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蘇培盛瞧著倆人,覺著正院兒愈發自在了(1 / 2)
想著,不由嘆了口氣,索性直接道,「不是我為她開脫,所謂不聾不啞不做家翁,咱們府裡頭也是一樣。我既將對牌和鑰匙給了她,隻要李福晉沒出什麼岔子,不曾有人鬧到我跟前兒。她也是幫我管著,我又何必呢?」
「福晉這是找個人看家,倒是狡猾。」四爺可算明白了,有些好笑的看著福晉。
舒蘭一聽這話,佯裝嗔道,「爺這是什麼話?李氏,是上了玉碟的側福晉。我如今大病初愈,又趕上有了春秋,人家也是幫我。」
說到下半句,不由又有些語重心長的語氣。
四爺聽著,卻是福晉在為自己著想,忍讓著身在側福晉的李氏,不免心裡對李氏有了些微詞。
沉吟片刻,不知想起了什麼,隨即感慨道,「福晉豁達,隻是要都如福晉一般想,便沒什麼愁事兒了。」
舒蘭此時也起來了,隻是她沒叫旁人伺候,隻是自己在妝奩鏡子前頭打理。
四爺隨著舒蘭的動作,目光也瞧見了桌子上放著的鈿子。卻見舒蘭隻是將頭發照樣兒編了辮子盤,用簪子盤在頭上,零星插上兩個玉簪。
不由問,「福晉怎麼不帶上?」
「又沒外人,何必讓自己那樣累?」舒蘭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鈿子,又透過鏡子看向四爺,笑著道。
四爺恍然,不由想到為什麼最近就是愛來福晉這兒。是啊,後院兒的女人見了她,總是要細心打扮自己,意圖留下最美好的一麵。
可福晉說的,也確實是實話。又沒外人,何必讓自己那樣累呢?
想著,舒蘭一邊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有什麼不妥,自沒注意四爺注視自己的目光。
反倒是聽著四爺這話,就知道有事兒。隨即又想起了前頭近日遞過來的帖子,很是有些大臣家裡頭的夫人太太們的,多是送禮上門兒。閒了想,不由問道,「可是有人去求爺了?」
四爺一聽,嗤笑道,「怎麼?還有人往府裡頭遞帖子,他們還真敢!」
舒蘭沒說什麼,心說你一直冷著個臉,鐵麵無私的比閻王爺也不差什麼。何況又在總是泡在戶部,誰敢去求你做什麼?
隻是聽著四爺這口氣,怕是有事兒。隻是舒蘭對外頭的事兒並不積極,隻是佛係的聽著四爺說,也不知道因著什麼,便隨口問道,「那是怎麼了?」
「還不是因著用戶部借銀抵扣礦山的贖買?」四爺不屑的笑了笑說罷,接著臉色愈發陰沉的道,「不過,倒是沒人敢來找爺,倒是找上了爺那好舅舅。」
舒蘭此時也不看鏡子了,反倒是轉身看向四爺,心裡頭盤算能讓四爺日後叫舅舅的人家,也隻有他家了。
便道,「承恩公佟家?」
接著裝作無事的模樣,走到四爺身前,笑著說道,「佟國公那樣的人物,位高權重、久蒙皇恩,又是皇親國戚。想來隻是有人求去而已,難免的事兒。就算四爺不看別得,也看在皇額娘的麵子就是了。」
接著沉吟道,「再者,隆科多也不傻,斷然不會答應的。」
實則,舒蘭早就聽家裡頭母親提過。
隆科多將嶽父身邊的妾帶回了家,還任由那個妾侮辱主母、磋磨嫡子,甚至讓她代行主母權力、以妾為妻不說,還縱容她四處打折自己的名號招搖,四處搜刮名貴珍寶。隻不過,都讓隆科多和多次教訓兒子不成的佟國維,給無奈壓下來了。
且隆科也不是一事無成,過些年風光的九門提督和理藩院尚書,自然不會全無能力。又想到日後其對四爺等級是有用的,舒蘭便沒有說。心裡頭卻也有譴責,說到底,自己還是自私的。
為了自己日後的榮華富貴和舒坦日子,不然就四爺這狗脾氣,便是太子或是大阿哥,除了自己老子,隻怕沒人能容得了。
「但願罷。」四爺嘆了口氣說道。
正是這時候兒,蘇培盛的聲音響起,「啟稟主子爺、主子福晉,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