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沙羅回以沉默,她在質問波本時用子彈擦過他的發絲,但她卻不知道這顆子彈知否同樣會放過她的性命。
嘴角的笑容已經維持不住,但她卻始終沒有再開口。
麵對琴酒時,辯解是無效的,這個男人隻會相信所見到的真實與自身的判斷,所以她要做的……
「不說話,是嗎?」琴酒慢斯條理地收回了槍,「就讓我看看你長了多少能耐吧!」
是拖延時間。
伏特加撇過了頭。
沙羅勉強地擋下琴酒的攻擊,立刻感受到了骨頭快要碎裂的鑽心疼痛,無奈之下隻能在地上翻滾了兩圈,躲過他的下一道攻擊。
「難道你就隻學到了怎麼和老鼠一樣逃竄嗎?」琴酒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或者你以為我不會殺了你,所以就肆意妄為了起來?」
被抓著頭發攥起來,沙羅左手捂著受傷的右臂,額頭上已經布滿了虛汗。
「你可沒有直接和那位大人交談的資格,」琴酒迫使她直視自己,「是誰給了你這個機會……讓我猜猜,是貝爾摩德那個女人對嗎?」
「哼,」沒指望得到確切的回答,他眯起眼,「你一定會後悔的,被表象迷惑,和那個女人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何況,當初拋下你的不就是她?」鬆手,沙羅立刻癱軟在地上,疼痛使得她眼前都模糊了起來,「一旦你的價值被榨乾,她會和那時候一樣毫不猶豫地把你賣掉。」
「那又怎麼樣呢,」喘著粗氣,沙羅抬頭,眼神居然沒有變化,「難道你就不是根據利用價值來判斷我們的了嗎?」角落裡的伏特加似乎動了一步,但隔著墨鏡,看不出他此刻的神情。
「你教我的,」狼狽地坐在地上,沙羅平復著肺部過度使用的刺痛乾澀,「利用手中的一切優勢,不擇手段地達成自己的目的。」
「既然你和貝爾摩德都在利用我,那我自然也可以反過來……」
剩下的話消失在了琴酒的手掌中,沙羅瞪大了眼,喉間因為壓迫感和缺氧下的本能發出嗚咽聲來。
會死的!這個一開始沒想過的選項出現在她腦海中。
她不該刻意激怒這個男人,也許是他從前的理智形象使她大意了,畢竟從理性的角度來說,殺了她絕對是一件不合算的事。
如果自己真的死了,對琴酒有多大的影響?眼前發黑,沙羅的腦子麻木地運轉著。
也許他會被那位大人斥責一頓,被發配幾個危險的任務……會被下降等級嗎?會損失組織的信任嗎?
她清楚地知道──不會,組織不會因為自己一個無關緊要的新乾部把琴酒怎麼樣。
「想明白了嗎?自己的地位。」琴酒惡鬼一般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真的在這殺了你也不會怎麼樣的。」
「大哥……」伏特加的聲音響起,但又弱弱地低了下去,他剛猶豫了一會,琴酒的手機就突然震動起來。
但對於趴在地上逐漸恢復意識的沙羅來說,這電話卻是終於來了。
貝爾摩德,怎麼這麼慢啊,她苦笑一聲,眼皮耷拉了下去。
她當時為什麼要激怒琴酒來著……沙羅透過餘光看向麵色不虞的高大男人,恍惚地想,也許是叛逆期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伏特加:阿尼gi為什麼拿著沒拉開保險栓的槍在威脅沙羅?
過了一會:為什麼沙羅這麼害怕?(扌莫不著頭腦)
#大哥和小妹的迷惑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