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功高震主（1 / 2）
皇帝聽到王道乾這話，臉色緩和了下來，不過心裡卻依舊疑慮重重，隻覺得劉閒兵威赫赫所向無敵，自己這個皇帝在他麵前都變得黯淡無光了，這可絕非好事啊！
王道乾道：「陛下，大將軍接到聖旨之後，立刻表示要帥軍撤退。是微臣攔下了大將軍。因為當前情況與之前已經完全不同了，微臣覺得是否還需撤退，必須由陛下來定奪較為妥當！」
皇帝欣喜地道：「王愛卿公忠體國，實在是朕之良輔啊！」
稍作思忖，掃視了一眼群臣，問道：「諸位愛卿對於此事有何看法？」
鄭世傑立刻出列，抱拳道：「陛下，我們已經與蒙兀達成了協議，要放棄唐州等地以北的土地，若是出爾反爾，豈不是給了對方大舉南侵的口實？如今蒙兀精銳已經兵臨大河，若是我們出爾反爾，大禍便立刻降臨了！」
皇帝點了點頭，覺得鄭世傑所言有道理。
史嵩之立刻抱拳道：「陛下，鄭大人所言有些顛倒是非了。此協議不過是蒙兀脅迫我們的結果罷了，如何做的準？況且河南之地本就是我們漢人的土地，我們收回故土又有何錯？豈能被蒙兀人一番虛言恫嚇就放棄祖宗的土地？如此做法不僅令天下人恥笑，更令國中臣民寒心，對於陛下的威嚴百害而無一利！」
皇帝覺得史嵩之所言也有道理，隻覺得左右為難起來。
鄭世傑質問史嵩之：「首輔大人，敢問蒙兀精銳一旦大舉南下，大人要如何應對！前車之鑒就在眼前，若是還重蹈覆轍，豈不是愚蠢之輩嗎？先前大戰，全因為蒙兀皇帝急於北返處理叛亂，這才使得劉大將軍得以保住唐州，即便如此也是損失慘重，數十萬大軍覆沒！試問當時若沒有叛亂，蒙兀精銳沒有北撤，劉大將軍能否守住唐州？我看結果不言自明啊！如今的情況比之當時要凶惡百倍，若是意氣用事給了蒙兀人口實大舉南侵，則不僅是河南地區不保，一旦敵軍殲滅我軍主力順勢渡過大江，則後果不堪設想了！」
皇帝和滿朝文武被鄭世傑這番話唬得一愣一愣，全都如同寒風中的野雞一般。
史嵩之抗聲道：「如今蒙兀的情況雖然不同於先前，可是我們的情況也不同於以往。首先整個河南地區，包括淆函汴梁等地全部收復，我軍能依靠險要山河抵禦敵軍。敵軍騎兵雖強，可要橫渡大河來犯卻也絕非易事。其次，劉大將軍這段時間晝夜練兵，已經將俘虜的建州降兵練成了一支超過十萬人的精銳，實力遠超以往，有此兵力，又有山河險阻，怎麼可能無法抵禦蒙兀人！畏戰先怯，豈是對敵之道！」
鄭世傑大聲道：「知己知彼，方可百戰百勝！首輔大人不願相信敵軍的強大，如何能夠保衛家國！」
兩人互不相讓，你一句我一句爭辯不休。
皇帝禁不住惱火起來，喝道：「夠了！」
兩人心頭一凜，停止了爭吵。
皇帝猶豫了一下，道：「兩位愛卿所言自然都有道理，不過朕認為鄭愛卿所言更有道理一些。……」
鄭世傑大喜，拜道：「陛下英明！」
史嵩之大感意外，沒有繼續勸說，而是揣摩起皇帝的心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