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無蕭家,新君不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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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帝嘴唇青白,顫抖著臉皮想起當年先帝病榻之上,被他氣得吐血的模樣。

他想要強撐著說一句「先帝乃是病逝」,可對著吳向進那雙好像什麼都能看透的眼睛,他嘴唇瑟縮了片刻,卻是半句都說不出來。

薄膺神色沉了幾分,周圍朝臣、百姓也不是傻子。

誰能看不出慶帝心虛?

吳向進也未曾在追問此事,隻垂眼說道:

「當年的事情如何,隻有五殿下知道。」

「陛下駕崩之後,殿下便繼了皇位,陛下當年的寢宮也已經是殿下的,殿下登基多年卻從未知曉此事,想來無人入過殿下寢宮,取走過陛下當年留下詔書。」

「殿下若是不信,大可進宮察看,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慶帝已經登基多年,所有人見他之時都喚他陛下,唯獨眼前這人,他口中的陛下隻有先帝,而他一口一句「殿下」,無時不刻的在提醒著慶帝。

他皇位來的不正,也在提醒著他,當年先帝傳位之人並非是他。

慶帝能聽得出來吳向進話中的意思,在場朝臣和百姓同樣聽的出來。

慶帝根本不想去看什麼詔書,也根本不年先帝到底傳位給了誰,隻可惜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由不得他。

端王等吳向進說完就直接開口:「你除蕭家,不過是怕他們知曉先帝傳位真相,匡扶正統。」

「你明知道臨川之戰蕭家無辜,卻在有人冤害蕭家之時,毫不猶豫就掩藏真相,隻為置蕭家上下於死地。」

「江子倉當初被擒之時喊著冤枉,你卻絲毫未查,就以他來抵了勾結南越陷害蕭家之罪,如今想來,你怕是早就知道蕭將軍他們是被方瑋庸所害。」

「可你怕掀出宿鐵之事,怕方瑋庸入罪之後會揭穿當年你上位真相,所以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此事糊弄過去,後來漕運司證據確鑿,你也遲遲不肯審他,直到拖延不下去,才想要殺了方瑋庸堵了他的嘴,讓他一人扛下所有事情。」

慶帝怒聲道:「你胡說八道,朕沒有!」

端王看著他:「既是沒有,你可敢入宮取先帝詔書一看?」

慶帝:「……」

「怎麼?不敢?」

端王冷嘲出聲,「看來連你自己都知道,先帝從未曾屬意過你,也從未想過要將皇位傳給你。」

「你不敢去看詔書,不過是怕被人知道,你當年連同方瑋庸篡權奪位的真相!」

他看向薄膺等人,

「薄相,汪大人,還有諸位大人。」

「今日之事你們也親眼目睹,齊肇為君不仁,為一己之私枉害忠臣,為子不孝,罔顧君父之恩,他根本就不配當這個皇帝,我齊家也以他掌權為恥。」

「還請諸位大人與本王一起移步宮中,查看先帝當年留下詔書。」

「匡扶皇室正統,以正朝綱。」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端王雖說是請,可神色之間卻極為強勢,那外間圍攏上前的兵將,還有隱隱逼迫的態度都叫他們知道,端王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看先帝留下的傳位詔書。

所有人到了這個時候也都反應了過來,今日這場堂審看似是對著豫國公方瑋庸,可實則卻是為了慶帝。

事已至此,他們就算不想去,也得去。

慶帝心中還存有一絲希望,可當走出刑部之時,看著那街頭巷尾穿著戍營服製之人,再看著那些滿眼驚懼,或是厭惡,或是驚疑的百姓。

他知道他完了。

不論宮中找出的那所謂先帝詔書上到底寫的是什麼,他都休想再能坐穩這皇位。

失民心,失天下。

他從未有過一次像是現在這般明白。

可就算再明白,也已經晚了。

……

所有人行至宮門前時,身著雲龍紋銀甲,身披赤紅披風的謝雲宴早已經帶兵圍在宮城之前,他身後站著的是密密麻麻的朝臣,而那些朝臣身後,則是站著身披重甲的兵將。

見到慶帝時,那些朝臣都是麵露惶恐,而慶帝看著謝雲宴時,神色之間全是厭憎悔恨之色。

他未曾想過,自己一時「留情」,一時大意,竟是將他自己推到了這般萬劫不復之地。

「謝雲宴,朕當真是枉信了你!」

謝雲宴立於人前,聞言神色淡漠:「不是陛下枉信了我,而是蕭家枉信了陛下。」

「為君不仁,為子不孝,為友不忠,你負了蕭家,負了那些將士,負了臨川百姓,陛下身處皇位多年,捫心自問,你可曾對得起過誰人?」

慶帝目眥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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