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1 / 2）
chater 23
第二天一早，許歡喜沒有去特調處，而是開車直奔還未去的其他三家花店。
第二家花店的位置位於大學城，也是大學城附近唯一的一家花店。此時正值周末，又是飯店，於是花店門前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許歡喜下了車，她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太陽，今天是個艷陽天，燦爛的陽光灑在眼前這棟裝飾優雅的建築上，櫥窗裡嬌艷的花朵婀娜多姿。
許歡喜一時都差點忘了，現在正是嚴冬。
她兩手揣著口袋，打量了四周之後，不由自嘲一笑。
如此浪漫祥和的畫麵，她卻要來調查殺人命案，還真是不速之客。
她想罷撇了撇嘴，邁步上前，推開了花店的大門。
這家花店顯然要比之前的那家花店更闊氣一些，店內除了此時還正在瀏覽花朵的顧客之外，還有一名年輕的女性店員。她本來正在向顧客介紹花束，一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後，就馬上轉過頭，對許歡喜微微一笑，禮貌友好地說了一句歡迎光臨。
許歡喜對她笑著點了點頭，而後她就邊抬頭觀察著四周，邊走進花店的內室。
花店內室到處都是鮮花，有已經紮好擺放出來的花束樣品，也有許多還未進行處理的鮮花散落在一旁，不大的房間裡彌漫著各種花朵濃鬱的香味，許歡喜看看周圍，心中感嘆幸好自己沒有花粉過敏，否則今天怕不是就要交代在這兒了。
「您……」
這時，房間裡響起一個聽起來有些蒼老的聲音，許歡喜聞聲回頭，看見是一個大約五十來歲的男人。
男人的頭發灰白，眉目敦厚，他手中正拿著一把剪刀，還有一朵未經修剪的白色玫瑰。
「請問，您需要些什麼？」他詢問道。
正當許歡喜打算說話的時候，內室一側的房間門被打開，接著就有一個抱著一桶大麗花的年輕男人走了出來，他出門看見許歡喜後微微一愣，而後他把手中裝滿了鮮花的水桶放下，摘了手套後走到許歡喜麵前。
「請問……」
他也要詢問許歡喜需要什麼，許歡喜還沒等他問完，就先把證件拿了出來。
他看了一眼許歡喜的證件後先是一愣，顯然是沒想到警察會突然過來，但很快，他就又笑道：「我是這家花店的老板，請問您有什麼事兒嗎？」
他說著又指了指那位修剪花朵的老人，「那位是我的父親。」
「其實也沒什麼別的事情，就是，我聽說你們這裡訂購過肯尼亞玫瑰是嗎？」許歡喜也沒繞彎子，開門見山地問道。
「肯……哦哦，是，我們花店的確上周有訂購過肯尼亞玫瑰的。」
「數量呢？」許歡喜又問道。
「嗯……九十九朵。」花店老板回答道。
「謔。」許歡喜聞言不由笑著感嘆起來，「那麼多？大客戶啊。」
「是呀。」老板笑道，「是附近大學的學生訂購的，好像是為了給女朋友過生日吧。我當時聽到他要那麼多花，我也嚇了一跳，畢竟您也知道，這進口玫瑰價格可不比國產。」
許歡喜聞言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她抬眸看向店主一笑。
「交貨時間是？」
「啊，就是這個月二號，就是一周以前嘛。」
許歡喜聞言細眉微挑，她轉過身，直視著店主的眼睛，很是嚴肅地重復確認道：「是十二月二號，對嗎？」
「對呀。當時那個客人取貨的時候帶著帽子和口罩，因為覺得很奇怪，所以我父親還問了他一句。」店主說著看向自己的父親，「是吧？」
老人點點頭，「我當時還問他，小夥子為什麼要裹得那麼嚴實，因為其實那個時候天氣也沒那麼冷嘛。然後他說，他臉上過敏了，起了很多小疙瘩，怕見風，所以就都捂住了。」
許歡喜聞言抬頭環顧四周，見這家花店的角落裡都安裝著監控，當即眸色一暗。
她又轉頭看向店主，問道：「那他下訂單的時候，也是親自過來的嗎？」
「是的，下訂單和取貨都是親自來的，甚至付款的時候，都是拿的現金呢。」店主說著撓了撓腦袋，「九十九朵進口玫瑰的花，說實在的，將近小一萬了，結果他拿了一大堆都現鈔，我們當時都傻了。畢竟現在移動支付那麼方便，很難再看到那麼多的現鈔了。」
取貨的時候蒙著臉，付款的時候使用現金。
還真是謹慎。
許歡喜垂眸思索片刻後，又問道：「那他下訂單的日子是什麼時候？」
店主聞言抬頭思考了一會兒，半晌，他搖了搖頭，「這個我還真忘記了，您等我一下，我去查一下賬本。」
他說著就把手上的粗麻手套摘掉，快步走到櫃台前，彎月要操作電腦。許歡喜見狀也幾步走到他旁邊，一起彎月要細細查看起來。
店主的十根手指飛快地敲擊著鍵盤，劈裡啪啦的鍵盤聲不絕於耳，許歡喜見狀笑道：「您這敲字的速度可比我快多了。」
店主聞言咧嘴一笑，他把賬本調出來之後，密密麻麻的訂單跟著光標迅速下滑，許歡喜看得都有些眼暈。突然，店主「啪」的一聲敲了一下鍵盤，頁麵隨即靜止，excel表格此時框住了其中一行。
「是上個月二十五號的訂單。」
「那個時候他沒蒙著臉？」
店主聞言搖頭，「沒有，他第一次來的時候沒有蒙住臉。」
「那你這裡還保存著當時的監控吧？」
「這個……」店主有些尷尬地皺眉，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道：「警官，我們這是小機子，監控錄像的體積太大，所以我們設置一個周自動清理一次，所以……」
許歡喜聞言咬了咬牙，她深吸一口氣，卻也難掩眉目之間的失望，但即使這樣也沒有辦法，她當即拿出手機，從通訊錄裡隨便一劃，第一眼就看到了蔣雪的號碼，於是她馬上就把電話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