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好說話（1 / 2）
坐在博珵身邊候場，女孩總忍不住偷偷拿眼偷瞄他。
沒有人察覺不到這麼明顯與頻繁的偷看。
大約在第三十次被偷瞄的時候，博珵抬頭，她逃避不及，被抓個現行。
他無奈地問：「有問題？」
她撓撓頭，終於還是問出口：「博老師，你為什麼會接橙子啊？」
他隻看著她，沒有說話。
她又道：「你之前演的電影裡麵，都沒有這種類型的。」
博珵突然問道：「那麼你呢？」
右愉忽然窘迫，「我、呃，是公司安排我接的。」
他輕笑，知道這個時候她本人並不存在太多選擇的權利，自然也不會看輕她。
他問：「有挑過劇本嗎？」
她點點頭，之前蕙姐也會同時給她幾個電視劇的本，讓她從中選出最想演的。
「你喜歡的劇本是什麼樣的？」
「嗯……」她想了想，回答道，「我喜歡那種讓我讀著讀著，血液慢慢會熱起來的故事。一想到可以進入這樣的世界去完成一個完整的角色，就能讓我開始激動了。」
博珵笑著看她，「那麼我也差不多。」
「唔？」
他道：「有些故事是會召喚演員的，它也能照亮我們不敢公諸於世的不堪。我不想有弱點。」
她似懂非懂，「橙子就是這樣的一個故事嗎？」
他卻反問：「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右愉十分誠實地搖搖頭，「這個故事離我太遙遠了。」
「不過，」她補充道，「在和許唯你熟悉的過程中，我好像看到了自已的另一麵。」
「說說看。」
她繼續搖頭，「我說不出來，就好像是，我在認識新的世界，在這個過程中，我發現了很多不一樣的自已。等等，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想起他曾叮囑過自已的話。
可博珵隻是和煦地對她笑道：「因為你做得很好。」
「真的嗎？」她一直對這條路心存疑慮。與在舞台上唱歌跳舞不同，演員並不是她心心念念想要做的職業。
他像是能讀懂她，「沒有人可以隨隨便便演好別人的人生，演員永遠需要全情充沛，身心投入。你要做的先是打動與你對戲的同伴，再要打動導演，最後還需要打動觀眾，這不可能是簡單就做到的事。」
她的眼睛裡漸漸尋找到了光彩，問他：「我打動你們了嗎？」
他微笑頷首：「你以為李導是這麼好說話的？」
「那麼你呢？」她沒忍住發問。
他看了她幾秒。
她期待地看住他。
「我也沒有那麼好說話。」
·
右愉在網絡上檢索博珵過去的新聞。
用飯圈的話來說，他的搜索關聯詞很乾淨。
沒有黑料、沒有奇怪的緋聞。
右愉撓撓頭，這些能查到的信息她早就有從Sher那裡聽說。
「你去問Daniel呀？」
小蔡坐在一邊啃著蘋果，誰都能從她「哢嚓哢嚓」的聲音中得知這顆蘋果很鮮脆。
這是這兩天她聽到的第二次類似的話了。
「我怎麼問嘛？我想多多了解你？主要是私生活？」
「死腦筋。」情感大師蔡某人上線，「你就找他沒事多聊聊天呀，有些事情聊著聊著不就出來了嗎？我看你們在片場也經常說話的嘛。」
「我們都是在談正經事。」
「那也可以穿插一點不正經的？你私下也可以找他啊。在嗎，睡了嗎，這些都是開啟一段感情的金句。」
正說著，二人對視一眼。
小蔡睜大眼睛，「你不會沒有Daniel的微信吧？」
右愉睨她，「難道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