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流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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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記憶在腦海裡閃回,她還記得把周達與曲多多護在身後時自已心裡頭也湧起一種緊張,手掌的汗粘稠得快把手指頭和手心粘上,腿也顫抖著、如同光著屁股在寒夜裡裸奔一般。翁文文下口令牽著大家奔跑的那一瞬間,她感覺到自已的五官都被風吹得稀巴爛。

那個時候好像做什麼都喜歡挺身而出。

現在長大了反而沒有那種沖動做英雄的時候了,總是在權衡著利弊,就連幫一個不算特別麻煩的忙,隻要不是舉手之勞的程度,翁文文也會思考有沒有拒絕的好說辭。

總而言之就是,她很難去關心那些與自已沒什麼關係的人了。

不過翁文文本來也不是什麼見義勇為的超級英雄。

翁文文把玩著剛從頭上摘下的皮筋,她每次遇到解不開的難題的時候就喜歡去捯飭自已的頭發,有的時候還硬是要摳下幾塊頭皮屑,翁文文在晚自習下課前還在和數學鬥爭,她把八字劉海捋到耳後,心想現在和雞窩的區別恐怕也隻有一個是活物,一個是死物。

「你說那個時候咱們怎麼就沒想過向路過的人求救呢?」周達繼續感慨。

「可能還是因為是小孩吧。當時身邊經過的大多也全是小孩。」翁文文吹落丁點大的頭皮屑,「畢竟孩子是救不了孩子的。」

「還有就是,那個時候的目光太局限,隻沉浸在當時的恐懼裡,沒有跳脫來思考解決問題的辦法。」回想起曾經,翁文文這樣點評道。

「也是。」周達抬頭,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走到操場,今夜的月光很溫柔,沒什麼雲,隱約還能看到城市裡已經很難見到的幾顆繁星。

「話說回來,曲多多有次好像還被嚇尿了。」翁文文突然想起來曲多多當時拚命捂著自已褲襠時漲紅的臉,麵上肉嘟嘟的,活生生像極了一隻煮熟的章魚。

「對對對,當時他還嘴硬來著,說是不知道在哪裡被潑了半杯水。」周達也回憶起來,接著又很損道:「誰家潑水從褲子前邊潑到屁股後邊。」

「這家夥從小就死鴨子嘴硬,別看他平時說話賊機靈,有的時候又一點都不坦然,嘴毒得很,一點都不能好好說話。」翁文文很是贊同。

「還記得五年級那次研學嗎?他們家當時剛出了事,他姐又在上高中,媽媽工作也忙,就直接沒有人給他準備研學的換洗衣物,結果去遊樂園玩水上項目的時候全身濕透了都沒有衣服換。」翁文文提起往事,被學習壓得死死喘不過氣的樣子倒是消減了幾分,「他當時還堅持是因為自已夏天太熱了想涼爽一下。」

「結果第二天回來就感冒了,當時斷斷續續的還發了一周的燒吧。」周達也回憶著。

「然後他還逞強著想要來學校,才剛溜進班上的大門結果就被他媽一把抓住,直接打包回家了。」夜裡邊起風了,翁文文把冬季校服的外套更往內縮。

她沒有見過幾回曲多多的母親,小學時總是他爸來為曲多多開家長會,五年級開始一直到現在又變成了曲多多的姐姐來開家長會。

翁文文回想曲多多的父親,年歲已經太過久遠,她隻依稀記得聽曲多多說過是個廚師,做得一手好菜。其他的就是從高女士的嘴裡聽過一嘴一一是個憨厚老實的男人,看上去就像不會說謊的樣子,怕是連賺多少錢都有一五一十的給自已老婆交代。

至於對方究竟是個怎樣的人,翁文文現在想考證也沒有辦法了。

曲多多母親的模樣又浮現在翁文文的麵前。

她是一個穿搭乾練的女子,每次見到幾乎都是正裝。留著女式短發,發型總是燙得微曲,後來染成棕紅色更是氣場過人,光是站在那裡不苟言笑,就給人一種比教導主任更聞風喪膽的魄力。

除了嘴角有著和曲多多幾乎一模一樣的酒窩外,完全看不出其與曲多多的相似之處。

這樣看來,曲多多應該是更加像自已的父親。

想到曲多多頂著個西瓜頭翹起蘭花指裝作大驚小怪的模樣,翁文文又覺得有些好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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