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 5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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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白伸出舌頭大口喘氣,又去看楚予昭的臉,在他緊閉的眼皮上舔了兩下。

哥哥你醒醒啊。

楚予昭緊閉雙目一動不動,洛白緊張地看著他,用爪子將他粘在頰邊的一縷濕發撥走。

這處的水已經沒有怎麼流動,他突然看見水中飄著絲絲縷縷的紅色,心裡陡然一驚。連忙將楚予昭的頭擱在旁邊石頭上,自己則鑽到了水裡,這下就清楚地瞧見,他後背靠肩的位置插著一支箭。

洛白嚇得一顆心直往下沉,立即潛到楚予昭身下,伸出爪子碰了碰那支箭,有些不知所措。

他浮出水麵換了氣,平息了心情,讓自己爪子不要抖,又潛入水裡,雙爪抱住那支箭,用力往外一拔。

隨著箭矢拔出,楚予昭的身體動了動,一股鮮血也從傷處湧出。

洛白趕緊咬住楚予昭的衣領,連爬帶遊地往岸邊去,待到快能踩到底,又變回人形,站在齊月要深的水中,托著他的兩腋往後拖。

直到將人徹底拖上岸,他讓楚予昭側躺在兩塊大石之間的柔軟乾沙上,去撕扯他衣袍擺。

因為害怕和緊張,他的手有些抖,撕了好幾下才扯下一塊長布條,再飛快剝掉他上半身的衣袍。

楚予昭閉著眼一動不動,有著勁實肌肉的月匈脯似乎也沒有起伏,背後的箭傷還在出血,邊緣處卻泛著被水泡漲的白。

洛白將布條橫過他月匈口纏繞起來,將背心處的傷口裹好,用力係緊。

——就像上次在墓穴裡,哥哥受傷後那樣纏。

將傷口處理好,洛白就蹲在他身旁,靜靜地守著。

楚予昭光裸的上半身有好幾道舊傷疤,其中一道最深的,似乎曾經要洞穿他整個月匈膛。洛白很熟悉這道傷疤,便用手指輕輕碰了下,嘴唇翕動著叫了聲哥哥。

他手指順著那傷疤描摹,覺得入手的肌膚有些冰涼,便慢慢俯下身,貼上了他的月匈膛。

楚予昭的月匈膛肌肉緊實堅硬,但皮膚卻如同絲綢般,冰冷中帶著細膩,洛白在他耳邊喃喃著:「哥哥你不會有事的,肯定不會有事的,我給你暖暖。

片刻後,直到他感覺到楚予昭的身體已經有些回暖,這才直起身,又變成了小豹。

小豹爪子上的毛已經乾了,他將爪子湊到楚予昭鼻下,定睛瞧著上麵的茸毛。

這一刻他屏住了呼吸,整隻豹都緊張到了極致,眼珠子一眨不眨。

當爪子上柔軟的茸毛被輕輕拂動時,他整隻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接著便翻起身,沖到楚予昭頭側,歡喜地用頭去拱他脖子。

哥哥,我就知道你沒事的,你肯定會沒事的。

河水靜靜地流淌,隻偶爾聽到遠處飛鳥的鳴叫,小豹就趴在昏迷的人身旁,安靜地看著他的臉,耐心等著他蘇醒。

日頭漸漸從身旁的石頭上滑下,照在了人身上,他便去後麵林子裡咬斷了幾根樹枝,連著那些樹葉,一並窸窸窣窣地拖來,舉在楚予昭頭頂,給他擋住陽光。

可能是失血過多,楚予昭慘白的嘴唇起了皮,小豹沖到河邊,用小爪子掬起一捧水,僅用後腳直立,慢慢走回來。

但才走至一半,爪子裡的水就灑光了,他將爪子對著太陽照,怔怔地看了半晌,突然醒悟自己可以變回人,再用樹葉裝水呀。

他變回人,就那麼光溜溜的鑽進旁邊樹叢,去摘那最大的樹葉。陽光從縫隙穿過落在身上,那皮膚白得似要發光。

他摘好幾片樹葉,重疊成碗狀,端了一汪清水回來,一手墊在楚予昭頭下抬高,一手緩緩餵入他嘴裡。

冰涼的水流進入楚予昭口中,從嘴角又淌了出來,洛白也不氣餒,繼續小心翼翼地餵。

終於,楚予昭喉結動了一下,開始往下吞咽,接著就大口大口喝起來。洛白心髒狂跳,卻強壓著激動沒有出聲。

可剩下的水已經不多,幾口就喝光了,洛白連忙將人放好躺著,又跑去河邊取水。

這次當他捧著水回來時,腳步一頓,怔在了原地。

楚予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正側躺在沙地上注視著他。

「哥哥你醒啦?」洛白覺得眼睛都有些發脹,聲音也控製不住地發顫。

他心裡又是歡喜又是心酸,還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楚予昭嘴唇翕動了下,聽不清說的什麼,洛白趕緊上前蹲下,將那樹葉又湊到他嘴邊,緊張地催促:「喝水,哥哥快喝水。」

