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本祖讓你嘗嘗烤熏香的滋味兒。(2 / 2)
溫容見她不做聲,也沒有勉強,隻淡淡的叮囑:「離他遠一些吧。」
江隱隻應下了,她回了壽王府,吩咐丫鬟將熏香燃上。
丫鬟道了聲是。
夜半,江隱似聽見小祖做噩夢的嚎叫聲了,她倏地睜開眸,幾乎是沖到小祖麵前,見他入了夢魘,手持針灸自穴位紮下去。
小祖胡亂揮舞的小爪逐漸安定下來。
他慢慢睜開眼睛,烏溜溜的大眼睛裡還噙著淚花,小腦袋紮進了江隱的懷裡:「娘親嗚嗚,好可怕,我做噩夢了,夢到自己被五馬分屍了。」
江隱疑惑的擰起眉頭。
小祖從胎裡便聽著她念的《安心咒》出生的,鮮少會有做噩夢的時候,為何今夜會做噩夢?
「莫怕。」江隱不會哄孩子,乾巴巴的吐出這兩個字。
小祖肉乎乎的小爪怯怯的抓著江隱的衣角:「娘親,阿醜不在,小祖可以跟娘親睡嘛?」
江隱對上小祖烏溜溜的眸心裡的一處軟了軟。
「自帶被褥,枕頭。」江隱道。
小祖高興的抹了把眼淚,吭哧吭哧抱著被褥跟了上去。
江隱往前走了幾步,餘光忽然掃到裊裊飄出的淡淡的白霧,她的腳步一頓,讓小祖先進房間。
江隱打開香爐,盯著香爐,眸裡迸出抹冷到極致的光。
一大早,昨兒個點熏香的丫鬟前來打掃屋子。
一眼看到坐在堂中央的江隱。
江隱素白的衣裳襯的她高深莫測,眸裡的邪肆近乎要沖破天際,手指有節奏的輕輕敲打著桌子。
「見過王妃。」
「昨兒個是你點的熏香?」江隱掃過去。
「是。」
「點的什麼香?」江隱風輕雲淡的問。
「就是壽王妃您給奴婢的檀香啊。」丫鬟的眼睛閃著。
「噢……」江隱拍了拍手掌,管家從外麵進來,手裡提著兩個懸空香爐放在了地上。
江隱垂眸,撫著指甲:「看來你失去了嗅覺,這兩個熏爐裡一個是本祖的檀香,一個是你昨兒個夜裡擅自點的熏香,你……」
江隱微微俯身,眸如利刃刺透了她:「你嘗嘗,這兩個熏香是一個味兒的麼?」
聞言,丫鬟的眼睛倏地瞪大,說話都哆嗦:「王妃,這,這熏香滾燙的,怎麼能入口呢?會燙死人的啊。」
江隱燥、厭的眸眯起:「不能入口,為何能入本祖兒子的夢呢?」
「你從他處弄來的熏香說不清楚來源便回到你肚子裡吧。」江隱的眸夾裹著狠戾:「管家,餵她!」
丫鬟嚇的嘩嘩流汗:「王妃饒命啊,我說,是,是任瑩瑩任小姐收買了奴婢,讓奴婢給王妃點這個熏香的,說是這個熏香能讓王妃做噩夢。」
「任瑩瑩?」江隱差點兒把這號人給忘了,沒想到她一回來便做出如此驚天動地的事。
「嗬,很好。」江隱笑,同管家道:「把這丫鬟送到任府去。」
「是。」
當天晌午,管家給江隱遞過來一張請帖。
江隱拆開一看,眉梢間染著漆冷的燥:「任瑩瑩請本祖吃飯,嗬……」
管家道:「王妃還是不要去了,這是鴻門宴啊,您和任家有著失子之仇,此次她必又拿這件事說事。」
「不去?縮頭烏龜可不是本祖的性子。」江隱將請帖伸向蠟燭內,任由火苗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