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還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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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交警大隊返回特調處所在的市局的車程並不是很長, 當劉弛拿著到手的報告興高采烈地回到特調處的辦公室打算向許歡喜匯報時，剛踏進辦公室，他就敏感地嗅到了此時空氣中彌漫著的尷尬。
許歡喜陰沉著臉坐在辦公桌前, 而張賀則是在自己的位置上，表情僵硬地擺弄著手機。
「什麼情況……」劉弛在心中腹誹了一番後，就將臉上的喜悅收斂了一些, 腳上的步伐也多了幾分穩重，他走進辦公室, 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許歡喜聞聲抬起頭看向他, 他這才走到許歡喜身前，說道：「許處，您要的報告我已經拿到了, 而且在回來之前, 我在網絡上對這個品牌進行過檢索，這個防盜設備的品牌比較高端, 價格昂貴, 本市隻有一家車改行能夠預定。」
劉弛說著就將手中的報告遞給了許歡喜，許歡喜拿過那幾張紙仔仔細細地看過一遍後, 她又看向張賀：「張賀，你和我現在就去那家汽車改裝店。」
張賀早就被許歡喜持續的低氣壓氣場折磨得如坐針氈，現在聽到許歡喜的命令後他幾乎是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歡快地答應了一聲後，就先離開辦公室去備車。
等張賀快步離開後，許歡喜又看向劉弛，「案發之後，姚正青與錢海蓉的動向都有進行監視吧？」
劉弛點頭道：「您放心, 絕對不可能讓他們逃離本市。」許歡喜聞言在心中鬆了口氣，她贊賞地看了劉弛一眼，說道：
「你現在去找蔣雪，她應該在休息室裡。她和錢海蓉之前有過交流，你和她說，把錢海蓉再叫回警局，但是不要和錢海蓉說是因為案件，隻說是還有一些後續手續要辦。至於你……」許歡喜低頭沉吟片刻，之前查到的每一條線索此時都在她的大腦中緩慢地進行著排列組合。
「錢海蓉的父親錢益鳴當年是突發腦溢血死亡，而就在她父親死了沒多久，她就又被人下了慢性鼠藥。楊皓龍則拿維生素k1這種慢性鼠藥的特效藥偽裝成什麼藥丸，在解掉了錢海蓉身上的毒藥的同時又讓她從此對自己深信不疑。」許歡喜看向劉弛，「那個楊皓龍因為之前的封建迷信活動，現在應該始終都在當地派出所的眼皮子底下，你現在就把他帶過來。」
劉弛聞言眼前一亮，「您的意思是……」
「嗯。」許歡喜點頭，「我打算讓他和錢海蓉當麵對質，說不定到時候還能挖到什麼意想不到的東西。」
「那……我就自己一個人去嗎？」劉弛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許歡喜的臉色，許歡喜聞言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後，她說道：「你和殷瀅一起去。」她說完這句話後，不易察覺地嘆了口氣，「總之，她會在你找她的時候出現的。你先去找蔣雪吧。」
劉弛聞言一愣，他聽不明白許歡喜這句話的意思，但顧及著此時她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於是也不敢多問，隻應了一聲後就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市局的休息室在指揮中心大樓的三層，基本上是兩人一間房，男女分開。劉弛站在休息室的門口還有些躊躇，他想了想，拿出手機。
手機聽筒裡的忙音響了三四聲之後被接起，緊接著，就傳來了蔣雪聽起來有些含糊的聲音。
「怎麼了？」
劉弛聽得出來她這應該是剛醒，他清了清嗓子說道：「你起床吧，許處讓你把錢海蓉叫到局裡來。」
「錢海蓉？」蔣雪的聲音裡混進去了些疑惑的鼻音，「我之前才從她家裡回來啊。」
「許處是這麼交代的，別的你也就別多問了。」
「你在哪兒呢？」蔣雪問道。
劉弛聞言一愣，還沒等他回話，蔣雪就又說道：「我好像聽見你的聲音了，你在休息室外麵？」
「我……」
還沒等劉弛把話說出口，他就聽見自己麵前休息室的門鎖發出了「哢噠」一聲，他下意識轉身想跑，可這時門就已經被人打開了。
「你傻站在這兒乾什麼？」蔣雪斜倚在門檻上，她此時困意未消，眼皮還微微耷拉著，見到劉弛後，她扯下了戴在頭上的衛衣的帽子，露出毛茸茸的腦袋。
劉弛看著眼前的蔣雪，她因為剛剛睡醒，臉上還帶著未完全消退的紅暈，說話的聲音也是綿軟的。突然，劉弛就覺得自己的心跳像是漏跳了一拍，他立刻躲閃開了蔣雪的眼神，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道：「就……我怕你萬一……總之，許處讓我給你帶話，你收到了就好了。」
他說罷就轉身想要快點離開這裡，可蔣雪卻打了個哈欠，然後叫住了他。
「你先進來。」
「乾什麼？」劉弛有些慌張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