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夜雨（1 / 2）
chater 102
傍晚十一點左右, 三輛警車冒雨停在碼頭，許歡喜與張賀下車後便布控人員將碼頭圍了起來，而碼頭的相關負責人員這才反應過來, 淋著雨沖過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而與負責人一同趕到的正是黃子強的父親。果然，當他看到許歡喜的瞬間, 他的臉上就露出了倉惶的表情，而許歡喜對他現在這樣的驚慌似乎並不意外, 隻是看了他一眼後，就向負責人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我們現在懷疑這裡與一宗失蹤案有關, 需要暫時封鎖進行調查，請你們各位配合。」
張賀指揮著現場人員對碼頭上現有的廢棄汽油桶進行收集與檢查，而許歡喜則是先向負責人詢問廢棄汽油桶的總數。
「上次我們點的數量是有三十個, 正好明天打算一齊運輸到廢品處理廠的, 哦對了，」負責人說著側身指了指身旁黃子強的父親, 「老黃是我們這兒負責處理廢舊物的, 您問他會更清楚。」
許歡喜眉心微動，她看向黃子強的父親, 很是微妙地「哦」了一聲，而黃子強的父親此時麵對許歡喜的目光也是躲躲閃閃，許歡喜看在眼裡, 但卻並不在意。
大概過了有半個小時，張賀打著傘快步跑到許歡喜身邊匯報道：「許處，一共找到了二十九個已經不用了的桶子，也都檢查過了，確定沒有問題。」
許歡喜點了點頭, 她轉身看向黃子強父親，挑眉道：「剛才負責人說你們之前點的數量是三十個，現在怎麼會隻有二十九個？汽油桶這東西不是小東西，你作為專門負責處理廢物的人員，應該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吧。」
「是啊老黃，」對此時到底發生了什麼還一無所知的碼頭負責人也附和道，「怎麼會少了一個呢？」
黃子強的父親低著頭，許歡喜看見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好幾趟，鼻尖上也冒出了細汗，便知道他是緊張了，於是冷笑道：「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幫幫你好了。」許歡喜說著又看向張賀：「讓你找的打撈隊都準備好了吧？」
張賀點了點頭，「除了警方的人力之外，消防隊的人也已經來了。」
許歡喜聞言滿意一笑，「那就好，告訴大家，仔細點找，事成後我請大家吃點好的。」
張賀應了一聲後就又轉身跑去部署，而許歡喜則是看向此時還丈二扌莫不著頭腦的碼頭負責人，笑道：「這邊有我的同事們在忙，咱們不如去辦公室裡細聊。」她說罷看向此時已經因為害怕而渾身哆嗦的黃子強的父親，笑道：「你很冷嗎？抖得那麼厲害。」
「沒……沒有。」他支支吾吾地說道，而許歡喜也懶得糾纏，先一步轉身去往附近的辦公室。
等來到辦公室，許歡喜落座後，碼頭負責人便倒了杯熱水遞給她，她道謝後，負責人也坐下，問道：「警官，我們這邊一直按法律辦事，您這是……更何況，咱們這兒要是有什麼程序上的問題，還有海警和轄區派出所呢。」
這位負責人大概還以為是碼頭程序上的問題，畢竟碼頭也屬於海上交通樞紐，對於走/私與偷渡這種事也查得頻繁，所以麵對警察時，這位負責人倒也沒那麼緊張。
而黃子強的父親看起來就沒那麼從容了，他自始至終都低著頭，很害怕與許歡喜有直接的眼神接觸。
「到底是什麼事，我想你的這位下屬應該很清楚。」許歡喜說道，「不過，我想他現在還不想說，那我們就等著吧，等到打撈組真的打撈到了什麼東西的時候，我想那個時候，他就願意說了。」
許歡喜的這番話如同元宵節時的謎語，碼頭負責人聽完之後依舊雲裡霧裡，但他也看了看自己的下屬，也看出了他的狀態好像有些奇怪，於是也就不再多問，而是坐在原位上真的如許歡喜所說邊喝茶邊好好地等待著。
三個人坐在這不太寬敞的辦公室裡，都沒有說話，偶爾隻有添置茶水的聲音，這樣緊張詭異的氣氛對於懷揣秘密的人自然是一種煎熬，才等了不到兩個小時，黃子強的父親就已經有些忍不住，他站起身，準備離開辦公室，可他剛走到門口，就被許歡喜叫住。
「我想出去透透氣。」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