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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薊和:「……滾。」

沒有按照係統要求來的後果就是他突然頭痛欲裂,連帶著身上的傷口也撕扯著疼起來,密密麻麻仿佛有數千根針在紮他的身體,又好像有成千上萬隻蚊蟲在他腦子裡叮咬。

薊和死死攥拳忍著,臉頰甚至因為咬得太緊而出現了微微凹陷的紋路。

而鹿鳴卻仿佛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反常,宗門百年前的大劫在百年後突然有了再現的征兆,這讓他整個人瞬間繃緊了一根弦,除了不想重蹈覆轍之外再考慮不了其它,恨不得第一時間趕往客棧,掐斷這劫難的根源。

他再次低頭看了一眼薊和,對方悶悶地坐在那裡,從他這個角度隻能夠看到他微抿的嘴唇,鹿鳴道:「此事非同小可,若真是和百年前的那次大劫有關,便是關乎宗門的氣運甚至生死存亡。」

薊和仍是不說話。

鹿鳴便不再多說什麼,轉過身去,囑咐一句:「你在此處不要動,為師處理完此事便回來。」

說完不等薊和回應就推開廟門走了出去。

薊和在原地坐了大概有五分鍾,腦海裡那陣尖銳的疼痛才漸漸消退下去,他緩緩突出一口氣,感覺呼吸中都帶出了一絲腥甜的血腥氣。

轉頭往門邊的方向看了一眼,漆黑的眼眸無波無瀾,他收回目光,看到身旁的茅草墊上放著一隻烤的冒油的雞。

身受重傷,又遭遇極大驚嚇的人最應該休息調養,飲食上更是要注意清淡,他剛從山上死裡逃生下來,情緒狀態都極不穩定,師尊顧著宗門生死與沈棠的下落,都沒有注意到他醒來後連口水都沒喝到。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變成了這樣,明明在山上落入鹿鳴的懷抱時,他還罕見地感到了一絲安心,可是這安心都沒有在心底停留半天,轉瞬間就沒了蹤影。

薊和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心裡漸漸升起對自己濃濃的厭棄之感。

鹿鳴飛奔在漆黑的深夜裡。

秋夜寒涼,風露又重,他的腦門上卻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在任何人都接觸不到他的腦海深處,掛出了一副巨大的【劇情提示】。

那是一幅好像閃著彩色畫麵的led屏,從他眼前劃過無數流光溢彩的畫麵,嘈雜而喧鬧,卻沒有一幅能讓他真正看清楚,聽清裡麵的聲音,屏幕仿佛走馬燈一樣快速地翻過去。

鹿鳴太陽穴一陣陣地跳著疼,這好像是他觸及到主線劇情,【係統】特意給的提示,不需要他再費勁地一步一步去解密尋找,但代價卻是刻骨的疼痛。

他感覺腦子裡有無數個人在喊,到處都是奔忙慌亂的人群,又有回憶賦予的觸目驚心的結痂。

這感覺太奇怪了,起初隻是聲音,很快連畫麵都有了,他看到有一個人被按在地上,生生被剝去了臉皮,血肉模糊地倒在一片血泊裡。

其實百年前的大劫他並沒有真正經歷過,他穿越過來的時候整本書才隻走到道陵君羽化而去,一切都是從【係統】提示中得來的,他本以為這些過往經歷隻是設定的劇情而已。

但是剛才在破廟裡聽薊和說他在客棧外麵看到了那雙眼睛,他被那詭異的眼睛逼到了山上,看著薊和真切受到的傷害,他才猛然意識到,這不是劇情,這是他們隨時都有可能經歷的事情。

【穿皮術】是百年前大劫中的一個關鍵詞,可以說是線索性的東西,但這個術法對他而言至今為止都隻是一個詞語而已,他並沒有真正見過有誰會使這邪術,又對誰造成了傷害,但是此刻腦海中走馬燈一樣的回憶裡,那個被按在地上剝去臉皮的人,他看得清清楚楚。

是薊和。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太忙了,隻寫了一半。明天一定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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