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卸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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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 92

「我媽還活著的時候, 常常告訴我,世上的人沒有誰是輕鬆的,也沒有誰是一輩子都沒受過委屈的。」

許歡喜凝視著祝向卉, 此時祝向卉早已經停止了哭泣,她的臉色很平靜,平靜到如若不是許歡喜還能看見在她臉蛋上蜿蜒著的淚痕, 就根本想不到她居然剛才大哭過。

「我那時年紀小,小孩子什麼都信, 父母說的話自然會更信,可是警察姐姐你知道嗎, 我從來都不信我媽的那套說辭。」

祝向卉說著抬起頭,一雙腫的和核桃似的眼睛,卻出奇的有神采, 也是直到這時, 許歡喜才從她的雙眼中看到了些許屬於她這個年紀的孩子的活潑。

祝向卉的眼神裡是帶著乞求的,她希望許歡喜能問問她為什麼不相信, 許歡喜既然已經看出來了, 自然也沒必要難為她,於是就順勢問道:「為什麼?」

果然, 祝向卉聞言眼中一抹喜色掠過,她冷笑一聲,回答道:「被酒精中毒的丈夫日夜毒打的女人來教育我要隱忍才是處世之道, 這到底是在教我,還是在自己的女兒麵前收拾那可憐的麵子呢?」

這話落進許歡喜的耳中就像是誰用尖銳的指甲磋磨玻璃似的,刺耳又不適,她當下就皺緊了眉毛,連看著祝向卉的眼神裡也混雜了些不悅。

許歡喜自小孤苦伶仃, 從未享受過父母之愛,光是聽到誰提一句自己的父母如何,她心中都會產生艷羨之意,而如今祝向卉在她麵前,用如此尖酸的語氣來形容自己的母親,許歡喜自然生氣。

但縱然如此,許歡喜並沒有出言說什麼,她見祝向卉神情中帶著意欲未盡,就知道她大概還有話說,於是便安靜地等著她繼續講下去。

果然,祝向卉臉上尖酸的笑容沒維持多久,就像是個被戳破了的氣球,兀自癟了下去粘在臉上。她垂眸,咬著牙冷哼:「可到後來我還是信了,也照做了,想著無論誰欺侮我,我忍著受著,就能躲過去了。但看看現在,我果然是不該信的。」

「你說欺侮,」許歡喜摘出了祝向卉話裡的骨頭,意味深長地咂了起來。

「欺侮你的人,是指誰?」

「還能有誰。」祝向卉抬眸,眼中冷光乍現。

「他們死有餘辜。」

「你是說你殺的這些人?」

祝向卉再次陷入沉默,許歡喜明白症結所在,於是直接問道:「我之前走訪你的學校,與你的班主任喬老師也聊過。」

「班主任?!」祝向卉突然開口打斷,她語調驟然提高,許歡喜心中一動,沒再吱聲。她布置好了火藥的引線,現在隻等盛怒之下的祝向卉將引線點燃。

「那天在學校廁所隔間裡我被人潑水毆打,她明明是聽見了的!」

潑水毆打?

許歡喜的大腦中飛快地飛過四個字。

「校園霸淩」。

「你說你被潑水毆打,有什麼證據嗎?還有,你說你被毆打,你的班主任聽見了,這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不是被人毆打,警察姐姐您如果真的想知道,那就去問問班上的同學,如果他們還有那麼一點的良心的話,就都會告訴您實話的。至於我是怎麼知道我班主任聽見的,怪就怪她的孩子現在年紀還小,所以她的手機鈴聲都是用來逗弄孩子的兒歌。這一點,警察姐姐您如果真的也好奇,也可以自己去驗證。」

許歡喜聞言微微頷首,頓了頓,她又問道:「那毆打你的人,就是……」

許歡喜沒說下去,她思忖片刻,突然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挑眉道:「可那五人均是第五職專的學生,外校生能這麼隨意地進出你們學校的嗎?」

「學生都是差不多年紀的人,換了這身校服穿上另一身校服,那校名又沒刻在臉上,誰又分得清楚呢?」

許歡喜聞言沒再說話,祝向卉來自首那天有醫生替她檢查身體,當時也曾經提到過祝向卉的身上有許多淤痕,許歡喜這下算是明白這痕跡是從哪兒來了。

「所以,你是因為他們毆打你,所以動手殺了他們?如果是這個原因,你在女廁被打,受辱報仇也應是沖著那兩個女死者,其餘三個男死者以及黃子強,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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