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台燈的密語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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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臥室後,白黏黏臥在台燈旁伸長脖子問:「找到了嗎?」

薑鬱看了眼空空如也的燈座,搖頭:「沒有。」

「會不會是因為想念主人所以回到主人身邊了?」白黏黏猜測道。

「不對,騎士根本不能——」

咚咚咚。

和敲門聲一同響起的還有池嘉的聲音:「薑鬱?」

「臥槽!」薑鬱飛速拎起小白蛇,不顧他的抗議把他扔進衣櫃裡,關好櫃門後才去開門。

「你房間裡麵有人嗎?」池嘉納悶地問,「我剛才好像聽到你在和誰說話。」

薑鬱裝傻:「有嗎?沒有吧,你聽錯了吧。」

池嘉狐疑地打量著她。

薑鬱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問:「你找我什麼事?」

「我是想問問你,你下午拿回來的那盞台燈是怎麼回事?」池嘉在音樂會上都一直惦念著。

薑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而問:「青姨回來了沒?」

池嘉先是一愣,然後木木地點頭:「剛剛和我一起回來的。」

薑鬱把門拉開:「那你先進來吧,不方便在走廊上說。」

池嘉站在門口沒動,表情似乎有點苦惱,像是在擔心房間裡有什麼可怕的野獸。

「我又不會吃了你,這表情是什麼意思?」薑鬱不樂意道。

「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池嘉說著邁步走進屋子裡。

他從來沒進過薑鬱的房間,這是第一次能看到內裡的布局。

書架上的資料和課本都擺放得很規整,地麵和床麵都很乾淨,房間裡有一股香香的味道。

不是香水味,更像是一種有助於睡眠的熏香味,淡淡的很好聞。

「坐吧。」薑鬱把書桌前的凳子拉開,讓池嘉坐在上麵,自己則坐在床上。

池嘉一眼便看到桌上的台燈,發現燈座上的小狗已經消失,「不見了?」

「如你所見,不見了。我在一樓和二樓都找過了,沒找到。」

「奇怪,」池嘉小聲念著,「這台燈是你從什麼地方買來的?」

「……二手貨市場。」若是說明了台燈的真實來源,又會增加需要解釋的地方,不如撒謊來得方便,「我就是看中上麵的小狗才買的。」

池嘉哦了一聲,沒有對薑鬱的說法生疑,隻是問:「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能怎麼辦,隻能這樣了,再等兩天,看小狗還會不會回來。」不回來也得去寢室阿姨那裡問出台燈的主人是誰,「你呢?你下午陪青姨去看的音樂會怎麼樣?」

「不怎麼樣。」池嘉提起音樂會的事情就生氣,「我本來以為隻是陪我媽去,沒想到同去的還有好幾個不認識的人。」

「是不是什麼張太太,王太太,李太太之類的?」難得能在池嘉臉上看到吃癟的表情,薑鬱有點樂。

「嗯,除了她們本人外還帶了自己的兒子女兒。」

薑鬱立時明白了邵青的用意,這哪是音樂會啊,這是攀比兒女大會,「你去的時候沒問青姨有哪些人嗎?」

「我問了,她說隻有我們兩個。」池嘉本來不想去的,之前陪邵青去看過一次,對於交響曲之類的高雅音樂實在是沒有興趣,他在音樂會場裡差點睡著。

這次是邵青賣了半天可憐,左右央求了好久池嘉才勉強著答應的,沒想到被坑了。

聽完音樂會後還得去喝咖啡,若單是聽邵青一行人嘮嗑,他當個透明人也行,偏生這些人的話題老是圍著孩子打轉,池嘉覺得如坐針氈。

除此外,那個叫李太太還是王太太家的女兒要去了他的企鵝號,礙於在席上不好不給,回程路上就一直給他發信息,煩。

薑鬱看池嘉沉默著,臉色越來越臭,估計他是想起了不開心的事,思考著該怎麼結束這段對話把他送出臥室。

「薑鬱。」池嘉叫她的名字。

正在思考的薑鬱抬頭:「嗯?」

「我沒有你的企鵝號。」池嘉掏出手機,不知怎的有些緊張。

「哦哦。」薑鬱掏出手機來,「要加嗎?」

「嗯。」出乎意料的順利。

薑鬱念出自己的企鵝號讓池嘉來加自己,加上後池嘉點進綠色的通訊軟件:「也沒有你的微信號。」

薑鬱:「加?」

「加。」

交換了兩個通訊軟件的聯係方式後,池嘉微妙的心情有點好,問她:「你最近還玩開心消消樂嗎?」

「開心消消樂?」薑鬱反應了一會兒,想起當初她騙宋君賢自己和2357是在這個遊戲上認識的時候池嘉也在場,有點心虛地說:「不玩了。」

「哦。」池嘉的手指停在消消樂的軟件上,長按卸載。

薑鬱沒注意到他在手機上操作些什麼,她剛才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池嘉,你以前就能看見這些……靈體了嗎?」

