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命中注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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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命中注定

新婚之夜,梅莊毅和王瑤兩人是分了被窩睡的。

早說好了隻是應付差事,隻做有名無實的夫妻,自然各不相乾。

可臨著早上要起來的時候,卻不得不麵對一個現實。

那就是怎麼對家裡人交代。

雖說鄉下沒有驗元帕這麼一說,可新婚之夜有沒有發生點兒什麼,可是從被褥上就能看出來的。

無奈之下,梅莊毅瞅了王瑤一眼,僅著中衣中褲就下炕翻箱倒櫃,找了把剪子出來。

「你乾什麼?」

王瑤見梅莊毅手持鐵剪,對著自己尾指試來試去比劃著,不禁問道。

「放血。」

梅莊毅言簡意明。

「放血作甚?」

梅莊毅臉難看了一下,他到底要不要跟她解釋這其中的關竅?

不過這人是怎麼當土匪頭子的,怎麼連這事兒都不懂?

想了想,他還是將個中關竅講了一下。

聽完後,王瑤蜜色的臉爆紅。

良久,才憋了一句出來,「那你放吧。」

是啊,放吧,可關鍵下得去手才行。

梅莊毅一直不動,王瑤詫異看他一眼,旋即明白過來,下炕去拿出自己從不離身的短刀,扔到他的懷裡。

「用這個,這個比較快,你那個不行。

不過你可得小心點,別把手指頭削下來了。」

好吧,這麼一說,梅莊毅更下不去手了。

見他還是不動,王瑤終於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了,用那種『原來你怕疼』的眼神,上下將梅莊毅打量了一番,差點沒把他打量得惱羞成怒,才過去一把將刀拿了過來,問道:「還是我來吧,需要放多少?」

這個問題倒是把梅莊毅難住了,他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伸出一根尾指:「隨便來點兒吧。」

隨便來點兒是多少?

王瑤想也不想,對著手腕上就是一劃。

梅莊毅等了半天都沒感覺到疼,扭臉一看才發現她竟是在自己手上動了刀,見她手腕上血流如注,他當即炸開了,「都說隨便來點兒了,弄這麼多,你當是殺雞啊。

還有我不把手給你了,誰讓你在自己手上動刀了?

你到底是不是個女人?」

王瑤十分淡定地瞅了他一眼,才伸手在被褥上滴了些血,之後才道:「我本來就不是個女人。」

梅莊毅被哽得一口氣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良久才沒好氣道:「你不是女人,難道你以為你是男人?」

王瑤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梅莊毅更覺得堵了,眼睛忍不住往下在那高聳上來回打了一個轉兒,才氣呼呼地去衣櫃裡翻了件中衣,撕下一溜布條下來,扔給王瑤讓她包手。

「不是我說你,就這麼不愛惜自己?」

王瑤沒去拿布條,而是回身在炕櫃裡翻了一個男人用的荷包出來,從裡麵掏了個瓷瓶,倒出來一些淡黃色的粉末,敷在自己手腕上。

粉末以肉眼可見的程度化了開來,血很快就止住了,再不見往外淌血。

做他們這一行的,隨身必備一瓶金瘡藥,止血效果可不是這布條可以媲美的。

好吧,梅莊毅熱臉又貼了個冷屁股,這下更加生氣了,隻覺得自己是昏了頭,當初乾嘛答應娶她回來。

直到見王瑤拿起那布條纏著手腕,他麵色才稍微好了些。

之後兩人去洗漱,又去敬了茶,出來的時候碰見梅莊毅大嫂劉氏。

劉氏從兩人屋裡出來,手裡還抱著剛換下來的被褥。

劉氏麵色怪怪的,王瑤心裡有些窘迫,總算明白為什麼他一定堅持要放血了。

直到中午的時候,她才知道劉氏臉色為什麼這麼怪,因為梅大虎將梅莊毅叫過去了,繞來繞去扯了半天的閒話,才進入正題。

他讓梅莊毅悠著些,要知道疼自己媳婦。

梅莊毅起先還有些不明白,直到梅大虎見弟弟懵懂,又點撥了他幾句,他才知道大哥為什麼會這麼說。

這下笑話可鬧大了,整整一個下午兩口子都沒踏出房門一步。

當新媳婦的日子十分難熬。

無他,皆因梅家人待王瑤實在太熱情了,尤其是柳氏,大抵也是之前梅莊毅扯出來的幌子起了作用,柳氏待王瑤可謂是事無巨細。

梅莊毅說王堯兄妹二人自幼失怙,因為沒有長輩教導,王瑤又是被親哥哥帶大的,所以她對一些人情世故甚至是女兒家應該懂的事,並不是太了解。

也因此柳氏並沒有懷疑兒媳婦有些怪異的行為舉止,隻當這孩子可憐,待她更是盡心。

從衣食住行,到日常打扮,她俱都事事提點,事事關心。

心是好的,隻是這種行為讓王瑤感覺十分有壓力。

也因此當能從家裡啟程去南方,王瑤可是打心底的鬆了一口氣,扭頭就做回了以前的裝扮。

出現在梅莊毅眼前,梅莊毅被嚇了一跳,手指頭都氣抖了。

「你咋成這樣了?」

王瑤瞥了他一眼,明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道偌長的刀疤卻微微蠕動起來,像一條大蜈蚣似的:「我本來就是這樣。」

