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聞聽詩會（1 / 2）
張學晏將手中的毛筆擱置在硯台上，伸出雙手將答題紙捏住兩角提起展開，輕輕的吹一吹未乾的墨跡，然後在柔柔平鋪在桌上。看一眼天色，落日餘暉未盡，時間還很充裕。想著最後一道對策題，張學晏不免腦海中思緒萬千，最後一題問「我皇代天牧民、四海升平，利兵戈戍疆衛民，昌教化撫夷平狄。何策可保我大晉千秋萬代。」
看著眼前簡單的題目，張學晏長舒一口氣，他突然有一種此次必定得中的預感，等到放榜要給先生個驚喜。雖說答完了題，但時間尚早，他暫時不打算交卷，把考題和答案再細細研讀一遍看看，確定無誤後才搖響座位上方的小鈴鐺申請交卷，待收驗試卷的士卒宣布可以離開後張學晏這才帶著收拾好的小行囊離開了考場。
已有不少人都交了卷離了場，清川先生一直在考場外等候，看到張學晏走出來連連招手，待張學晏走到跟前關切得問：「學晏，感覺身體怎麼樣？」聽到肯定的答復後才繼續問：「感覺考得怎麼樣，有沒有把握？」還不等張學晏回答，他又接著說：「沒把握也不要緊，以你的學識和勤奮，明年肯定得中的。」
「有把握！」張學晏看著張清川一字一字的說著，雖然不知道張學晏是哪兒來的自信，但張清川還是被他篤定堅毅的眼神打動了，輕輕拍打了張學晏的肩膀兩下，低下頭小聲跟他說：「好小子，有誌氣就好，先生等著吃你的宴席。」
跟張秀才聊完後張學晏又跟另外三位已經出來的師兄打了招呼，互相詢問了下考試的情況，話匣子就此打開，四人圍繞著考題開始各抒月匈臆，時常聽到從他們口中傳出「果真如此」「我便料到」「早該想到」「是我不該」等等或欣喜或懊惱或懷疑的語句。科舉一道，自是有著讓人著迷的神奇偉力。
在幾人的談天中，張學晏漸漸跟幾位師兄熟絡起來，兩位大他三屆的師兄都是安城縣人，是當年清川先生在安城縣定居時收下的孩子，一位叫蘇奇，一位叫趙忠，簡單接觸下來看著都是性格豁達爽朗之人。另外一位大他一屆的師兄叫蘇利，是張學晏母親蘇小河村裡的孩子，其實還比他小一歲，但入學更早。還有兩位尚未交卷離開考場的師兄就都是張家村人，還是一對兄弟，分別叫張言、張喻。但張學晏和二張兄弟幾乎不認識，因為這兄弟二人家中很是富裕，在整個張家村算得上絕對的大戶，所以整天跟個泥猴子似的張學晏可入不了他們的眼，就是往秦安來的這一路上二人也幾乎沒和張學晏交談過。
等到張言、張喻兄弟出考場已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兒了，張學晏幾人已經被張清川提前攆回了客棧，讓他們吃點東西緩一緩，畢竟這一天考試下來，對精神和體力的消耗無疑是巨大的。二張兄弟得知張學晏一行人已經回了客棧倒也沒說什麼，顯得興致不錯的樣子，張清川還沒來得及細問，弟弟張喻就迫不及待得告訴他，「先生先生，我們兄弟二人想要榜上有名應該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