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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售票口,詹斯年去買了兩張票,他強迫自己努力忽視那交錯的軌道,把票遞給衛姝,說:「走吧。」
衛姝玩遊樂場,都喜歡過山車、跳樓機和鬼屋這些刺激的,對她來說特別解壓。
有時候賺錢累了,她就會去遊樂園尋求一下刺激,發泄心中被老板們虐的鬱悶。
這時候是半下午,又是工作日,遊樂場人並不多,不需要排隊,檢完票後,衛姝坐上過山車,卻見詹斯年步伐猶豫,似乎還在做心理建設。
她眨巴眨巴眼,看著他:「斯年,你要是害怕的話,就不用陪我了,我自己一個人坐也是可以的。」
詹斯年深吸一口氣,抬腿坐了進去。
衛姝立刻笑得一臉燦爛:「親愛的,你真好。」
「」
親什麼愛的?
詹斯年正要讓她不準這樣叫自己,手環上一直停留在3的氣運值閃了閃,變成了4。
詹斯年握了握拳,忍了。
很快,準備工作就緒,過山車緩緩啟動,詹斯年的臉色一下變得煞白,手緊緊地攥著,指甲掐進肉裡也沒感覺到疼。
過山車緩緩升到了最高處,在高空停留幾秒,然後猛地垂直從高空下落。
空中瞬間響起了一陣尖叫聲,衛姝聽到坐在她旁邊的狗男人叫得好大聲。
她才不管他怕不怕的,她享受著失重帶來的快樂,甚至在經過拍照處的時候,還沖鏡頭揮了揮手。
詹斯年經歷了他人生中最漫長的1分多鍾,本來他還想著不能叫,有損形象,但真正到了那個時候,本能已經代替大腦接管身體,別說叫,他眼淚都飆出來了。
過山車剛停穩,他就解開安全帶,他的腿還是軟的,跌跌撞撞地沖到旁邊的垃圾桶吐了出來。
操!
「斯年,你怎麼啦斯年,你沒事吧?」衛姝很關心地問道。
詹斯年想說什麼,又一陣惡心竄上來,他又吐了起來,等到一直把胃裡的東西吐乾淨了,才覺得沒那麼難受,他在一邊的台階上坐下來,衛姝大發慈悲地幫他買了水和紙巾,遞給他。
詹斯年漱了口,又喝了點水,才感覺活過來了。
「對不起哦,我不知道你反應會這麼大。」衛姝一臉愧疚地說。
詹斯年喘著氣,很想爆句粗,卻看到手環上的氣運值從6點,猛增到了16點。
「」
詹斯年擠出一個笑,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沒事,你開心就行。」
衛姝也笑了,她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你的手怎麼啦。」
詹斯年這才感覺掌心一陣鑽心疼,那是被他自己指甲戳破的。
他下意識地想縮回手,聽到衛姝說:「別動,都出血了。」
說著,衛姝拿出一張麵巾紙,小心地把他掌心被指甲弄破地方的血擦乾淨。
她的動作認真而小心,一點都沒碰到詹斯年的傷口,詹斯年下意識地看了她一眼,這才發現衛姝的眼睫毛很長,正微微垂著,聚精會神地幫他擦傷口。
周圍有不少來來往往經過的人,都會忍不住看一眼這對顏值出眾的男女,看到衛姝那小心的樣子,眼中露出羨慕的神情。
詹斯年心裡說不出的別扭,別開臉,不去看她和路人的反應。
衛姝把他另一隻掌心也清理了,然後從包包裡拿出兩個創可貼,給他貼上。
「好了。」衛姝拍了拍手說。
詹斯年垂眸,看到掌心各被貼了一個創可貼,那創可貼是粉色的,上麵還有垂耳兔的圖案,看著少女又可愛。
他看著那眼神濕漉漉舔爪爪的垂耳兔,不知為何,心裡暖了一下。
「不要嫌棄哦,雖然我是用來貼腳後跟的,但它們絕對是乾淨的。」
詹斯年:「」
什麼暖心,都是假的,這個女人居然用貼腳後跟的東西貼他的手,她怎麼敢!
詹斯年差點炸毛,然而,手環上的數字,又從16跳到了18。
詹斯年黑下去的臉露出一個比假笑還難看的笑,說:「我沒有嫌棄,我喜歡得不行。」
衛姝當然也一直在關注他的氣運值,她才不關心他心情爽不爽的,隻要確保他氣運值能上去,還會繼續找她就行。
反正她挺爽的。
係統則再一次笑出了豬叫。
「小係統你的笑點有點低啊。」衛姝說。
『qaq以前我沒什麼作用,汲取不到能量,隻能天天休眠,現在難得看看世界,新鮮嘛~』
「」衛姝不知道該同情它,還是該給這騙子係統一個白眼。
詹斯年估計要緩一會才能走,衛姝於是跟係統閒聊。
「我感覺一直叫你係統老別扭了,我可以給你取名嗎?」
『我可以拒絕嗎?』
「不可以,叫八戒怎麼樣,和你笑聲挺配的。」
係統:『qaq可以申請換一個嗎?』
「你不喜歡啊,那就叫旺財吧,保佑我發大財,嗯,和你地作用也很貼,就叫這個了。」衛姝一錘定音。
係統:
這特麼比八戒還難聽!
而且,給係統取名都要扯錢,你對錢到底是有多執著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