梅莊毅一臉吃屎的樣子,整整一個下午都沒和王瑤說話。

直到晚上的時候,王瑤卸下偽裝,他的臉色才稍微好了一些。

兩口子被安排住在一個艙房裡。

這是範叔做下的決定,王瑤自然不好當範叔說兩人其實是假夫妻。

這種裝貨的商船,一般艙房都不大,房間都不大,裡麵的床榻自然也不大,反正肯定是比不了鄉下的土炕。

兩個人躺在上麵,雖到不了必須緊貼著的地步,但也隻剛好夠睡兩個人,幾乎身子挨著身子。

王瑤閉著眼睛,靜靜等待周公來找自己喝酒下棋,梅莊毅卻仿佛烙餅似的,一會兒翻個身,再一會兒動一下。

燈已經熄了,隻有窗外朦朧的月光從窗扇縫隙裡灑射進來,將屋中覆蓋上一層淡淡的銀光。

「那啥,你晚上洗澡了?」

一個睡不著的男人,沒話找話說。

王瑤剛醞釀出來一點兒睡意,就這麼被趕走了,「這是船上。」

好吧,這確實是在船上,船上雖然不缺水,到底做什麼都有些不太方便,即使如梅莊毅如此愛潔之人,沒攢夠一定的天數,也都是隨便弄點兒水擦擦的。

梅莊毅沒再出聲,王瑤繼續醞釀睡意,好不容易等她快睡著的時候,梅莊毅又說話了。

「你說你一個好好的婦人家,乾啥又扮成男人,就不覺得憋氣得慌?」

扮男人跟憋氣有啥直接關係?

不過王瑤很快就明白了,因為梅莊毅又忍不住說話了。

「我跟你說啊,那個地方捆久了對身體不好……」

哪個地方?

王瑤很快明白過來,心裡說不出來的感覺。

想罵一句流氓,實在醞釀不出來這種感覺,可若是不罵,總覺得哪兒怪怪的。

想來想去,終於憋出一句:「關你什麼事!」

這句話徹底讓梅莊毅不出聲了,以至於之後王瑤睡著後,他也一直沒出聲。

可他卻一直宛如烙餅子似的,一晚上都翻來覆去的。

如是這般幾日後,梅莊毅終於爆發了。

這天晚上,他對王瑤說他要打地鋪。

其實這幾日王瑤睡得也不甚好,總有那麼個人在你身邊烙餅子,能睡好才有鬼。

她望了梅莊毅一眼,道:「還是我來打地鋪吧。」

梅莊毅不同意,「我個大男人讓你個女人打地鋪,說出去我哪有臉。」

這句話也不知觸動了王瑤的哪根神經,她竟再不說話,自己去拿了兩床被子過來。

一床鋪下麵,一床用來蓋,看都沒看梅莊毅一眼,就睡下了。

之後幾天,她一直回避和梅莊毅說話,梅莊毅可不是傻子,這會兒也算明白過來,自己這是得罪她了。

可到底是哪裡得罪了她,難道謙讓還有錯了?

明明男人不是應該讓著女人嗎?

船一路行至鬼頭灘,到了鬼頭灘以後,並沒有往前方河道直行,而是進入了一條小岔道。

走到這裡,水道越發崎嶇了,四周也越來越荒涼。

七拐八繞,繞到梅莊毅頭都快暈了,才終於進入一處峽穀。

起先水麵還很寬,漸漸越走越窄,兩岸都是險峻陡峭的崖壁,高聳入雲,與之相反水麵卻十分平靜,天空碧藍如洗,水色清澈照人,宛若不是人間。

又往前走了許久,才到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

這是王瑤的老巢。

這處地方是當年一次被朝廷圍剿,王瑤他們四處逃竄,無意中發現的。

此地易守難攻,又十分偏僻,不是有人帶路,還真不容易找到。

反正梅莊毅這是來第二次了,至今還未記住前來的路。

他和王瑤這次是來見範嬸的,範嬸本來打算跟著範叔他們一同去給王瑤送嫁,可惜臨行之前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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