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 / 2)
安室透離開了,他的口風比沙羅想象中還要緊,她有些苦惱地嘆了一口氣。
在玄關處,他走之前還問了沙羅一個問題。
「這種方法,你以前也用過嗎?」
彼時躺在沙發上的沙羅聲音飄乎乎的,「沒有啊,」她轉過身,看著男人那張不變的笑臉,有些沮喪地說,「因為琴酒不喜歡脆弱的樣子。」
他的笑容消失了,「琴酒?」
「啊,你不知道嗎,」她擺手,說出一個在組織裡不算秘密的事,「我算是琴酒帶出來的。」
指了指自己額頭的創口貼,「今天這一身傷,也是拜他所賜。」
安室透已經走了有一會,在全身鏡前轉了一圈,沙羅看著顯得破破爛爛的自己,碰了碰被紗布纏緊的傷口,眼神微微凝固,她明白,接下來就不是讓自己顯得有用那麼簡單了。
她要讓自己「無可替代」。
但是月要部的傷口還是好痛啊!
算了,還是先睡一覺吧。
「叮咚,叮咚。」
「誰啊!」一瘸一拐地走到門前,沙羅帶著火氣問完,就已經知道了會是哪位。
以自己在日本貧瘠到可憐的交友圈子來看,會來看望自己的顯然隻有——
「誌保,」哭唧唧地打開門,沙羅對著短發的冷艷小少女嘆氣,「你怎麼來了。」
「你都傷成這樣了,我過來是很奇怪的事嗎,而且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你要感激才是。」完全無視了這個主人,雪莉自來熟地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本以為你會被打得半死不活,現在看來還挺有活力的嘛。」
「好好,我的doc雪莉,」舉手投降,沙羅又坐回了沙發,「你哪裡看出我很有活力的。」
十三歲的小少女戳了戳她的傷口,她立刻疼得齜牙咧嘴起來,「嘶,放過我吧。」
「是明美姐姐給你包紮的傷口嗎?」她看著還沒收起來的醫藥箱,「不對,如果是姐姐的話,會幫你把這個亂七八糟的房間也收拾一下才對。」
「沒有啦,」撓頭,沙羅撇過臉,「我沒讓明美姐知道我受傷。」
「那還挺難得,」雪莉喝了一口咖啡,「你居然會自己處理傷口。」
「你為什麼總覺得是我……」說到一半,沙羅突然頓住,對了,她仔細看了看小腿上的紗布。
這個包紮手法,不就是明美姐慣用的手法嗎!
可今天為自己處理傷口的明明是安室透……一瞬間,靈感像火花一樣擊中了沙羅。
雖然是黑皮金發,可安室透的日語很標準,想來是日本本地人,而明美姐包紮傷口的手法聽說是學自她們的父母。
一對沙羅隻聞其名,未見其人的醫生夫婦,聽說在加入組織之前是開診所的。
那她能不能大膽猜測,安室透也在那對夫婦的診所裡包紮過傷口,並且不止一次,至少是能夠讓他學會這個手法的次數。
那麼他以前的住所一定不會離宮野夫婦的診所太遠,從年紀上考慮的話……沙羅漸漸勾起了唇。
沒想到啊,突破點居然在這。
「受傷讓你很高興嗎,」雪莉用餘光瞥向她,「突然笑得這麼惡心。」
「不是,我好歹也算是個美少女……」沙羅撓頭,「用惡心來形容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麵對雪莉冷冷的臉,她堅持了一小會,就舉手投降了,「好啦,我知道了,下次不會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