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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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老爺子說讓寧安穎先在蔣家由蔣睿照顧一段時間, 並沒有說到底照顧多久, 於是她在蔣家這一住就是五年, 這五年時間裡, 除了過年過節, 平時也隻有偶爾幾次回到寧家。要不是大年三十晚上寧安穎是睡在寧家老宅的, 不知道的外人看來, 還以為她姓蔣呢?期間蔣沁倒是提過幾次讓她搬回去,可是不知為何都是無疾而終,加上她越來越忙, 龍鳳胎也是需要長輩親自言傳身教的,她不放心寧老夫人,寧老爺子那一套她又不認同, 隻能自己多費心, 一個人的精力有限,在那邊顧得多了, 這邊自然就提的少了, 漸漸的也不再提起讓她搬回去的話。

隨著寧安穎和蔣安的年紀漸長, 蔣安也看明白了很多道理, 至少人情來往他比一般同齡人看的更清楚一些, 他在一次陪著寧安穎去寧家,出來的時候立刻對著她咬耳朵:「你奶奶簡直是個老巫婆, 還好你不住在這裡,不然按照你的性格, 她得欺負死你。」

在蔣安看來, 寧安穎受了欺負,簡直比欺負他還難忍百倍,更可恨的是不管寧老夫人說什麼,寧安穎都不反抗,即使對方說的再過分最多也沉默以對,看的就讓人覺得可憐。而且寧安穎一向乖巧聽話,孝順懂事,寧老夫人一點理都沒有,人總是偏向弱小的一方的,到最後往往是蔣沁看不下去將寧安穎叫到寧老夫人看不見的地方,或者寧老爺子出口喝止才消停。不過寧老夫人為難她的時候,往往寧安穎沒什麼,蔣安先生了一肚子氣,怒氣沖沖的為她出頭,屢教不改。但他的心情在寧安穎說出:「這有什麼,不是有你在保護我嗎?」的時候頓時明朗起來,思索了一下回她道:「也是,有我在,總不會讓她真的對你怎麼樣?大不了我們跟她一刀兩斷。」

他說的這麼直白,寧安穎隻覺得他可愛,於是樂道:「好,都聽你的,」又道:「不過她算什麼,到現在還吃著平定精神、控製情緒的藥呢?你和一個精神失常的老婦人計較什麼。」

蔣安才十歲的臉清秀俊朗,已經能看出未來是多麼帥氣了,聽了這話他思索著看著她:「我怎麼覺得,寧老夫人要是聽到你的話,會更加的生氣。」這麼多年過去,他對寧老爺子印象平平,有時候還會叫一聲寧爺爺,可是對於寧老夫人,一直都是這麼客客氣氣疏遠的尊稱著,當然最初連寧老夫人幾個字都懶得叫。寧老夫人知道蔣沁的這個侄子看不上她,被一個幾歲的孩子鄙視,臉上一直掛不住,好在後來人家表現的一直非常有禮,在他不明麵上針鋒相對後,也隻當他不存在。

寧安穎嘴角一平,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她生的氣還少嗎?」

「也是,」蔣安隱隱察覺到,寧安穎好像並沒有把寧老夫人當做親人長輩來看待,也是真的沒有把她那些話放在心裡,於是奇怪問道:「那你每次回寧家還要先去看她?」

寧安穎眨了眨眼睛:「與其等她來指責我不懂事,不如我先去關心她,你看,她不是除了說的不好聽,也沒做什麼過分的舉動?還有,你沒發現?她跟我們說話的時候越來越和藹了。」

蔣安眼角一抽,如果冷淡的對你恩一聲或是不搭理你算是和藹的話,那的確是很和藹了。還有,她做不了過分的舉動是因為不論是他,蔣沁還有寧老爺子都攔在她麵前,到後來連龍鳳胎都會奶聲奶氣的對奶奶說不要罵姐姐,要是讓你們兩單獨在一起試試。

好在這樣的時候不多,日子還算平穩的過去了,蔣安和寧安穎考完五年級最後一門試便愉快的和同學們道別回家去了。

半個月後,蔣安和寧安穎約好了跟著蔣振去見他的一個多年的朋友,於是即使在暑假,他們也早早的起來了。對方是圍棋界的泰鬥,真正的國手,反正蔣振下圍棋是從來沒有贏過他的,讓了十幾子也是一麵倒的情況,因此他準備從其他地方找回場子,用心教授了兩個徒弟,即寧安穎和蔣安。他下定決心讓家裡兩個小輩和老朋友的孫子一決高下,堅定的認為可以找回場子。不過根據寧安穎觀察,外公這個半吊子教出來的兩個半吊子,想要在圍棋上贏過國手親自教導的孫子,難度可能和他自己贏過國手差不多。

不過這一悲慘的事實還沒發生,她決定不說出來打擊外公,讓他保持良好的心態。一切準備妥當,蔣安幫寧安穎把跟他同款的棒球帽帶好,客廳的電話恰好響起。保姆接完電話後叫住即將出門的幾人,對著蔣振說道:「老先生,寧家打過來的電話,寧老夫人請小姐回一趟寧家,說是車已經來接了。」

