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正邪區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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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將至,殘月星稀,風聲怪吼,沙土飛揚。街道無人,畜物無聲,環境中遍布著蒼涼感。

原本繁華的建平縣,商戶夜不打烊,為何會變得街頭無人?因為縣城近日來不太平。為何變得不太平?縣裡有采花盜夜間出沒,奸害了數名良家婦女,致使天黑縣城的百姓都閉門不出。

縣令崔成為此煩惱,凶手狡猾異常,蛛絲馬跡不曾留住。有目擊百姓稱,凶手是個戴骷髏麵罩的人,穿的是黑色長袍,甚至有人傳言是妖魔作祟。崔縣令惶恐不安,夜深休息就帶著妻妾子女躲在地窖,生怕讓骷髏賊壞掉性命。

而捕頭溫淼對此不懼,她雖是女兒家,膽子卻比男子大。溫淼自幼習武,一套『拂柳刀法』讓無數盜賊膽怯。她不到二十歲當了鋪頭,三年的光景,她先後捉住六十七名盜賊,其中有五個是朝廷下令緝捕的奸惡賊徒。

安排好人手暗查,溫淼亦穿便裝,她穿著黑色衣衫,暗藏著利刃,發誓定要抓住骷髏賊。

風刮得甚快,吹起了溫淼的披風,吹起了她的束發頭巾,窈窕的身軀顯現出來。她周身黑色,披風是黑色,頭巾是黑色,是讓人看不透的黑。

一番查尋,終無所獲,溫淼停步看,她已來到城南的羅漢寺。這座寺廟早就荒廢,溫淼聽老捕快說過,十餘年前這裡發生火災,折損不少人,打那以後就再未修建。

剛拿葫蘆喝口水的溫淼,隱約聽見寺廟內有嬰兒哭泣,讓姑娘神色詫異。溫淼邁步往裡走,寺廟的牆壁損壞不堪,距離嬰兒哭聲愈發近,溫淼加快步伐往內走去。

燭光起,人影現。溫淼停穩腳步,瞧見前麵一個黑衣人抱著膀臂背對她。

「姑娘你好哇。」說話者聲音明顯蒼老。他慢慢轉過身,溫淼仔細盯看,這位身材高大,周身黑色長袍,最為詭異的是他臉遮著骷髏麵罩。

如果是尋常女子,必定會嚇得魂飛魄散。可溫淼膽子大,武功好,不在乎這個。她立刻知道,嬰兒聲就是這位發出的。

溫淼嬌喝道:「骷髏賊,今番叫你伏法。」話音未落,寒光一閃,她已經提著彎刀在手。

骷髏賊奸笑道:「嘿嘿嘿!溫捕頭果然不讓須眉,聽說你想抓住老子,那老子得如你願,這不親自來了。」

溫淼羞怒道:「惡賊你自尋死路,本姑娘絕不會讓你逃脫。」

骷髏賊得意笑著:「你盡管放心,你這麼漂亮,誰見了不多看兩眼。為夫又怎會逃脫,還要好好享用呢。」

聽見「為夫」二字,溫淼羞得麵容通紅,她雖是二十四歲,但尚未婚配。溫淼也不答話,出手一刀劈來。隻看骷髏賊斜裡翻跳,溫淼一刀劈空,將供桌劈成兩半。

骷髏賊拍手稱贊道:「好!溫捕頭好刀法。」說話時,骷髏賊手中多出一對短斧,照著溫淼就猛砍。溫淼能怕他麼,姑娘提著彎刀來戰。

刀光斧影,殺氣奔騰,刀光不離脖頸,斧影不離額頭。一來一往,兩個戰了六七十合,骷髏賊隻有招架之力。骷髏賊虛晃一斧,翻身跳出門外,溫淼提著彎刀緊追其後。

飛奔的骷髏賊忽而轉身,隨手一揚,溫淼以為是暗器,趕緊橫刀遮擋。其實是迷幻散,溫淼嗅到杏花味,就知是盜賊的下三濫手段,趕忙遮住口鼻。