好險,差點說成bug。

「沒有,是繼鄔裡山莊看過秦心的靈體之後才能看到的。」池嘉把手機收起來,「現在偶爾也能看到一些,有的一眼看去就能看出和人不同,有的乍一看和人沒什麼兩樣,但仔細看就會覺得怪怪的。」

「就好像他們身上的某個部位是和正常人相反的對吧?」薑鬱想起那個上下睫毛長反的小學生。

「對,就是這種感覺。」池嘉停頓了一下,「那你呢?你是一開始就能看見還是因為鄔裡山莊的經歷才能看見的?」

「我和你一樣。」總不能說是購買了【小bug誘捕罐】後才看見的。

相似的經歷造就了一種模糊的聯係,雖不清晰,但池嘉覺得自己不再是一個人。

池嘉看向薑鬱,她垂著眼,好像有幾分疲憊和困倦,大概是學習學累了,索性站起身:「我走了。」

薑鬱:「好,不送。」

說完這句話後,池嘉站著不動,呆呆地看著衣櫃的方向,臉上的血色逐漸消失。

薑鬱心道不妙,愣愣地轉頭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條白色的小蛇正臥在衣櫃前和池嘉對視。

池嘉可能看不出蛇的情緒,但薑鬱能看出白黏黏此刻有些尷尬。

薑鬱:……

「有蛇!」池嘉把薑鬱從床上拽起來,拉著她想往外跑。

「冷靜冷靜。」薑鬱把他往回拉,「這不是野生毒蛇,這是我養的。」

「你養的?」池嘉難以置信。

「對對對,我養的,這不是怕嚇到你嘛,我就把它放到衣櫃裡去了,沒想到它還跑出來了,哈哈。」薑鬱乾笑著走過去把白黏黏捉起來。

「不是讓你好好呆在衣櫃裡的嗎?你跑出來乾什麼?」薑鬱咬牙切齒道。

「裡麵黑黑的,我害怕嘛,」白黏黏辯解,「而且還悶悶的喘不過氣。」

「你——」薑鬱惡狠狠地,「就一小會兒,你就不能再等一小會兒再出來嗎?」

「嗚嗚嗚哇——對不起,不要這麼凶我嘛,我是一條脆弱的小蛇,嗚嗚嗚……」大顆大顆的眼淚從金色的眼睛裡流出來。

薑鬱:麻了。

池嘉走過來,看到白黏黏的眼睛裡在掉眼淚後,驚訝道:「你的蛇是在哭嗎?」

「啊……對。」薑鬱麵無表情,「我剛才凶它,所以它哭了。」

池嘉一時無言:「……你的蛇還挺通人性。」

都會說話了能不通嗎?薑鬱覺得頭疼,對白黏黏說:「好了好了,別哭了,我不凶你,等會兒給你剝糖吃。」

白黏黏的哭聲立馬停住,也不再掉金豆豆,他翹起尾巴戳了下薑鬱的臉頰,這個動作表示親昵:「想要吃巧克力。」

薑鬱想起垃圾桶裡亂七八糟的一堆糖紙,壓抑住怒氣問:「吃了這麼多還要吃?」

「你是在和這條蛇說話?」池嘉越發覺得奇怪。

「……它翹尾巴戳我臉頰的意思是想吃水煮蛋,但是先前都吃掉很多了,所以我才說它。」訓斥得太投入,差點忘了旁邊還有人。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幾天我看你經常在廚房裡煮雞蛋,原來是要餵給蛇吃。」池嘉知道白黏黏不會亂咬人後,頗有興趣地問:「它隻吃雞蛋嗎?會不會吃老鼠?」

「老鼠髒髒的,才不要吃!」還不等薑鬱回話,白黏黏就搶先答。

不過在池嘉眼裡看來,就是小白蛇在沖他噝噝地叫。

「它不吃老鼠,隻吃雞蛋,偶爾吃點糖。」薑鬱替他傳達噝噝聲的含義。

池嘉:「還會吃糖?」

「對。」趁著薑鬱手鬆,白黏黏從她的手中滑出來,攀著她的手臂繞住她的脖子,把頭輕輕靠在她的肩膀上。

「你養這條蛇很久了嗎?它好像很親近你。」池嘉看著小白蛇對薑鬱的親昵動作,不由得問。

「不算久吧,也就幾天而已。」

「才幾天?」池嘉明顯不信。

「就……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我們在桃花庵裡求到的那兩張符?我的符紙上不是有很像蛇的圖案嗎?」

「記得。」

「自從帶著那張符紙後,我的蛇緣就很好,我想這就是它這麼親近我的原因。」雖然在真相上進行了一定的加工修改,但事實差不多是這麼回事。

池嘉不贊成地說:「聽起來那張符紙很邪門的樣子,你最好還是不要帶在身上了。」

「沒帶了,都已經燒了。」

池嘉鬆了口氣:「那就好。」

白黏黏不高興道:「才不好呢。」

薑鬱:「閉嘴!」

池嘉:?

「不是,不是說你,我說它。」

累了,毀滅吧。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給我灌營養液的寶!感謝給我投雷的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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