楚予昭也沒拒絕,將那一汪水喝掉了大半,才輕輕搖頭示意不喝了,期間轉開視線看著遠處,一直沒有瞧洛白。

洛白將樹葉放到大石上,又蹲在他身旁,強行壓住激動輕聲道:「哥哥,你背上有傷,是被箭射中的,我已經將那箭拔掉了,現在痛嗎?」

他並不知道這樣直接拔箭不妥,但好在楚予昭身體素質好,箭也不深,拔掉沒什麼問題。

楚予昭沒有回答,眼睛隻盯著自己正前方,洛白又挪了挪,蹲在他麵前,他便閉上了眼。

「哥哥,痛嗎?是不是很難受?要不要我給你吹吹?」洛白迭聲追問。

楚予昭依舊閉著眼睛,嘴裡卻低低地說了句,洛白沒聽清,便湊近了問:「哥哥你說什麼?我沒聽清,再說一遍吧。」

楚予昭臉色蒼白,眉頭卻深深皺起,終於又沙啞著喉嚨吐出一句:「你的衣衫呢?為何什麼都沒穿?」

洛白低頭看了眼自己,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他將分開的兩腿並緊了點,抱著膝蓋訕訕笑了聲道:「在水裡的時候搞丟了。」

「你看你現在這樣子像什麼話?」楚予昭的語氣雖然嚴厲,卻低低的透出虛弱,明顯沒有什麼威懾力。

「確實不像話,很不像話。」洛白敷衍了句,又關切地問:「疼嗎?我給你吹吹?」

楚予昭睜開眼,麵前就是光著的洛白,擋住了整個視線。於是他翻身過來,動作間卻扯動傷口,嘴裡溢出一聲悶哼。

「你不要動,不要動。」洛白緊張地伸出手扶住他肩,「乖乖的不要動,動來動去會疼的。」

楚予昭保持姿勢沒有動,可洛白正半弓起身,所有部位都大喇喇袒露在他眼前,牛奶白的皮膚晃得人暈眩。

「你去找個東西披在身上。」楚予昭側過頭道。

洛白擔心地說:「我怕我離開了你會亂動。」

楚予昭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我不會亂動,你快去找,別讓我說話。」

洛白瞧他現在虛弱得說話都很費勁,應該不會繼續翻身,便又是縱容又是憐愛地道:「行行行,寶貝兒別說話了,我去找東西披在身上,你就乖乖躺著。」

洛白將他扶著放好,正要起身離開,又奇怪地問:「哥哥你很熱嗎?耳根子都在發紅,哎呀越來越紅了,要不要我先給你扇扇……」

楚予昭終於看向他,目光裡全是不出聲的警告,洛白知道這是讓自己閉嘴,便停住話頭站起了身。

他起身時,楚予昭又飛快移開視線,洛白伸手捂住下麵,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哈哈,我還光著的,哈哈……」

楚予昭看著遠處的河麵,緊緊擰著眉頭,沉默不語。

這裡是兩處山壁之間形成的一塊夾角,左右都不能通行,後方是一片樹林。

洛白進入那片林子四處竄,想找樣可以用來蔽體的東西,最終什麼也沒找著,隻在樹上扯了片大樹葉,伸到下麵比劃著擋了擋,覺得效果還不錯,便又扯了根藤條拴在月要間,將那樹葉掛在上麵。

當他以這副形象出現在楚予昭麵前時,楚予昭隻看了他一眼,便轉開頭,一臉木然地繼續看著河麵,半晌後才低聲道:「將我衣衫剝下來穿上。」

「那你呢?」洛白問。

楚予昭道:「我衣衫下還有褲子。」

洛白覺得剝衣衫沒有扒褲子方便,於是道:「不用那麼麻煩,我脫你褲子穿就行,衣衫你自己穿著。」

楚予昭深呼吸了一下,緊擰著眉急聲道:「叫你剝衣衫就剝,別那麼多廢話。」

洛白一方麵覺得哥哥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不忘記皺眉,真是很神奇,一方麵又覺得他精神好了些,就連說話聲音都大了,心裡不免歡喜。

「行行行,依你,就依你,剝你衣衫。」於是他寬容地道。

洛白蹲下身去解楚予昭衣衫,剛才為了纏傷口,衣衫已經被脫到月要際,現在隻解開兩粒盤扣,就能脫下。

楚予昭一動不動地躺著,洛白手指無意中觸碰到他月要際肌膚時,發現他整個人輕顫了下。

「哥哥你怕癢嗎?」洛白問。

楚予昭沒有搭理他。

洛白也不介意,脫下衣衫後就穿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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