骷髏賊仰頭狂笑道:「晚嘍!完嘍,你已經吸入迷幻散了,一會兒隻能任老子擺布。」

溫淼怒道:「休想,著刀罷。」姑娘舉起彎刀,發覺渾身酸軟,手臂無力垂下,彎刀掉落地麵。

骷髏賊嬉笑道:「嘿嘿嘿,你這名氣足的女捕頭是老子囊中物了,你跑不掉的。老子倒要看看,給你剝光衣衫,與尋常娘們到底有何不同。」

溫淼強撐著精神,開口問道:「你究竟是何人?」骷髏賊嬉笑道:「好奇心真重,你且看好。」待他摘下恐怖的麵罩,又發出賊笑聲。溫淼驚愕道:「居然是你。」

溫淼還要拚鬥,身軀哪還聽使喚,困意湧來,溫淼嬌呼一聲,仰麵摔倒,頓時暈了過去。

樂得骷髏賊手舞足蹈,抱起溫淼就胡亂親口勿,口水沾在姑娘的臉龐。骷髏賊用粗糙的手扌莫了扌莫溫淼的嬌嫩臉蛋,用手掐了兩下,發出陣陣賤笑,扛起她往荒廟走了進去。

位在建平城的德惠客棧,這是縣城最大的客棧,已讓人包了下來。二樓裡角的房間,大圓桌圍滿了人。

鐵女俠、雲二莊主、梁夫人、水清姑娘、婉玲姑娘、董鏢頭六人端坐,每個人神情都嚴肅,神色都隱約透著擔憂。

晚膳前夕,雲二莊主接到封老傳遞的書信,信中內容講明一切,著重提示留意青宵門的內線。雲二莊主隻把書信給鐵女俠和夫人梁紅閱覽,二人看後驚憂交集,鐵女俠提議暫不宜聲張。飯後,雲二莊主找來夫人、女兒、鐵女俠、婉玲姑娘、董鏢頭。

婉玲姑娘道:「天目山方圓數十裡的客棧都相安無事,隻有師傅和師姐她們居住的客棧出現了青宵門的人,這內奸真害人不淺。」說話時,姑娘一咬牙將杯子捏成碎渣。

董鏢頭皺眉道:「範成安老小子總問東問西,一路上他總是去解手,十有八九是這個匹夫,我已讓呂鏢師暗中盯著他了。」

婉琳姑娘怒道:「如果真是他,我一定親手宰了他。」

水清姑娘道:「內線藏不住,師傅和我商議計策,會揪出內線的。我非常擔憂阿寬和師姐等人,前次青宵門重創,抓到我們的人,必然會報復。」

梁夫人憂慮道:「真擔心阿寬等人,淩雨霄手段狠毒,不知會怎樣折磨他們。」雲二莊主擔憂道:「好生讓人掛念,望老天垂佑。」

鐵女俠道:「那淩雨霄對阿寬如兄如弟,料也無妨。再者有阿寬的情麵,青宵門不會為難月影、星雨她們。大家別太焦躁,揪出內線要緊,不能被動,要反客為主。」

屋外敲鑼聲大響,有人高喊著:「出人命啦,快來人呀。」

雲二莊主等人一怔,住在客棧的群豪都聽見啦,休息的也起來了,大家紛紛出來看究竟。天色將暗,街頭巷尾的人聽見鑼鳴人喊,不少人都出來觀望。

敲鑼者邊敲鑼邊喊:「大事不妙啊,羅漢寺發現屍首。」

鐵女俠詢問道:「請問羅漢寺在哪?」

敲鑼者一看是個秀美端莊的女子問話,他就是一怔,忙道:「少打聽,你個姑娘家才最不安全,命案不要太好奇,骷髏賊專門奸殺婦女。」

雲二莊主再問道:「老哥,請問這羅漢寺在何方?」

敲鑼者道:「你是外地來的,這羅漢寺在城南,早已荒廢多時。奉勸你和你的朋友,夜裡不要出走,尤其是女眷。」說完,敲鑼者走開。

聽圍觀人議論開了。有人道:「天呀,這都第十條命案了,什麼時候能抓住凶手。」還有人提醒道:「你小點聲行不,萬一骷髏賊在人群裡,當心你的腦袋瓜。」剛剛說話的那位急忙閉嘴不語。有人繼續道:「縣令老爺聲稱半月內破案,怎麼還不見動向。」又有人咒罵道:「呸,狗屁縣令,成天躲在自家地窖裡,破案沒他奶奶指望嘍。」

