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心悸(1 / 2)
人最困的時候是熬不住的那一刻,並沒有特定的時間。
但是,所有在夜間做活的人,都知道在接近清晨時,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時刻。
這樣的規律對許天沒用。他的休息可以依靠睡覺,也可以依靠打坐,甚至可以連續保持飽滿的狀態很久。
電梯在樓層停頓的聲音響過,應該已經接近清晨了,許天以為可能是光頭佬回來了。
起身,高抬腿,請落腳,在門後站停。
開門聲······不對,這不是正常的開門聲,或者說不是光頭佬習慣的開門聲。
許天聽得很清楚,可許天知道,如此輕微的聲音,居所裡光頭佬的那些下人絕對聽不到,或者說這是在故意不讓下人聽到。
如果是光頭佬回來,他不會考慮下人是不是入睡。
果然,進了門後關門的聲音也很輕。
許天正準備全心關注屋內的人,聽覺範圍內再次傳來屋外的聲音,也很輕,夾雜著風聲,很容易讓人混淆。
兩邊的動靜配合著很好,一個從高處滑繩下落,一個從門口逐漸靠近,目標可以確定了,就是自己的房間。
這是看得起自己,還是看不起?就兩人。
雖然有點內外配合的意思,許天還是覺得他們輕敵了。
許天的移動是沒有任何聲音的,何況還是在屋裡的地毯上。
在許天移動到窗邊,也是屋外的和走廊的同時抵達他房間的時間。
可惜,許天在馬克西姆的房間,不能相遇,有點不好意思了。
剛才許天從窗戶出來,沒有鎖死窗戶,隻是輕輕掩上了,所以,窗戶打開的很快。
許天也很快,迅速打開窗戶,趴著窗楣一個騰躍,抓住了八樓的窗戶,再重復一次剛才的動作,人已經到了九樓。
一伸手,許天翻身到了樓頂。
斜坡狀的樓頂,像自己祖國北方民居的瓦坡。
夜色很濃,許天還是看見了從頂脊順下來的繩索。
輕輕的走過去,許天拉了一下,下麵沒有負重,應該是那人已經進去房間了。
許天以極快的速度找到的繩索的盡頭,解開,一點一點的纏繞在自己手上,讓垂在下麵的繩索沒有任何變化。
房間裡的腳步聲很亂,大概是找不到人著急了。
許天坐在樓頂的邊緣,愜意的看著天,聽著屋子裡的動靜。
終於放棄了搜索。
房間裡的人分開了,各自照原路返回。
許天感覺手裡的繩頭晃動,便伸出頭,看著那人往身上掛鈎,然後再看到那人從窗戶出來,抖了兩下繩索,似乎是要擺正。
他要跳了。
在爬出窗戶那人雙腳踩空的瞬間,許天將纏繞在手臂上的繩索提前丟出去了······
「啊···啊······」
寧靜的夜裡,這喊聲很吵人。
不過,時間很短,就聽見「砰」的一聲,落地了,再也喊不出聲了。
許天還繼續低著頭,看著這扇被打開的窗戶。因為,已經走到房間門口的另外一人,聽到了喊聲轉身了。
很謹慎的接近窗戶,左右移動了幾下,沒有發現異常。
頭伸出來了。開始是一點,不停的上下左右張望。
接著是半顆腦袋,還在繼續張望。
很黑的夜,看不清地上摔碎的那人。
屋裡的人就再一次往外伸腦袋,似乎要看清地麵的情形,又像是要看看屋頂出了什麼狀況。
是,他看到了,看到了一個黑影,這也是他生命裡最後看到的景致······一個黑影沖著他的腦袋落下。
也就在這人伸出腦袋足夠的那一刻,許天落下了。
雙腳並攏,相當精準的落在了那人的腦袋上。
來不及呼喊,腦袋就折斷了,歪歪的耷拉在窗棱上。
許天趴著窗戶的上楣,用腳踢了幾下,確定此人已死絕了。
擺動一下身體,許天鑽進了窗戶,沒回頭,沒轉身,就那麼隨便的提溜這兩條腿,將此人丟出了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