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秘密69(1 / 2)
沈旭堯剛從我麵前走開,後麵的人就圍了上來。
姚倩倩雙手環月匈在我身邊小人得誌一般的嘚瑟:「嗬,曲歌,我就說像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兩個這麼好的男人圍著你轉,別把自已想得太厲害了,他們沒有你照樣可以過。還可以過得更好!
不過,很快阿堯就不需要你了。我看你呀……還是好好的陪在薛峰那小子身邊吧!嗬!
阿堯,你慢一點啊,等等我呀!隻有我才會一直不離不棄的陪伴在你身邊!」
說完人就從我身邊大步走開了,去追沈旭堯去了。我現在沒時間跟她計較這些,手緊了緊嬰兒車車柄,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後推著孩子去找薛峰的病房。
剛好護士在給他紮針。看他緊皺著眉頭的樣子我有點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候無論是想追究責任還是想抱怨,都已經遲了。他能從裡麵清清醒醒的出來,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我深壓著心中的復雜因子,推著車進去。薛峰一個扭頭間看見我,瞳孔下意識發亮,仿佛裡麵有兩盞燈突然被打開了似的。
炯炯有神。
卻又刻著意想不到。就那麼目不轉睛定定地看著我。
「唉,別亂動,還沒弄完呢!看看這細皮嫩肉的,打什麼架呀?回頭要是留了疤都不好找媳婦兒!」
薛峰被護士說得臉紅。但他的視線卻是看向我的,隨後眼睛在周圍掃了一圈,沖著我眨眼睛道:「那邊有凳子。」
他是讓我找個地方坐下。
我眼神亂瞄著,也因為護士剛剛的話而燥羞。
「家屬過來了?那就到這邊來一下吧,有些事兒要和你們說一說。」
「護士?我們家孩子怎麼沒人管?要包紮傷口也得先給我們家包吧?!你們醫院是不是欺負人?!」
就在這時另外一個學生他媽突然開口說。矛頭直指護士。護士一時半會兒都有點無語。
「學生家長,我知道你護子心切。但我們醫院也有我們醫院的規定,麻煩遵守一下好嗎?他們就是兩個普普通通的學生,能跟我們搭上什麼關係?
這先先後後的順序再正常不過了,怎麼就欺負人了?」
「反正我不管,你必須得先給我兒子包紮!現在就過來給我兒子包紮!我要你立刻馬上,快一點!
不然就把你們醫院的院長叫過來,我倒是要看看這醫院有什麼規矩!」
「……」
薛峰看護士有點難為情,直接開口:「姐姐你先給他包吧。」
護士掙紮了一番後點了頭,一邊把包紮需要的東西推過去,嘴裡一邊咕噥著:「真是見世麵了,什麼人都有!」
「你說什麼?」那個女的張口問,一副別人不認輸不罷休的樣子。
「我說,你們能不能幫忙把他的手固定一下?」護士開口道。
那女的哼了一聲。旋即扭著屁股,換了個姿勢把他兒子手臂固定著。
「我告訴你啊!給我輕一點!要不然,讓你這個月工資都白費!」
護士已經不想說話,直接閉嘴。主打一個埋頭苦乾,不惹事生非。
等我把視線轉過來才發現薛峰始終都注意著我這方向,那滾燙的視線讓我有些不知所措。可我也沒辦法忽略,看他一身傷,這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
尤其還要麵對這種學生的家長。剛剛他孩子也開口說了幾句,我總結了一下,也算是仗勢欺人的男綠茶典型代表了。
也是。
那麼帥氣好看的一個小夥子,攤上這麼一個愛欺負人的媽,真是悲哀!!這苗子算是長歪了,以後能混成什麼樣還得看老天爺的意思!
我兒子伸手想去拉薛峰,他看見後,伸手牽住他。
「小心他弄著你傷口!」
「沒事兒!他才多大點力氣?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其實……
我自已可以的。」
這意思是準備讓我回去了?
說實話,薛峰在我這裡的形象,有一個很大的跨越過渡。
從懂事到霸道到無理取鬧,又從無理取鬧到現在的懂事。
一時半會兒我都分不出到底什麼才算是好了。
他這個年紀的孩子,在這麼重情的情況下還能說出這種話,也是下了很大決心的。
「麻煩倒是不至於,這事兒總得有個解決的法子。回頭……等他們把這事調查清楚我再走。」
我說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發現他下意識抖了一抖。那是一種生理反應。是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緊張和不安。
因為我前麵的話都讓他感覺特別踏實。直到說到把事情解決完就走,他到底還是會覺得失落。
他的手抓了抓被子。
蚊蟲叮咬一般細微的聲音回:「好。」
我也覺得心裡好像被什麼東西輕輕咬了一下,不痛,但是癢。
「喲,我還當有什麼天大的本事呢?!還不是要等到他們調查結果出來?!告訴你們!我兒子傷這麼重,怎麼都是他吃虧!隻要有我這個媽在,你們休想咬他!」
「兒子!不用怕,媽給你撐月要!」
他兒子對著我們這邊露出一個難以形容的陰惻又得意的笑。嘴裡卻特別乖巧地回應:「嗯,謝謝媽媽。」
他媽把他抱在懷裡安撫。一邊安撫著,一邊發現男的不在了,又開始抱怨:「你爸什麼情況?這死老頭!就沒有一刻是靠得住的!兒子你在這兒等一下,我出去給他打個電話,讓他趕緊滾回來,要不然我們被人欺負骨頭啃完都沒人知道!」
我:「……」
活了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品種的人。
一邊炫耀自已的高貴。
一邊又張揚自已在家裡的地位。
口口聲聲說著他兒子被欺負了,說著他兒子的傷勢更嚴重。壓根兒不看別的人。
也正常。
身在局中的人又怎麼可能看得到局外的事?
裝睡的人又怎麼可能叫得醒?
隨便吧!
現在結果還沒出來,我也沒必要和她爭個你輸我贏。薛峰的學籍這一塊,還得想辦法保住。為了這種家庭這種毛孩子,葬送自已的未來,那可真是太不值了!
後來我們沒搭腔,她一個人也演不下去。不知是因為她喊不回她的男人,多少覺得有點丟臉還是其他,總之她給她兒子轉了個房間。
整個房間就隻剩下薛峰和另外一個老年人了。
如此甚好!
那個老年人一個人在這待著,看那悠哉悠哉的樣子應該是剛出去遊了一圈回來。也沒一個家人在,但看著也不落寞。
回來就掀開被子躺上床。
「姑娘,你能不能幫我削個蘋果?我有點想吃蘋果了,但是這人老了眼神不好。麻煩你了。」
她突然對我說。
「好。」
人家話都說的這麼有理有節,我也沒有拒絕的必要。正好在這兒待著有些無聊,薛峰的傷口已經全都包紮完畢,剛剛還睡著了。不知道是不是麻藥起效果的原因。
我心想把老人的蘋果削完也出去給他買點水果回來。
「唉,小姑娘,這是……?你們家裡的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