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江南霸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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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匹馬緩緩而行,最前的是一匹白馬,馬鞍橋坐著一個持劍的白衫青年,披件白色鬥篷,人馬皆白,顯得煥然脫俗。他後麵跟隨四名大漢,坐騎都是卷毛青鬃馬,月要懸著鋼刀。

雲家把守大門的六名莊丁瞧見五人五騎出現,其中一名高個莊丁走出來,打量了五人數眼,並不曾識得。

高個莊丁抱拳當月匈,道:「五位朋友,這裡是雲家莊,請問有何貴乾。」白衫青年道:「哦,這就是北七省鏢局總轄地啊。」他神態憊懶輕蔑,說話陰陽怪氣,六名莊丁麵露不悅。高個莊丁再次道:「公子有何貴乾。」白衫青年嚷道:「讓裡麵的主人立即備酒菜,小爺飽餐一頓。」

二人說話之間,另一名莊丁走過來道:「公子衣冠楚楚,何故言語粗暴無禮,我們可不是你奴才。」話音剛落,這位莊丁臉上多出一道血痕,他仰麵摔翻,疼得直打滾。

白衫青年手裡多出一條長鞭,撇嘴道:「看門小輩,膽敢與本少爺囂張,不可原諒。」

有兩名莊丁扶起被打莊丁,五名莊丁齊喝道:「匹夫無禮!」白衫青年冷笑道:「本少爺心情好,不然他命休矣。滾進去通稟莊中主人,速備好酒好菜款待,小爺要享用。」身後四個大漢發出狂笑,異口同聲道:「滾進去速速準備酒肉。」

五名莊丁欲動手,高個莊丁勸阻道:「慢著!來者不善,我去稟報二莊主和夫人,賈應速帶宗斌去療傷。」說著,高個莊丁入內稟報去了,一名莊丁帶著受傷的莊丁去拿金瘡藥了,餘下的三名莊丁攔住大門。

江湖群雄正在交談,高個莊丁匆忙跑進來,詳細說明了經過,眾人均感驚訝,竟有人光天化日敢來雲家莊尋釁滋事。

雲二莊主忙道:「宗斌傷勢怎樣?」高個莊丁道:「回稟二莊主,宗兄弟傷了麵門,賈應兄弟帶他塗藥去了。」夫人梁紅道:「對方是何人物?」高個莊丁道:「一行主仆五人,沒交待身份。態度野蠻粗俗,揚言讓莊主速備酒肉伺候。」

雲二公子怒道:「驚擾雲家莊,著實可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言未畢,雲二公子提著長劍跑將出去。

董寬道:「來者不善,對方人雖不多,雲二哥一人容易吃虧。」雲水清、石月影、馮世強、韓星雨、董萬雷、冷玉梅、譚婉玲、岑岩等縱身跟出。

雲二莊主領著十名莊丁跟去。鐵女俠和金女俠緊隨後至,各大鏢局的鏢頭鏢師爭先恐後出動。

有個巨鯨幫弟子驚聲道:「該不會是青宵門找來罷,還是罷手言和罷。」話一出口,在場不少人神色惶恐,發出驚恐聲,有的人嚇得瑟瑟發抖。

夫人梁紅嬌喝道:「你巨鯨幫是來會盟的還是來搗亂的。」說著,夫人召喚數名莊丁出行。

臊得範成安暴怒道:「狗熊貨,簡直給幫戶丟人。」這個巨鯨幫的弟子立即閉言不語,身軀仍然顫抖著。

水道長高喊道:「慌什麼,做為名門正派人士,成何體統呀。」範成安怒聲道:「恆山弟子神色皆慌,道長你說成何體統。」水道長羞怒道:「你一派胡言。」範成安怒道:「你才是一派胡言。」

