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四關鍵！（1 / 2）
次日淩晨，不想沾染太多因果李小凡拉起睡眼朦朧的眾人，想著去牙行尋找新的住處。
小向導修直則在擔心牛奶奶的身體，李小凡也是主動讓修直先幫牛奶奶煎藥，過兩日再來尋他。
李小凡主動掏出銀兩付給修直，算是昨晚住宿的報酬，修直隻是感激的拿了一部分，估算著應該是足夠牛奶奶的藥錢了。
李小凡沒有強求修直全部收下，眼前的男孩，或許真的可以成就一番功績。
初見之時，這個男孩的麵相也是大善之人，不知如今彼此之間接觸後又該是什麼命格？
未等李小凡進行占卜演算，門外便傳來吵嚷之聲，顯然昨天李小凡神醫聖手的名聲吸引了更多的人慕名前來，無奈李小凡一個人先行從後院離開。
畢竟隻要自已這個主人公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這些人想怕也待不久。
清風微涼，李小凡隻身一人慢悠悠走在街道上。盡管此處昨晚能聽到炮火轟鳴，妖聲肆虐，但是邊關的百姓也道是尋常罷了，祖祖輩輩的生活，這些百姓不過是延續的載體。
街道的中央是一個四通八達的分叉路口，其中聳立著一棵不知名的枯樹，樹下一老翁乘涼，大清早倒也不避諱什麼，在樹下便坐下，拿著野茶就著粗餅吃了起來。
與之不同的是，街道上的行人大都萎靡不振，精神力俱疲。
李小凡自來熟道：「老先生倒是隨性！」
老翁爽朗一笑：「哈哈哈，後生是從外地來的吧。不嫌埋汰，不如嘗嘗我老人家的手藝！」說著遞上粗餅和野茶。
「小子閒遊至此，這城中之人大多久經戰亂之苦，人人顯得萎靡，老先生如此爽朗，倒是少見。」李小凡也不矯情，嘗起粗餅。
一口咬下獨屬於植物油的香味便在嘴中爆開，再喝上一口野茶，一句話，實屬通透！
老翁喃喃道：「這關裡麵的百姓啊，都是受戶籍影響，世世代代都在這邊關戰亂中過活，那家那戶沒有戰死的兒子，父親。但凡還有血性的，早就登上這護城牆了，剩下的人啊，不過是留在城中等死罷了。」
「是啊，邊境的民眾，確實太苦了，所以老先生豁朗的態度，才是罕見。」
「不豁朗處世，又當如何呢？生死禍福，半分由不得我這個老頭子，如果不淡然處之，即便不杖斃於戰亂之中，亦或湮滅於這萎靡的死氣之中！」
老翁說著，指向死氣沉沉的街道，生活在如此氣氛中，大抵和死亡也沒有差別了。
李小凡道：「老先生談吐倒是不像農家夥計呀！」
「哈哈哈哈，不過是聽多了一些說書，不足道不足道。倒是後生，氣質不凡，假以時日怕是潛龍出淵，一鳴驚人呀！」
「不妨借老先生吉言了！」
「你這後生十分對我胃口，若是不急，不如上我家瞧瞧我的木工手藝，聊上一會，也算給我這老頭子解解悶了！」老翁笑吟吟邀請著。
「這是小子榮幸。」盡管李小凡的年齡比眼前的老翁大誰十倍不止，這種自稱倒顯得不合適，但是老翁又怎知道眼前的是個「老老烏龜」呢？
老翁的庭院離街道不遠，但是除了老翁日常生活居住的房子，其他側房都是顯得些許破敗。
老翁解釋道：「這房子雖大，但是就住我這一個老頭子，又無兒無女的，後繼無人，這房子啊，終究還是有一天化為塵土，何必白費力氣修繕，有時間，不如做些手工活，賺點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