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暴風雪山莊1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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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幾個星期下來,周瑛覺得不換寢室也沒什麼。

隻是有一點,謝素素喜歡燒紙。

她有個單獨的小鐵盆,就是用來燒紙的,每天燒一次,還盡是燒些像給死人用的東西。

因為每次燒的東西很少,所以周瑛沒什麼意見,但她還是很好奇謝素素燒這些紙的原因是什麼。

終於,在軍訓臨近結束之際周瑛忍不住問她:「你是燒給自己的親人嗎?」

謝素素蹲在鐵盆前,火光把她的臉映得發紅,「不是,這是我的嫁妝,我燒給我自己用的。」

今天燒的是初次見麵之時,謝素素戴的大花臉麵具。

*

在三樓的陸之林聽到樓下的動靜,確認易霖死亡的事實後,第一時間就跑到四樓的展廳看畫框上是否已經粘著新的照片。

已經有了。

新的照片貼在《啞》的畫框上,陸之林憤怒地一把撕下來揉成一團緊緊捏在手心裡。

易渡死亡現場的照片貼在《嬰啼》上,易霖死亡現場的照片貼在《啞》上。

中間唯獨缺了章曉琴的照片。

這說明易渡和易霖的死都是蓄意謀劃的,而章曉琴則是真的自殺。

這個女人真是個無可救藥的蠢貨,秦心都還沒找到她頭上,這麼急著送死做什麼。

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隻有活著才有無限的機會。

陸之林走到窗前往下看,三個未成年圍在屍體周圍,小聲地說著話,不知道在商量些什麼。

陸之林的視線側轉上移,最終定格在白塔裡明亮的燈光上。裡麵的燈並非是靠電力供應才亮著的燈,而是謝無為做的不滅燈。

燈下壓著的是陸之林和易軒寫在黃符上的八字,而不滅燈的旁邊站著一個謝無為飼養的惡鬼,惡鬼被謝無為下了咒,他的職責就是守護陸之林和易軒兩人的八字不被秦心拿去。

所以說,當初修建白塔花費了這麼多錢,其實貴的不是白塔本身,而是謝無為花了很多精力才飼養出的髒東西。

白塔完工之時,陸之林曾經問過謝無為:「大師,萬一您飼養的那個惡鬼打不贏秦心所化成的髒東西該怎麼辦?」

謝無為笑:「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其一,秦心的屍骨已經被我作了法壓在白塔底,這本身就極大程度低削弱了她的靈力。其二,秦心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掛念的人,成不了惡鬼的。這世上,善人鬥不過惡人,同理,善鬼也鬥不過惡鬼。」

可惜,又是鎮壓屍骨,又是不滅燈。這樣的雙重保障都沒能抵擋住秦心繼續作怪。

樓下的三個未成年已經起身動作,看樣子是打算把易霖的屍體抬回來。

陸之林冷冷地俯視著,就在三人即將經過他的窗下時,抬著屍體的東野聲忽然抬起頭往展廳的方向看了一眼,這一看就正好和陸之林對上眼神。

東野聲若無其事地低下頭,仿佛什麼都沒有看見。

易軒去到陸之林的房間商量對策時還沒有完全從喪子之痛中走出來,他癱坐在沙發上,拿著謝素素塞給她的手絹抹著眼淚:「二兒子沒了,現在大兒子也沒了,我們易家的香火完全斷了,斷了啊!」

陸之林剛開始還強忍著不適安慰了他兩句,誰知易軒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而且越哭越是沒完,聽的陸之林磨光了最後的一點耐心。

「行了,別哭了,哭哭啼啼的有什麼用?你是女人嗎?遇到問題隻會哭,不會動點腦子思考解決辦法。」陸之林厲聲道。

剛才的幾句安慰半點用沒有,現在火氣上來了一吼,易軒的哭聲倒是很快止住,不過嘴上還是不得閒:「死的不是你兒子,你當然可以風輕雲淡地說這種話。」

「死的就算是我兒子,我也照樣能說這種話。」陸之林斬釘截鐵地說,仿佛這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

「那是那是,畢竟你連親生女兒都可以丟在雪地裡凍死,有什麼不能做出來的。」讓人可笑的是,殺死了妻子又殺死女兒的陸之林不但和外界宣稱自己的妻子是難產而死,還說自己死掉的孩子是男孩。

「你還活著,又不缺錢,到時候去國外找個孕母,老來得子是多輕鬆的事,到底有什麼可悲哀的。」陸之林毫不在意地說。

易軒把手帕折起來收好,「錢能買來小孩,又不能買來感情,他們兩個好歹是我帶在身邊長大的,這麼多年的感情——」

陸之林懶得聽他說煽情的言辭,立馬打斷:「打住,你這話留給外人說也許還能博得幾分同情,但你在我的麵前說不覺得臊得慌嗎?我又不是不知道你那兩個兒子基本上都是放養長大的,就算是出力也是你的前妻在花時間花精力撫養,你跟他們兩個能有多深厚的感情?」

