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相當於白乾?!(1 / 2)
盡管章漁歌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當她出來,見到馬文才頗有自信的站著時,心中還是虛了一下。
緊接著,便是韓夫子的統計。
個人單項成績,馬文才位居第一。
可是團體合計——
馬文才驚呆了,慣來愛用冷漠掩飾自己的他微張著嘴,很沒形象的看著韓夫子將自己麵前的獵物一隻隻拎走。
一隻,
兩隻,
三隻
……
十八隻!
十八隻並不少,畢竟林子裡頭有一些獵物還是挺凶的,其他人最多的也就是五六隻,即便兩人加起來,也不會超過他。
馬文才本以為自己這麼多努力了,章兄隻要聰明一些,就知道找地方躲起來,事後等他來拉高總成績就好了。
就……萬萬沒想到!
整整十八隻獵物,一隻不剩,全部被拿走!
而他們倆,也很榮幸的以零分成績總攬全場,成為了妥妥的倒數第一。
即便文課考核分下來,也沒能改變這個慘狀。
馬文才:「……」
所以他這一整天的,相當於白乾?!
他麵無表情的看著章漁歌,已經開始琢磨著床底下哪一把武器趁手了。
而章漁歌,心裡自然是很愧疚的,別管是不是因為外界因素,她沒保住獵物是事實,且在獵物丟了的情況下把自己弄傷也是事實。
所以當韓夫子「毫不留情」的宣布最終結果後,她麵孔扭曲,極力抗議:「夫子,別的也就算了,這臉上的傷是我自己摔的,為什麼這個也算!」
就破了個油皮!
她沒那麼嬌貴,真的,真不能算成受傷!
「夠了!」
馬文才阻止了她要往下說的話,看向韓夫子:「今日考核是學生之錯,辜負了夫子的期望,不知後山巡邏一事何時安排?」
韓夫子淡淡的掃了章漁歌一眼:「後日。」
章漁歌被他這一眼看得漲紅了臉。
可該是她的她都認,包括被人追殺一事,也都是她的責任,她不覺得這個有什麼叫人委屈的。
但眼下摔跤將左眉劃破了油皮這個事,她覺得這個也算在內完全不合理!
馬文才還要說些什麼,韓夫子抬手製止了他,然後看向章漁歌,語氣倒算得上是溫和:「國朝新立不過二十年,這天下談不上穩定,前朝餘黨更是妄想復國。再有其他渾水扌莫魚的各路人馬……你是覺得,這公平與合理,是否都該按著你心中來算?」
章漁歌心頭猛的一震,臉上的表情瞬間就淡了。
是啊,若是有公平這種事,她也不會穿越過來就頻頻遇到追殺了!
畢竟她上輩子什麼壞事都沒乾過,真有公平和合理,這破事兒憑什麼叫她給遇上?
見她麵上的憤懣消失,韓夫子笑了笑:「為師還是很愛護自己的學生的,隻要你們知道為師不是什麼好人,從來也不曾喜歡與人講道理,並且不打算改也就成了。」
……所以啊年輕人,看開點。
「為師隻是毒打你們數遍,等以後下山了,外頭的人許是會給你們無數遍的。」
章漁歌:「……」
不得不說,還挺有道理。
事已至此,章漁歌隻能自認倒黴。
隻是——
回了宿舍,馬文才抬腳就將自己的床踹離原地,而後指著地上的這些個東西,問她:「種類不算太多,叫章兄見笑了,現在你來選上一種。」
章漁歌:「……」
互相殘殺來得如此猝不及防!
章漁歌往後退了一步,即便知道自己不是馬文才的對手,可人總是沒那麼容易奔赴死亡的,隻做好準備開溜:「我承認是我的錯,我對不起馬兄的一番苦心,也拖了馬兄的後腿丟了人……但是請你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努力的!」
馬文才皺眉:「……努力什麼?」
「我一定會努力爭取自己一個人住一間的!」
章漁歌努力睜大眼睛來表現真誠,「真的,沒了我,馬兄完全可以一個人占領第一寶座!」
她這樣的,和誰都是拖累人的命,還不如自己一個人,是死是活都看命。
「馬兄,請你留我一條命,畢竟後日也是兩個人巡邏,多一個人多條墊背的命啊!」
所以馬兄,請看我真誠的雙眼!
馬文才:「????」
「你是不是小時候摔過?」他問。
「嗯?」
「我叫你再挑一個拿去後日用!」馬文才忍無可忍,隨手撿了一把砍刀扔在床上,「當初我與你說得話不做數了,你往後便是下山,也莫要去我家!」
話說完,他便將床復原,而後拉過屏風擋住了自己。
真是丟人,這還是他馬文才頭一次出爾反爾!
章漁歌:「……」
「原來,你不是要我挑自己的死法兒?」她猛的回神,緊接著就撓心撓肺的後悔了起來。
她的邀約啊!
來自富二代的親自邀約啊!
一份活生生的鐵飯碗啊!
就因為她的廢柴本領,活生生的給折騰沒了。
……
再是後悔也於事無補。
因著今日連累了室友,章漁歌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天剛亮便僵硬著四肢起身,洗漱後趕緊跑去找了地一。
「公子您放心,到時候我會暗中協助您!」
章漁歌冷笑:「那個王八犢子把我害成這樣,你究竟告不告訴我他是誰!」
地一:「……屬下不能說。」
「行吧!」章漁歌道:「是不是就算我成功下山了,他們也照樣會找到我?我繼續要過這種隨時被人追殺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