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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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去的時候,扶風鎮上依舊人心惶惶。

尤其是客棧旁邊的幾家住戶,大門緊閉,甚至還有一戶做官的老爺都準備攜家當小妾連夜出逃。

走在小鎮的街道上,家家戶戶門可羅雀,隻有一兩個守著角門的門房,時不時推開後門探出頭來,聽見什麼動靜就立刻縮回去,隻剩下呼嘯而過的風聲。

沈棠將鎖著那惡靈的袋子小心翼翼揣進懷裡,跟在鹿鳴身後。感覺月匈口有兩下輕輕的跳動,趕緊又把袋子掏了出來。

拿在手裡實在不安全,自己又沒什麼高超的仙術護著,好像在裸奔,他猶豫半晌再次把袋子放回懷中。

沒過一會兒,又掏了出來。

鹿鳴:「……」

他拿出一張符咒遞過去:「這是鎖靈符。貼在袋子上,它便不能動了。」

沈棠接過去,老老實實地貼好,還拿手仔仔細細把邊緣撫平,這才安心地裝進懷裡,抬起頭道:「宗師,您沒有把這惡靈殺死,隻是拿法陣封住了它,它還會不會再出來作怪?」

鹿鳴道:「未知。它是這次事件的關鍵,但未必是主使,所以需帶回去仔細研究一番。」

沈棠道:「那我們現在,回宗門?」

鹿鳴道:「不急。昨晚客棧遇害,鎮上草木皆兵,需先安撫人心。」

說著他們走到了一處拐角,兩叢孤零零的菊花開在牆根底下,鹿鳴若有所覺,抬眼看去,一個小孩躲在角落裡偷偷瞧著他們,感覺到鹿鳴的目光,立刻扭頭跑開了。

這讓他想起了之前在山上看到的那個人影,轉頭問沈棠道:「我接受封毅的傳音離開之後,你們遇到了什麼?」

沈棠答道:「一個野人。」

鹿鳴:「……野人?」

這倒出乎他的意料,這裡並不是什麼窮山惡水之地,民風也和樂,也沒有任何輕傈之處,怎麼會有野人呢?

沈棠拿出一把玉簫,此簫通體紫色,瑩潤光滑,上刻桂花沁紋飾,頗為精致漂亮。

他道:「撕扯時,那野人好像對我這柄玉簫很感興趣。」

鹿鳴道:「看這紋飾,似乎不是坊間流傳之物。」

沈棠點點頭,露出一點懷念的神情:「這是我母親的遺物。」

鹿鳴一愣,這好像是他第一次聽到主角的母親,書裡隻提到過男主和道陵君的關係,從未有過關於男主母親的描述,道陵君作為這個世界裡修仙界的始祖,一直隻活在傳說和【係統】的旁白裡,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人見過他,這樣一個縹緲而神秘的人物,他的妻子又會是什麼樣的一個女子呢?

他微微瞥眼看向沈棠,卻聽他悶悶道:「我從沒有見過我母親,父親說她生下我就離世了。這柄玉簫是她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我一直帶在身上,除了父親和我,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鹿鳴問道:「你母親因為什麼離世?」

「……啊?」沈棠愣了一下,「父親說她生下我就走了,不是因為難產嗎?」

鹿鳴頓了頓,道:「無事。」

他突然有一種直覺,肯定不是難產那麼簡單,根據係統的說法,道陵君是修仙界的祖師,那麼至少應該是渡劫期,葉清玉房裡就有一幅道陵君的畫像,格外仙風道骨,雖然外表看不出來,但他應該有好幾百歲了。

如此年紀的一個人物,兒子竟然才十七八歲,如果解釋成他二十年前剛剛情竇初開,與女子相戀然後生子,似乎也不通。畢竟活到他這個年紀,應該什麼都看破了,不會因為遇到一個心儀的女子就陷入情愛之中。

可是如果他和那女子是早已相伴一生的道侶,又為何現在才孕育孩子?

他這邊心思急轉,幾經推敲,腦海裡【係統】卻又跟死了一樣屁都不放一個,按說這樣一個撲朔迷離極具神秘色彩的人物被男主引出來,它應該立刻跳出來提醒他接收新人物,解鎖新隱情才是。

鹿鳴想了想,難道是被他胡來一氣兩次搶了男主的怪嚇到了,怕說出來又被他肆意折騰把劇情搞亂掉?

……好像有可能。

鹿鳴煞有介事地點點頭,還沒來得及自滿於天賦異稟發展新劇情的能力,旁邊一直沉默寡言的薊和突然開口叫了他一聲:「師尊。」

鹿鳴微微一頓,心都顫了一下:「……何事?」

自從在山上被他質問過之後,直到下來,三個人也沒禦劍,一路走到扶風鎮,薊和都沒再跟他說過一句話。

盡管鹿鳴抓心撓肝地想跟他解釋一下,可是這狗日的清冷師尊人設又不允許,此時聽見薊和開口,鹿鳴心裡猛地揪緊,他慢慢把臉轉過去,注視著薊和的眼睛。

薊和道:「我們在山上遇到的那個野人,它不是野人。」

鹿鳴:「?」

沈棠也疑惑地朝他看過來,薊和道:「是人。」

沈棠道:「……你怎麼知道?」

薊和道:「我在山上遇到了狼群襲擊,是野人救了我。它馴服了一群黑狼,那群黑狼都聽它的指令。」

沈棠神情古怪地看著他,薊和感覺到他熾熱的視線,低聲道:「……我沒有受傷。」抬頭望了他一眼,「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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