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失序的聚居地（1 / 2）
叢林中，巴特不顧一切地瘋狂奔逃，貼地如飛。
他是異風屬性能力者，借助氣流的趨勢，可以使自身奔逃速度超過同階層躍遷能力者的速度。
可是在後麵追逐的那股強大力量，能力階層遠在他之上，他們之間的距離正在拉近。
「我的旅程就到此為止了嗎？」
他望著前方茫茫無盡的黑暗，仿佛已走進一條絕路。
「不！」
巴特腦海中冒出一個想法，立即調轉方向，朝向之前探查到的另一隊伍跑去。
很快，對方便感知到兩股危險氣息的靠近，原地列好陣勢。擺出一副戰鬥的姿態，舉起武器，嚴陣以待。
「站住，是什麼人？」
幾點紅色激光鎖定在巴特額頭和月匈膛心髒處。
「我是席勒曼恩公司的傭兵。」
巴特拿出他服役時公司的執照，那上麵有他的名字和部落信息。碰碰運氣，死馬當活馬醫吧，他想。
小隊領頭的白衣男子掃過執照一眼，他看出上麵的時間已經過期。不過他沒有再多問什麼，就把巴特叫了過來。因為另一個更可怕的追兵已經出現在後麵的林子中。
肥胖女人怒目圓睜，麵色慘白，生有黑斑，活像孩童版畫上地獄來的惡鬼。
大半夜愣是把本就緊張的士兵們嚇了一大跳。
「這是怎麼回事？」白衣男子問。
同時對女人喊道:「你先不要靠近。士兵們，把槍先瞄準那個女的，隨時準備開槍！」
「是這樣，」巴特大口喘著粗氣，同時想著措詞。
「我在鎮子上撞見那女人非法販賣孩童的交易，被發現後她把我抓來這裡，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她又窮追不舍。長官，我不管你是那個聚居區的長官，麵對這種事，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你放心，我就是剛剛被派任命派遣到伊基列斯的治安官，我叫亨利·奧格登。」
亨利把巴特護在身後。朝士兵們使了一個手勢，更多的槍口對準在女人身上。一名士兵跳上卡車後座，操控起一架有半人高的大炮，啟動能量鎖定程序。達瓦海斯身體光譜顯示在屏幕上。
「對麵的女士，」亨利喊道，「請告訴我，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女人的視線從巴特身上移開，轉向亨利肩膀上的標誌性徽章。許久，她一言不發，就那麼看著一眾戰士。忽然張開嘴，伸出黏糊糊的長舌舔舐著手臂上被炸開的皮膚和血跡。
眾人一動不動，空中寧靜得能聽清旁邊人的呼吸和心跳。
女人沒有再前進一步，她另一隻被炸開露出骨骼的手搭著旁邊的鬆木。吐息間，指間發力，哢嚓一聲，硬生生將鬆木主乾抓碎。
「開槍！」
亨利當機立斷發出命令。
密集的彈雨傾倒而出，將他們前方林地摧殘殆盡。連成線的子彈撕扯開樹木和枝葉的纖維，散落，像是被一隻巨掌瞬間拍打出一塊空地來。
然而他們擊中的位置沒有女人的身影。她已消失於黑暗的濃霧中。
第二天，林宇兩人趕到伊基列斯鎮。
由於守衛鎮子的武裝部隊和武器大部分都被突然調離，而鎮長湯普森沒有做出解釋，所有居民都認為王國即將放棄這塊聚居地。人群的情緒陷入恐慌。
城門處於昨夜就發生了蟲獸襲擊事件，基至沒人負責安排修復。
沒有武力的壓製，鎮上的秩序變得十分混亂。之前外麵人口進入還需要進行的盤查，現在也無人過問。
兩人圍著小鎮逛了一大圈，絲毫沒有覺察到巴特所說的法象領域，破壞更是無從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