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番外（一）（2 / 2）
林倦呆住，「……什麼？」
江詞耳朵一片通紅，目光卻很認真，唇瓣被抿得鮮紅，拿起了一旁的塑料袋，沉默了一會兒，「我買了，試試嗎？」
林倦腦子裡一片空白，打開塑料袋看了一眼。
是好幾盒小雨傘。
林倦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喉嚨微澀，「不是像往常那樣，可能會痛……」
「我查過了。」江詞這回連著脖子都紅了，手指無意識攥著衣角，「沒事。」
林倦喉結一動，伸手捏住了江詞的下巴，「你確定嗎？」
「確定。」江詞說著，抬起手，「戒指都戴上了，我很確定。」
林倦眼中一直壓著的情緒終於瘋狂翻湧起來，一下子口勿了下來，一把將江詞抱起來，抵在了牆上。
江詞被親得暈暈乎乎，也沒想到林倦這麼來勢洶洶。
他確實是做好準備了，但這些準備，好像突然用不上了。
因為他腦子裡什麼都沒了。
身上的羽絨服被脫了下來，房間裡很暖和，江詞裡麵隻穿了一件單衣。
雙腿被抬起來，江詞被迫盤著林倦的月要，渾身發軟，隱約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抵住了自己，心跳驟然斷了一拍。
林倦抱著江詞去了房間，眼神深諳，一把就將扣子解開，不等江詞開口，又口勿了下來。
江詞覺得現在的林倦就像是被放出了籠子裡的狼。
他就是被叼在嘴裡的肉。
草。
衣服下擺被掀了起來，江詞輕哼一聲，拽住了林倦，「我在上麵。」
林倦動作一頓，輕咬住了江詞的鎖骨，一手扌莫索往下，「我是美術生。」
江詞不知道林倦怎麼在這種時候說起這個，隻是弓起身子，呼吸重了起來，攥著床單，手指關節都微微發白，「所以呢？」
「我研究過人體。」林倦笑了一聲。
江詞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呼吸便被全部吞了回去，眼尾一片通紅，微微發抖，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走。
實踐證明。
林倦的人體學得很好。
林倦知道江詞的皮膚很白，像是初雪，可直到現在，才知道這片雪變成粉色，才是最美的。
青年無力的攀附，喘息，還有被逼出來的淚水，林倦覺得自己中了毒。
火鍋是沒吃上了。
但總歸是吃飽了。
速寫本上畫的場景，他們一天之內基本上全部嘗了一遍，書桌，沙發，落地窗的窗簾後，浴室。
江詞才知道自己那一句「試試」究竟錯得有多離譜。
這不是試試，這就是送進了虎口。
江詞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了，隻是嗓子已經啞得發不出聲了。
林倦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失控，抱著江詞去洗了第三次澡，帶著些愧疚和饜足，親了親江詞濕潤的眼睫，抱著他睡了過去。
至於明天江詞會不會把自己從床上踹下去……
再說吧。
這一覺睡了快一天一夜，江詞醒來的時候，渾身都不對勁，連動動手指都覺得累，一想到某個罪魁禍首，江詞就黑了臉。
可一開口，就聽見了自己嘶啞到極點的聲音，又忍不住回想了昨天的各個場景。
「……」
江詞臉上通紅，連罵都懶得罵了。
太累了。
還渾身難受。
林倦也是一臉愧疚，幫江詞穿好衣服，穿好鞋子，抱著江詞去了餐桌旁，一勺一勺餵他喝粥，又小心翼翼親了親江詞破了口子的唇。
「還難受嗎？」林倦撫了撫江詞的頭發。
江詞靠在林倦身前，半闔著眼，「你說呢？」
林倦揉了揉江詞的月要，語氣委屈，「那我還有下次嗎？」
江詞：「……」
江詞眼角一跳，臉上又染上了血色，帶著些別扭，「可以考慮。」
林倦笑彎了眼。
過了不久，他們就迎來了冬天的第一場雪，江詞和江父江母說了過年出去玩的事情，順便問了顧風華。
江詞爸媽都看得開，沒什麼過年必須守在家裡的規矩，爽快地同意了，顧風華對這種出去玩事情沒興趣，說還不如在家開一瓶紅酒，看春晚。
於是便定下了四人一起出去玩。
江詞還答應顧風華會給他發照片，寄東西。
他這個舅舅好像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過年，明明隻要他開口，會有無數人陪他，可他像是堅守什麼東西一樣，這麼多年，硬是沒讓人越過那根線。
就好像那根線後還藏著另一個人的身影。
……
過年當天，顧風華坐在空空盪盪的客廳裡，多年的老友給他打了電話。
「老顧！」對麵先是吼了一聲，然後就笑了起來，「今年過年什麼安排，不會又是你一個人獨守空房吧。」
「滾。」顧風華笑罵了一聲，坐在沙發上，「有事？」
「這不是關心你這個孤寡老人嗎？」對麵笑著，又頓了頓，「我聽說你那個侄子和你侄媳婦一起出門旅遊了嗎？你怎麼不一起去？」
「沒意思。」
「不是，這麼多年了，你……」對麵頓了一下，又罵了一句，「你是真沒意思。」
顧風華麵色平靜，「沒事的話我就掛了。」
「誒，你要來我家過年嗎？」
顧風華一頓，心頭微暖，「不用了，你家一對雙胞胎，我討厭小孩兒。」
「嘁！你那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對麵罵罵咧咧兩句，「行了，新年快樂，掛了！」
顧風華笑了一聲，對麵已經掛斷了電話。
顧風華垂下眼眸。
沒意思嗎？
是挺沒意思的。
顧風華深吸一口氣，打算看看新談下來的項目，手機突然又響了一聲。
是江詞發過來的照片。
江詞和林倦應該是坐在一家咖啡館裡，暖黃色的燈光照下來，兩人臉上都帶著笑意。
挺好的。
顧風華看著照片，眼中多了些暖意。
倒黴的人夠多了。
總要有人幸福。
顧風華正打算回復兩句，目光突然落在了照片的某一角，指尖一頓，然後將照片放大了。
那是一個男人。
穿著灰色毛衣的男人。
冰冷，英俊。
一如既往。
顧風華瞳孔一縮。
作者有話要說： 小耳朵：所以我的貓飯呢？（懷疑貓生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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