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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暖,你既然這麼想結婚,那個人為什麼不能是我?」
宋暖抱著箱子出來時,耳邊還回盪著厲墨行的這句話。
她是怎麼說的呢?
哦對,她說,「厲墨行,你舍不得的究竟是我,還是那張相片裡的人。」
積怨在心底五年的委屈頃刻間如洪水一般爆發。宋暖奪過那張相片,將它撕了個稀巴爛。
她知道這樣做一定會惹怒厲墨行,可她不在乎了,她什麼都不想管了。
她可以原諒厲墨行忘記他們的曾經,甚至可以原諒他不愛自己。但宋暖無法接受自己是一個替身。
世上隻有一個相片裡的女人,理所應當的也隻有她一個宋暖。
她誰的替身都不是。她隻是她自己。
宋暖抱著箱子在大樓門口發呆。她抬頭癡癡地往著寫字樓,樓頂已經隱匿在雲端。而那裡,正是厲墨行的辦公室。
他會不會此刻就站在辦公室眺望,眺望她的糗樣,像看到一隻瀕死的螞蟻一樣,漫不經心的路過,然後徹底遺忘。
在來厲墨行的公司麵試前,宋暖設想過許多和厲墨行重逢的場景。
也許厲墨行會怪她當年不告而別,又或是打量著她,看看她近些年的變化。
當宋暖鼓足勇氣踏進厲墨行的辦公室時,得來的隻是淡淡的一瞥,「可以,就她吧。」
那一句話如同普通晴天霹靂般打在宋暖的身上。這個自己暗戀了二十五年的人,竟然把自己忘得一乾二淨。
明明他們曾經也很美好。
「嗶嗶,嗶——」
汽車的鳴笛聲將宋暖拉回現實。
入目是一輛騷粉色的大勞,上麵貼滿了金絲和鑽石,已經快要看不出車子本身的顏色。
宋暖扶額,又是這個騷包的二世祖。
任為風姿勢帥氣地下了車,看了眼宋暖手裡的箱子,將它接過一股腦扔後備箱裡,打趣道,「怎麼?老厲不要你了?」
他猛地湊近宋暖,用一雙混血的小鹿眼忽閃忽閃地看著宋暖,「別往心裡去,我要你。我可惦記你很久了。」
任為風替宋暖打開車門後,自己才坐到駕駛位,「怎麼樣,宋大美女,考慮一下跟我回家?我肯定讓你度過一個銷魂又難忘的夜晚。我最近新學了點花樣,保準你滿意!」
宋暖白了他一眼,「你喜歡我的人,還是我的臉?」
任為風脫口而出,「當然是你的臉和身材了!誰會不愛美女啊?誰?誰!敢說自己不愛美女,小爺我先揍他一頓,讓他滿嘴跑火車!」
宋暖鬱悶的心情被任為風這樣一逗好轉了一些。她撐著腦袋,看著眼前的大廈。
「任為風,你能不能跟我講講厲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