「讓司機怎麼來接就怎麼回去?」蔣安不高興的說道:「我們已經約好了有其他事情要做,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呢?」

倒是蔣振想了想,看著寧安穎說道:「你奶奶的脾氣不要說是你,我們也都是聽說過的,要是她親自叫你回去都不聽的話,不知道在外會說出些什麼話來。而且她親口喊你回去也是頭一次,可能真的有什麼事情也說不定,不如你就去一趟寧家,能夠緩和你們的關係最好,不行的話再回家來。」

蔣安大急:「爺爺,你是沒有看見過她奶奶是什麼樣子,安穎會被她打死的。」

蔣振被他氣笑了:「寧老夫人什麼時候打過她了,你不是每次都跟安穎一塊去的嗎?怎麼沒聽你提過。」

蔣安支支吾吾的說不上來,看蔣振不再看他,他急中生智:「我想起來了,我第一次跟安穎去寧家的時候,她掐安穎,還把她推地上了,那天晚上我給她檢查過,胳膊都青了。」

「恩,」蔣振哼了一聲:「當年那麼多遍沒白向我們告狀,過這麼多年還記得清清楚楚。」

見蔣振不為所動的樣子,蔣安又想起一招,死死拉住寧安穎的手:「那我跟安穎一起去,以前安穎沒被打是因為有我保護她,這次我也得跟著她,爺爺,圍棋你就一個人去下吧。」

蔣振一把拎起蔣安放到自己身邊:「言而有信,爺爺已經說好了帶著家裡的小輩過去,你總不能讓爺爺從口袋裡變出個小輩來吧。」

蔣振以強quan政zhi決定了一切,蔣安實在無力回天,懨懨的說道:「爺爺,你也太雙標了。」臨走時還跟寧安穎戀戀不舍:「安穎你等著哈,我很快就會去接你的。」

寧安穎耐心的聽他絮絮叨叨。聽他說什麼別把寧老夫人的話放在心上,要是不開心了就跑之類的話,終於忍不住笑了,蔣安也不好意思的扌莫了扌莫鼻子,覺得自己太誇張。在車上蔣振納悶的看著他:「你在我身邊長大,我怎麼沒看出來你有老媽子屬性,寧家又不是龍潭虎穴,那是安穎真正的家,在你嘴裡變成什麼樣子了,聽聽你說的什麼話,還不行快跑。」

蔣安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仍舊憂心忡忡,即使車開出去好長一段還在不住的往後看,寧安穎見他的動作,不住的在向他搖搖手,蔣安不用仔細就能知道她現在臉上的表情是怎麼樣的。

「爺爺,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帶上安穎吧。」

蔣振白了他一眼:「滾蛋。」好在蔣安本來也沒抱什麼希望,隻是這麼一說。

下午,蔣安果然跟說好的一樣去接寧安穎了,坐在車裡等了好久,不住的看時間,好一會兒才看到她慢吞吞的從寧家大門裡走出來,等到她上車之後立刻問道:「我就說該帶手機的吧,你偏偏不喜歡帶,嫌重,聽說這已經是最輕的了,寧老夫人喊你過來什麼事情?再不出來我就要進去找你了。」

蔣安已經過了十歲生日幾個月了,也是在其他家長口中別人家的孩子,在他生日上不少隻在家長口中聽過他名字的同齡人來參加他的生日時,跑到他們麵前豎中指,沒錯,包括對著寧安穎,她同樣是別人家的孩子,雖然不是她生日,誰讓她剛好和蔣安站在一起呢,剛好順帶了。

蔣安對比不做表態,那淡定的樣子深藏功與名,更是讓人氣的咬牙,不過根據寧安穎對他的了解,蔣安隻是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說不定心底正莫名其妙著呢?他越來越少展現小時候童趣的一幕,讓莊凝大呼可惜。但是畢竟年紀在這裡擺著,很多時候也展現了十歲孩子該有的樣子。無論他多麼像他父親蔣睿學習,還是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外露。

比如說這一次,他知道從寧安穎臉上是看不出什麼的,便立刻開口問了。知道寧老夫人根本無法讓她情緒大起大伏,可他還是擔心寧安穎心中不高興,他希望知道她所有的事,無論開心還是不開心。這就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跟寧家的龍鳳胎一樣密不可分的情感,甚至比寧家的龍鳳胎更深,至少他們不會為了一個遙控器吵得不可開交,明明家裡不止一台電視機。

寧安穎的表情有些奇怪:「也沒什麼。」說著像是想起什麼可笑的事情一樣:「珈和詡和要來我們學校上學,奶奶叫我回來,要我在學校裡麵照顧他們。」

「學前教育嗎?」

「不,是一年級。」

蔣安的表情也變得很奇怪,他猶豫的問道:「珈和詡和不是才五歲嗎?」

寧安穎靠在後座上,眯著眼睛懶洋洋道:「你忘記了嗎?我們也是五歲上一年級的。」

「這怎麼一樣?」蔣安反駁道。蔣安當年對自己要去學校上學時沒有資格發表意見的,而且當時他惶恐不安,年紀又小,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沒到上一年級的時候,爸爸說什麼就是什麼,後來才覺得不對,是因為他發現自己比班上所有的同學都要小一兩歲,當然,寧安穎更加要小。