普善大師正色道:「列位不要爭執,就算來得不是青宵門之人,傷人跋扈也非善類。不法之徒,豈容放肆。」說罷,普善大師邁步出去。普化大師一揮手,十名僧徒搶步走出。

杜偉明道:「諸位師兄,我點蒼子弟崇尚的是俠道。」說話之間,他當先躍出。孫轍、王文元、嚴衡、遊亮齊身跳出去。

鐵劍、華山、巨鯨、恆山等幫派或掌門或弟子也趕過去。其中有的人想法是:「武林正派弟子當維護正義,不能敗壞名聲。」還有的人想法是:「這裡人多勢大,有鐵女俠、金女俠、普善大師等高手撐月要,怕個什麼勁。即使打不過,也可借機逃脫,不會殺身喪命。」

董寬、水清姑娘、玉梅姑娘等趕到時,看見四名大漢躺在地上哀嚎著,嘴鼻流著血,雲二公子活動著筋骨,長劍尚未出鞘。

白衫青年蹦起來,右手長劍疾向二公子雲海鵬月匈口刺來。他這一劍攻得很快,雲二公子用長劍突刺,兩柄劍的劍尖相對。雲二公子徒然間躍身斜刺,劍招快迅,白衫青年連忙舉劍招架。

觀這白衫青年武藝雖不弱,董寬諸人深知雲二公子應付綽綽有餘,諸人也不擔心。隻憂對方逃脫,諸人圈住八方,閃目觀看戰勢。

這時,雲二莊主、雲夫人以及金女俠和鐵女俠趕來,普善大師、普化大師及水道長等先後而至。

一來一往間,戰至四十回合,雲二公子劍影三變化,白衫青年月要帶脫落,右手腕流血,長劍丟落在地,右肩見紅淌血。疼得白衫青年叫喊連連,步伐站立不穩,捂著右肩摔倒躺下。

未及起身的白衫青年,下頜被雲二公子長劍抵著,寒意讓他打顫。嚇得他求饒道:「別!饒命!大哥饒命,大哥開恩。」卑膝的模樣,與先前的囂張跋扈大不相同。

雲二公子怒道:「是你叫囂莊裡給你備酒備菜,還傷及雲家莊的人,你之前的威風哪去了。」

白衫青年忙求道:「本少不,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貴莊。大哥別動怒,你就饒恕小的罷。」

眾人以為是紮手貨,不料是軟柿子,倍覺可氣又可笑。

水清姑娘開口道:「且問你姓甚名誰。」白衫青年忙答道:「小的姓熊,狗熊的熊,名叫熊大勇。」

在場者聞聽忍俊不禁,就連普善、普化兩位高僧不免也流露笑意,孫轍、範成安、遊亮、劉靜秋等更是大笑不止。

婉玲姑娘低語道:「這是哪家仗勢欺人的少爺郎。」星雨姑娘低聲道:「張揚跋扈慣了,來頭必然不小。」

二莊主走來,淡淡的道:「公子你趕路飢餓口渴,吃飯討水無可厚非。你傷人在先,無禮在後,該當何如。」白衫青年忙道:「小的願意賠償。」邊說邊從懷內取出二十兩銀子,說道:「這是給受傷的大哥醫藥賠償,都是小的不對,小的知錯。」