普善大師道:「阿彌陀佛,竟發生數條人命,看來多半是骷髏賊作孽,進城時貧僧就聽人說縣裡近來不平靜。」

水道長道:「大師悲天憫人,不單這縣城,武林何曾平靜過,哪一天不折掉一批人啊。」

岑岩道:「剛進城我看見了公文,說是縣中出現了采花盜,囑咐夜間不要出門。這采花賊真猖獗,一定除了這禍害。」

水道人冷笑道:「岑劍客是名門正派子弟,鏟惡除魔不在話下,采花賊跑不掉的。」

婉玲姑娘冷笑道:「道長,難道你衡山一派不是名門正派,是邪門歪道不成。名門正派是武林正義之師,理當榮辱與共,你這見外了罷。」

「這貧道」水道人為之語塞,羞得麵色紅脹。

鐵女俠道:「我往羅漢寺探看。」水清姑娘道:「弟子隨師傅前往。」婉玲姑娘道:「弟子也去抓賊。」

岑岩道:「看看能否在羅漢寺發現什麼線索,我要擒住惡賊。」杜偉明開口道:「懲奸除惡算我一份。」

遊亮道:「師弟你做什麼。」杜偉明道:「當然是懲惡除害。采花賊犯下眾多命案,除掉這禍害,也算保一方太平,諸位師兄可同往除賊。」

孫轍、王文元、嚴衡、遊亮相互注視,誰都不言語。杜偉明微微冷笑,不再說話。

叫過同門師弟,岑岩提醒道:「幫內的人與巨鯨幫的人犯口角,師弟你約束大家,切不可火拚。」周砷道:「好,聽師兄的。」

雲二莊主道:「我立刻組織人手。」不少鏢局子弟爭先要捉賊,嚷著跟隨查線索。鐵女俠道:「人多賊會膽虛,就不輕易拋頭露麵了,商討的事宜請二莊主謹慎。」二莊主明白鐵女俠所指含義,當即點首示意。

梁夫人思想道:「大是大非麵前鏢局子弟從不含糊,情深為重。反倒是這些武林有名的門派隻說不做,多是自思膽懦之輩,真叫人可發一笑。」

普善大師道:「阿彌陀佛,貧僧不能袖手旁觀,惡賊猖狂,必要抓住惡賊繩之以法。」鐵女俠道:「各門派互有間隙,一路上是大師從旁協調,大師德高望重,您在場能製約這些人。采花賊作惡多端,必無好果,我一定會擊殺惡賊。」普善大師道:「阿彌陀佛,鐵女俠出手必無差池,但要小心為上。」鐵女俠道:「請大師放心。」

由鐵女俠、水清姑娘、婉玲姑娘、岑岩、杜偉明五人去往羅漢寺看探。

羅漢寺門外圍著不少縣民,人群中發出了驚呼,哀嚎哭泣聲一片。鐵女俠五人擠到前邊,看見八名捕快並排站立,神色很傷感,仵作正在檢驗。連仵作都落了淚,旁有一對老夫婦以及一名少年哭得撕心裂肺,少年和老夫婦抱頭痛哭著。鐵女俠等傷感不已,雖素不相識,都替故者惋惜。

岑岩轉身問一名老漢,道:「老人家,請問這是哪位遭了不幸,因何大家都傷心落淚。」

老漢擦了擦淚,說道:「看你是外地口音,不知其中內情。躺著的這位是溫淼溫捕頭,她在這江南都有些名氣,為人好,武藝高。曾抓捕無數的江洋大盜,保一方平安,本縣的百姓皆贊頌溫捕頭。誰曾想她遭此不幸,不但讓惡賊糟蹋,還給開膛破肚,簡直是太殘忍了。可惜了溫捕頭,她家中隻有年邁的祖父母以及年少的兄弟。」說著,老漢大聲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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