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我賭贏了(2 / 2)
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小白蛇這般肯定。
雪白的果肉露出,小刀在最甜的位置切出一小塊,用刀尖輕輕紮住。
「來,嘗一嘗。」蘇穀雨將果肉送到小白蛇的嘴前。
小白蛇看了一眼那大小適中的雪白果肉,又看了一眼蘇穀雨,將那塊果肉吃進嘴裡。
「甜不甜?」蘇穀雨問。
果肉在嘴裡。他無法咀嚼,隻感覺到一點甜汁水,並不多。這麼一塊野果在他嘗過的山珍海味裡根本排不上號。
可看到蘇穀雨期待地問他甜不甜,那雙清澈的眼睛倒影著他的蛇臉,他點了點頭。
蘇穀雨得到想要的答復,咬了一口梨子。
梨子清甜爽脆,咀嚼時發出喀嚓喀嚓的聲音,飽滿的汁水充斥整個口腔,好吃得蘇穀雨都眯起眼來,「這太好吃了。我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梨子。果然樹頂的果子就是集天地日月精華養起來的極品。」
說得真誇張。小白蛇笑著搖搖頭。
「你吃下去了嗎?再來一塊。」蘇穀雨在他咬過的另一麵切出一塊甜的部分,再次送到小白蛇麵前。
小白蛇不覺得這梨子有多好吃,可想起蘇穀雨剛才吃梨的陶醉表情,嘴巴竟有些饞了。
這次再嘗,梨肉似乎更甜了一些。
一人一蛇將梨子分吃乾淨,又摘了幾顆裝進儲物袋裡。
回到地麵,蘇穀雨瞧見遠處飛跳著一隻野山雞,眼裡明明白白地寫著想吃兩個字。最後還是強迫自己轉移開視線。
「上仙留下的強大結界促使動植物開靈智。越靠近水曦村,力量越強大。若你隻吃那些蠢笨的,得去結界邊緣尋找。」小白蛇沒忘記蘇穀雨的無妄之災,誰能想到雞大娘會把野山雞當自己親兒子養。
「那很遠啊。」蘇穀雨想到這漫長的距離就絕望。
他們可是劃了兩天船,才劃進來的。他不想為了吃一次雞肉,再翻山越嶺兩三天時間。
「不遠,我教你縮地成寸的術法,三兩息就到了。」小白蛇解釋,「我們進來時擔心四周有危險,觸犯什麼禁忌。如今我們得知村中以凡人為主,危險性很低,可以試著用些簡單安全的術法。」
村裡有他爹的住處,並且住處很適合蛇形態生活,小白蛇肯定水曦村範圍可以用法術。他爹那種性格的懶蛇,不可能一點術法都不用。
隻是具體能用哪些法術,他還得小心謹慎一些。
聽小白蛇提起村民,蘇穀雨說:「真奇怪。他們為什麼這麼排斥我?就算一開始對我有懷疑,也得先試探我一下,不至於這麼直接就否定我的存在。」
蘇穀雨想不通。
「嗯……大概是那個會卜算的說了些什麼吧。」小白蛇用蛇尾巴抹了一把額頭那不存在的冷汗。
他知道為什麼,因為這件事有一個最大的漏洞。
蘇穀雨是人族修者。
村長和那會卜算的農夫很可能知道他爹是妖修,否則不會對白玉砌成的地下住處毫不懷疑。
尋常人怎會建造那樣的房子。
因此人族的蘇穀雨被懷疑了。
但這事實在無可奈何,當時他在逃命,荒山野嶺能有具屍體易容就不錯了,他哪還管蘇穀雨是人是妖,當然先逃過一劫再說。
等後麵蘇穀雨死而復生,他內傷過重無法變回人形,不得不借蘇穀雨的力量。
如今蘇穀雨被懷疑,已經為時已晚,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假若村長是妖族,他會坦然出現,將整件事坦白。
偏偏他在村長身上感受不到絲毫妖氣。
如果隻是一兩個凡人也就罷了,但如今遇到的幾個人身上都沒有半點妖氣。而那些飛禽走獸,甚至是雞大娘她緊張不已的小兒子,都有或淡或濃的妖氣縈繞,證明他的感知能力並未喪失。
再者,這事牽涉他欺騙蘇穀雨。一旦被揭曉,蘇穀雨還會幫他嗎?
孤立無援的他不想放棄蘇穀雨這麼一個比他還強大的戰鬥力。
「唉,不想了。教我找人參吧,我得給村長弄點補藥。」蘇穀雨倒也認得人參的模樣,但這世界有法術,肯定有更好的找藥辦法。
「不去捉野味?」小白蛇問。
「村長身體要緊。」蘇穀雨的確嘴饞,卻也分輕重。
「那找到人參之後,我再教你做大補丹藥。」小白蛇說。受傷的他們都需要補一補。
「好吃的嗎?」蘇穀雨舔舔唇。
「加蜂蜜就好吃。」
「那我可得多加點。」說著,蘇穀雨興奮起來,「我可是連蜂蜜都會采哦。我曉得怎麼躲蜜蜂。」
「嗯嗯。」小白蛇笑著點頭。
這位奪舍他人身體的修者一定又忘了,他們會法術,蜜蜂哪能近他們的身呢。
作者有話要說:蘇穀雨:怎麼辦?我不是我爹的孩子,我道心不穩了
小白蛇:別怕
蘇穀雨(眼巴巴)
小白蛇用蛇尾卷住戒指:你嫁給我,我爹就是你爹
吸收著泥土養分的人參爺爺安逸地進入夢鄉:zzzzz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