑從車後廂裡抱起兩套書說,「您的車在哪兒?乾脆放到您車上去,放在我車裡確實也占地方,搞得我都塞不下其它東西了。」

「也好,」何宗昌指著不遠處那輛銀白色的豐田花冠說,「就在那邊。」

蘇天佑抱著書快步走過去,何宗昌緊跟上去打開車後廂,搖頭不止:「那就太感謝蘇老板了。」

蘇天佑把書放進何宗昌的車後廂,拍拍手,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應該是我感謝何總才對。這兩套書遇到您這個懂欣賞的主人,我也算是給它們找到了一個好歸宿。要不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處理呢,放在家裡隻能沾灰塵,實用價值不大。」

「你放心,這些書到我手裡確實是遇到知音了,我會讓它們發揮應有的作用的。嗬嗬。」何宗昌又看了一眼那兩套書才關上車後廂的門說,「隻是奪人所愛,不好意思啊,蘇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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