不過寧安穎一向早慧,蔣安心性大變,又知道自己做了錯事,變得好學起來,他現在還以為自己會把媽媽吃的藥和自己的維生素搞錯是因為自己懂得少。他並不知道寧安穎是不能用常理來推測的,一般五歲的孩子也分不清速效救心丸和維生素的區別,更不會什麼急救措施。但是介於這個誤會給他帶來了正麵的影響,於是大家便默默看著他變成一個熱愛學習的好孩子。而這也改正了以前多動鬧騰的性格,即使後來有恢復的苗頭,有蔣睿在,也沒有恢復太多,兩人上學後並沒有出現讓老師擔憂的跟不上學習進度這種事情發生,反而在男女中各方麵素質成績都遙遙領先,特別是寧安穎,還顯得綽綽有餘,自然也不提讓他們在一年級多待一年了。

並且在學完小學三年級的時候,蔣安已經成為了班級的領頭人物,現在兩人馬上要上初中,班上的同學還是以他為首。當然,這免不了家室帶來的光環,寧安穎要不是低調,說不定年級級長是他們兩個沒跑了。

蔣安想著,說不定正是自己和安穎的優秀表現,才讓寧老夫人覺得五歲讀一年級是很容易的,他心裡有些得意,又差點跳起來:「不對啊。」

寧安穎不看他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還是漫不經心的問道:「什麼?」

「她不是不喜歡你靠近珈和詡和嗎?怎麼讓你照顧他們?我說聽去好像有哪裡不對的樣子。」

寧安穎打了個哈欠,含糊道:「誰知道呢,而且我想她也不知道初中部和小學部是不在一起的,估計我下課出發到小學部,他們該上課了。」

「那直接拒絕她唄。」

寧安穎笑了:「那不用奶奶動手,我媽就能撕了我。」

蔣安想了想,確定道:「那讓於程程看著他們好了。」

「哎呦,哥,你可真行,程程自己現在才一年級,他們在一起的話,就是同班同學。」寧安穎終於睜開了眼睛看他。

見蔣安還在糾結,不由安慰道:「你不會以為她真的全部指望我們照顧珈和詡和吧!學校裡那麼多老師呢?而且七歲以下的孩子兩個就有一個專門的生活老師負責,想那麼多乾嘛?」

「也是,」蔣安很快把這件事拋到腦後,轉而問道:「畢業旅行有想去的地方嗎?」

「什麼畢業旅行?」寧安穎被他問的一木,一時間沒跟上他的思路。

蔣安瞪她:「小學畢業的畢業旅行啊?聽說隔壁班是在世界地圖上扔飛鏢決定的,他們分成了三批,一批去瑞典,一批去紐約,還有一批去中東。」

寧安穎樂了:「中東?這扔的地方了真別致,那老師和家長得多想得開才會答應他們去啊。」

「中東不能去嗎?」

「能,怎麼不能,說不定還能救兩個難民呢?不過估計自己在那裡成為難民的可能性比較大。」

中東和難民,又是他不知道的事情,蔣安把它記在心裡,準備回去的時候問一下媽媽或者爸爸,忽然車子一個急剎車,寧安穎和蔣安不由自主的往前靠去,還好他們係了安全帶,不至於兩個人都飛到前麵對著他們的車座上,可即使這樣,寧安穎還是有些頭暈,她伸手按著太陽穴不說話,蔣安仰著脖子問:「怎麼回事?」

沈誌已經把車停下了,頭一側回道:「有人攔車。」

「路中間都有人攔車,不會是碰瓷吧?」寧安穎按了一會兒感到好多了,也向外看去,誰知道後車門從外麵被打開,爬上來學校裡蔣安的第一號狗腿陳加韓,寧安穎頓時興趣全無。上車的這個小胖子爸爸姓陳媽媽姓韓,一看就知道這名字取得多敷衍,一點不像寧珈和,寧詡和,想當初為了這兩個名字,寧家都快把字典古籍都翻爛了,不過寧安穎至今不知道,這兩個名字的寓意出自哪裡。

感謝沈誌先生出身特種兵帶來良好的反應神經,不至於發生什麼車毀人亡的慘劇,不過要真的撞上了,更大的可能是陳加韓血肉模糊糊,而車洗洗還能繼續開;繼續感謝沈誌先生強大的心理素質,因為在陳加韓爬上車之後,他發動汽車後繼續平穩的開在路上,手都不帶晃動一下的。

要是換個心理素質差點的,比如像寧安穎身邊這位一樣了,肯定沒那麼簡單的了結了。蔣安把陳加韓罵的狗血淋頭:「找死離我們遠一點,我們膽子小,怕血,是不是碰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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