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Chapter 48（1 / 2）
chater 48
「殺人犯都沒有休息日的嗎？」
坐在開往s市火車站的汽車上, 蔣雪把腦袋頂在車窗玻璃上，生無可戀地抱怨道。
「那麼勤奮的話乾點啥不好啊，非要殺人！」
「換個想法會不會好一點？」坐在她旁邊的劉弛笑道, 「要是沒這些殺人犯，我們警察怎麼立功？不立功的話，怎麼升職呢？」
正在開車的張賀聞言忍俊不禁, 他轉動了一下手中的方向盤，車隨即轉彎。
「那我告訴你吧, 實際上立了功也不一定會升職。」
張賀的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兩個年輕人的哀嚎聲, 而他則是一臉毫不意外的表情，笑得開朗。
而此時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許歡喜並沒有參與這三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對話，她表情平靜地看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 雙眸幽深得如同看不見底的潭水。
她還在想之前的案子裡, 那個可疑的內鬼。
在這之前，許歡喜完全無法想到, 此時正在車上的嬉鬧鬥嘴的這幾個人中間, 竟然有一個人會化為殺人者的催化劑。
這已經不再隻是犯罪者與執法者之間的沖突，更加也是一種朋友同事之間的背叛。
許歡喜不禁微微回過頭, 她看著車上的每一個人，因為之前劉傑的案子，他們每一個人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 結果現在馬上無縫銜接了第二宗案子，所以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疲憊。
就是這些人，許歡喜看著他們的眉眼笑靨，心中卻是五味雜陳。
她要去懷疑誰呢？
她又能懷疑誰呢？
越想越覺得煩躁，許歡喜又把頭轉了過來, 看向車窗外。
正在開車的張賀看出了許歡喜的狀態似乎不太對，於是他回頭對身後的兩個人示意了一下安靜，而後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許歡喜，開口低聲問道：
「許處，您怎麼了？」
許歡喜搖了搖頭，沒說話。
張賀還打算再問，許歡喜卻已經先閉上了雙眼。
特調處抵達s市的時候天已經擦黑，在鐵路警|局的安排下，特調處等人先找了附近的一家酒店住下，到第二天的清晨再去現場。
第二天一早，許歡喜等人就跟著鐵路警察的引導，來到了案發現場。
昨天法醫秦鬆柏以及鑒證科的人員來得要快一些，他們已經對現場現行了檢查，以及那顆頭顱也已經被帶回特調處進行查驗。
撥開現場的警戒線，許歡喜踩著鞋套進入現場，她隱藏在墨鏡下的雙眼環顧四周，而後微微皺眉。
這裡是某鐵路動脈的分段，每天經過的鐵皮火車有上百列，火車的時速也達到了兩百公裡以上。
在這種地方冒出了一顆人頭，任何人的第一反應應該都會是臥軌自殺。
正在這時，蔣雪也撥開了警戒線，走到許歡喜的身邊。
「許處，剛才我收到了技術人員的消息。說是在發現頭顱的地點往東幾十米的地方，有檢查到人體生物組織，經過鑒定能夠確認與被害人一致。」
「也是在鐵軌之外？」
「是。」
許歡喜的舌尖微微頂腮，而後她又問道：「鐵軌上什麼也沒發現嗎？」
「沒有。」蔣雪回答道。
許歡喜的心登時一沉。
如果鐵軌上什麼都沒有發現的話，很顯然，這就排除了有人臥軌自殺或者是誤闖入軌道發生事故的可能性。
可這同時也給特調處的破案增加了難度。
冷不丁冒出來的一顆連人臉都看不出來的人頭，這要怎麼去找呢？
「還有，技術人員還在草叢裡發現了兩塊顱骨碎片。」蔣雪說罷也有些為難地咬唇。
「除了這些，目前就沒別的發現了……」
許歡喜嘆了口氣，她轉過身，看著另一條鐵軌，此時不遠處傳來火車轟鳴的聲音，對麵的站台也已經匯集了不少等待乘車的旅客，他們此時也正好奇地往許歡喜等人的方向張望著。
如果不是自殺或者是事故，那麼這顆頭顱是怎麼落到鐵軌旁邊的呢？
正當她還在思考的時候，剛才已經聽到聲音的火車呼嘯而來，它最終在許歡喜的眼前緩緩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