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逃生（1 / 2）
顏如玉去柴房，很快便端了一盆熱水，帶了張洗臉巾。她的手像野地裡風刮過一片野草般顫抖；神色慌亂又強製鎮定。跨門口時木盆差點失手。
顏如玉聲如溫玉：「還好。」然後，朝蘇元良做個美嬌嬌的笑容。但是，顏如玉目光中閃爍出一絲鋒芒，時不時的刺向蘇元良。
忽然間，蘇元良有種不好的感覺。
顏如玉掀開蘇元良的袍子查看傷口。幾個血乎乎的洞展現出來，顏如玉頓時，驚愕失色。
她神情嚴肅的盯著傷口，好像在思考什麼？眼見她的眉頭越來越緊。
蘇元良心裡七上八下，忐忑不安。難不成落個落地成盒的命運。
「小郎，你？」
顏如玉判定蘇元良必死無疑。隨後，表情一轉變得隨和，輕言細語問：
「小郎，你家都有什麼人呢？」
「就我一個和二老。」
「平日就以賣些粗布為生麼？」
「也不是，家中還有幾畝田土。」
「那便好了。」
…
顏如玉開始小心翼翼帶有羞澀的給蘇元良清洗血跡，時不時和蘇元良說些讓人心情愉快的話。
她吐語如珠，還帶一股說不出來的親切柔和。蘇元良能感覺到賣豆腐的生活練就了能和各種人打交道的能力。
「小郎，你是我見過的了不起的男子呢？」
她的意思是蘇元良身中火器幾彈還能存活，並在雪地上狂奔。這的確是奇跡。
顏如玉的真實身份是櫻國發展的諜子，此番與蘇元良的相遇本是處理善後。她的衣袖藏了一把尖刀，拿來的毛巾也是準備捂死蘇元良的。
看到蘇元良的傷口，她猶豫不決。一個將死之人，犯不著立即剝奪他的生命。
顏如玉雖說是櫻國諜子，今年也才十六歲，是個花季少女。父親早幾年被櫻國人策反。顏如玉經常去一間青樓送豆腐，因為貌美識得許多人，一些達官貴族常流連。為行事方便，拉她加入。她一直不太情願。
她心裡暗暗嘆息。
顏如玉一邊清洗蘇元良，一邊打量他。她腦子裡想著奮然而起，一刀便可解決蘇元良，哪怕她是一個女子。
可是看到傷痕累累，動彈不得的蘇元良，顏如玉又下不了手。她感覺蘇元良拖不過明日，便會一命嗚呼。
「也罷，就讓他自已死去吧！」
顏如玉這樣暗自決定，便和蘇元良聊天，做飯給蘇元良吃，任由時間過去。
蘇元良洞察秋毫。顏如玉出現的時間點過於巧合，所有行為好似自然，卻一點也不符合常理。特別是到豆腐坊後手忙腳亂的樣子。
蘇元良將薑平的記憶和自已出現後的事情聯係起來，便很容易想到槍擊上。
他們是一夥的。蘇元良得到這個結論，已經是墜入深淵，腦海裡出現顏如玉撲上來一頓亂刺的影像。蘇元良忍著劇痛側身。
「顏姑娘，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菩薩會保佑你一生平安的。」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