聽得『叮啷』聲,是白衫青年掏銀子時從懷裡帶出塊銅牌。

拾起牌子,雲二莊主看是黃銅打造,牌子小巧精致,顯眼的是銅牌刻著一個『封』字。雲二莊主深深看了眼熊大勇,又看了看牌子,將銅牌交給熊大勇手,熊大勇忙放懷裡。

雲二莊主沉聲道:「銀兩放下,你走罷。」

眾人很困惑,隻見二莊主看塊牌子,眾人沒看清具體。不明二莊主出自何意,他既然開了口,眾人也沒說什麼。

二公子雲海鵬道:「二叔,這廝百般無理取鬧,不能輕易放他走。」雲二莊主道:「鵬兒,放他走。」聽二叔語氣堅持,雲二公子撤劍還匣,喝道:「你快滾!」

留下二十兩白銀,熊大勇喜上眉梢,笑道:「謝謝!多謝了!」

熊大勇招呼聲手下,四名大漢搖搖晃晃起來,各自拾起兵器,看著周圍僧道俗一堆人,嚇得連忙滾上馬鞍。熊大勇翻身上馬,也不撿兵器了,急忙催動馬,五人一齊落荒跑走。

有兩名莊丁走過來,言道:「飯菜已備好,請諸位用膳。」

夫人梁紅招呼道:「請眾位移步中廳吃酒宴。」眾人齊言道:「有勞二莊主和夫人。」

人們陸續前往中廳,剩下董寬、水清、玉梅、馮鏢主、月影、董鏢頭、星雨、婉玲姑娘等。

馮鏢頭道:「雲二伯,請問方才的銅牌有何來歷,小侄未看清晰。」水清姑娘道:「女兒看父親若有所思,銅牌來歷必不同尋常。」婉玲姑娘問道:「雲伯父,鐵牌子代表什麼身份?」

雲二莊主道:「江南武林的局勢你們可知?」月影姑娘道:「小女聽師傅講過,江南武林有兩位霸主,稱雄南八省。一個是南省鏢局總轄主雷炎,有『鐵刀太歲』稱號。一個是霹靂會的會長封千秋,武林稱號『魔手』。」

董寬暗想道:「雷炎擅長刀法,一手『旭日刀法』鮮有對手,雷家堡和雲家莊並稱南雷北雲。封千秋其人沒聽師傅交待過,他這稱號看來本領不凡,卻不像正派人。」

雲二公子道:「照二叔講,那狗熊可與這兩位霸主有瓜葛麼。」雲二莊主點首道:「是了,從熊大勇懷中掉落的牌子是『封』字令牌,擁有『封』字令牌是江南封家無疑。此令牌是『魔手』封千秋三十七歲建霹靂會所製,至今已有二十七載啦。」

董寬道:「封千秋稱號『魔手』,其人是心狠手辣咯。」

雲二公子道:「賢弟差矣,封老爺子非但不狠辣,為人豪氣,是非分明。隻因他早年除暴安良,無數惡徒斃在他霹靂金剛掌之下,出手時淩厲乾脆,得了這『魔手』稱號。」

董寬苦笑道:「是我膚淺了,隻憑綽號斷定人物善惡,實屬不該啊。」二莊主道:「武林許多人都是這般認為,賢侄不用自貶。」

水清姑娘自責道:「連我當年亦覺這稱號不是什麼好人,年少口無遮攔,說了封前輩許多壞話。後有幸見過封老一麵,人很隨和。」

玉梅姑娘道:「這封前輩固然是俠義之士,雲二伯不會因此饒恕熊大勇。而今饒他,想來是有淵源。」

雲二莊主道:「賢侄女說對了,在我少年時,曾與兄長去常州護鏢,遇到了山賊劫道。當時我與兄長奮力拚殺,怎奈賊眾浩大,我們身負重傷。封老爺子經過,掌斃賊首,驚退群賊,將我兄弟帶回救治。我兄弟感恩封老爺子,幫過霹靂會護十數次鏢,彼此交情深厚。有封老的關係,北省各鏢局護鏢到江南一帶,從無人敢劫或刁難,每次非常順利。」

馮鏢主道:「聽家父說過江南護鏢屢次順利,小侄不曾到過江南,未能親見封前輩尊顏。」董鏢頭道:「小侄亦聽家父說過,承蒙封前輩照料。」

水清姑娘道:「爹念及往日恩情,故而熊大勇今天逞凶,本欲懲罰,看見令牌才放他一手,算是給封前輩薄麵。」雲二莊主道:「言之不差,熊大勇固然可惡,所幸宗斌兄弟傷而未折,我才放過熊大勇。」

星雨姑娘道:「這幾年我與師傅行走武林,霹靂會的地址已改換門麵,雲伯父可知是何緣故。」

雲二莊主嘆息道:「霹靂會在七年前宣布退出武林,封前輩隱居謝客,我與他七年未見啦。」

董寬道:「七年前的封老前輩將年近花甲,他養老閒居無可厚非。看二伯神情,似乎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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