易軒臉上浮起被人戳穿後的羞惱,他深呼吸了幾口氣,勸說自己要淡定,把話題引到此次見麵的目的上:「現在這個情況,真的沒問題嗎?」

「有問題的話,我們兩個現在該是死人了。」話是這麼說,但陸之林的語氣已經不像第一次和易軒討論這件事時那般肯定,略微能聽出幾分焦躁。

相處了這麼多年,易軒自然是能聽出陸之林語氣的不同,麵上更是難掩懼色:「現在人死的差不多,若是依照順序,接下來就是到你或者到我了。雖說白塔裡的燈現在沒滅,但難保之後不會出什麼紕漏啊,一想到自己的命要和一盞不知道會不會熄的燈掛鈎,我根本就沒法睡好。」

先前死的幾人都分別對應秦心畫的一幅畫,易軒的腦海裡如播放幻燈片般飛快滑過秦心的畫作,不自覺地思考自己的死亡將會以哪幅畫為主題。

陸之林腦子一轉,靈光一現,語氣又恢復成從容自若的狀態:「慌什麼,現在在山莊裡的,除了我們兩個外不是還有其他人嗎?」

「你是說那三個孩子?」易軒自動排除了謝素素。

陸之林點點頭,但對於他自動把謝素素歸為受保護的陣營有些許的不悅。

易軒不贊同道:「秦心和那三個孩子無冤無仇的,害他們做什麼?」

「秦心當然不會主動去害他們,但我們可以把這三個未成年當做替死鬼。」

易軒來了興趣:「怎麼說?」

「白塔的不滅燈旁不是有隻謝無為飼養的惡鬼嗎?它被下了咒隻能守護我們兩人的八字,不能隨意傷人。」

易軒沒懂:「這我知道啊,你說這個乾嘛?」

陸之林一臉高深莫測:「我當初從謝無為的那裡求了一本修煉道術的書,上麵有說如果能開壇作法,餵給惡鬼三個未成年的魂魄,那麼惡鬼就能答應作法人的一個要求。」

「這是要化被動為主動啊。」易軒聽懂了陸之林的潛台詞。

「沒錯,等作法成功後就讓惡鬼幫助我們殺了秦心,讓她魂飛魄散,永絕後患。」說到這裡,陸之林露出陰測測的笑容。

秦心啊秦心,活著的時候死在他手裡,死了後還要在他手上再死一次。

擁有作畫天賦又怎樣?外界根本不會記住這樣一個默默無聞的女人,他們唯一會記住的隻有年紀輕輕就成名的陸之林。

「你說的倒是簡單,現在我們被困在鄔裡山莊中,裡麵的人出不去,外麵的人進不來,手機信號都沒有,你怎麼聯係上謝無為開壇作法?」易軒跟著高興了半秒,很快就發現了這個計劃實施起來所存在的巨大漏洞。

陸之林白他一眼,「誰說要讓謝無為來作法了?我自己來。」

易軒傻眼:「你?!你會嗎?」

「我對這方麵還是有幾分研究的,而且我看過書了,這個法術很簡單,隻要給他們三個人換上喪服,貼上事先畫好的符紙送到惡鬼前就算完成。」陸之林對此月匈有成竹。

「可我們去哪兒找喪服?」

「這你不用擔心,我自有準備。」

易軒懷疑地看著陸之林,他覺得陸之林這段時間的脾氣越發糟糕暴躁跟他私底下修煉邪術分不開乾係,可事到如今已不是糾結這種細節的時候,隻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打定主意要獻祭三個孩子來做替死鬼後,兩個人如同吃了定心丸,狀態都放鬆了不少。

放鬆後,不必要的擔心便有了冒頭的跡象,易軒假情假意地說:「這三個孩子的來頭可都不小,特別是那個叫東野聲的,是東野家的獨子,他要是死了,東野京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不過他的這份擔憂比起對自己生命安全的憂慮就小了很多。

「來參加畫展的人,他們的背景我都會進行詳細的調查。」陸之林站起身,走到書架前拿起放在上麵的半瓶紅酒,順便還拿了兩個乾淨的玻璃杯。

「那個叫東野聲的,很有可能是東野京的第一任妻子和另一個男人生的野種。」

縱使是男人也愛聽八卦,易軒接過杯子,迫切地追問:「你從哪兒聽來的?不可能吧?」

「東野聲在五歲左右被綁架過,綁架後被綁架犯轉手賣到新疆某個窮旮旯裡,整整過了五年才重新找回來。」陸之林給自己倒上酒,又給易軒倒了些。

繼續道:「你覺得,這孩子要真是東野京親生的,以他那種性格會拖到五年後才真正去找人嗎?我還聽說過另一種更荒謬的說法,東野聲根本就不是被找回去的,而是他自己主動找回去的。不管這兩種說法哪一種是真哪一種是假,都擺明了東野聲不受重視。」

陸之林和他碰了碰杯,抿了口酒後繼續道:「至於宋君賢家的那兩個小鬼就更不用說了,連血緣關係都沒有,就算死了,能傷心到哪兒去。」

易軒握著杯子,沉思片刻後說:「先從哪個小孩兒下手?」

「女生吧。」陸之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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