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兒子,我是你爸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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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走到傘下,「走吧,去亞興觀音院豎個中指,順便埋一點點炸彈。」

「之後是?東鄉還是巨杉?亦或乃木?」耿世經問。

「都去,最後往明治神宮丟倆阿波羅。」

「……」酒德麻衣與薯片妞隔著無線電麵麵相覷,心說這事可能要上國際新聞頭條,她們奶媽組奶不起了,老板我們想辭職!這娃兒太頂了,我們都相信他可以獨立完成任務的!一定可以的!

……

東京郊外的山中,雪花覆蓋了神社的屋頂,屋簷上溢滿的雪水悄悄滴落在地,圓中的百年櫻樹也下著哀艷的櫻雪。

身穿黑衣的男人們月要插白鞘的彈道,從燒焦的鳥居下經過,他們步伐整齊劃一,走過鋪滿櫻花的石階,在本殿前朱紅色的石壁下停步,而後散開為兩隊夾道。

以前他們會在此深鞠躬三次,但現在影皇回來了,這鳥居就他燒的,那靈位就他砍的,長明燈也是他踢的,當著影皇的麵參拜?不出意外會被一刀削掉腦袋。

緊接著踏入神社的是打著紙傘的七人,他們都穿著正式的和服,男人們穿黑紋付羽織,女人們穿黑留袖,足下是白襪和木屐,目視前方,步伐極其穩重。

他們則在燒焦的鳥居下停步,六人分開夾道,銀發老人在前方作出請的姿勢。

皇的回歸毫無征兆。

他穿黑色長風衣,背後掛滿了名刀當裝飾,臉上寫著滄桑與憤怒,赤手空拳打進了源氏重工,一路上無有敵手,連源家家主亦不是其一合之敵。

在他威嚴的黃金瞳注視之下,手持填裝實彈的槍械的人們沒有勇氣扣動扳機,手持長刀的人們沒有勇氣拔出刀鞘。

在他麵前,所有人身體內流淌的血液與每一個細胞都在呻吟,他們在向這位老人宣示臣服,那感覺源自靈魂,無法抵抗。

真正的黑道至尊回來了,蛇岐八家大家長橘政宗退位讓賢,太上皇重掌大權,影皇的榮耀必將重新照耀整個家族。

上衫越一襲長風衣,與眾人格格不入,在這正式的場合顯得有些吊兒郎當。

他最先進入本殿,而後是上衫家主以外的七家家主。

他們全部進去以後,大隊人馬才湧入了神社,這些穿黑西裝的男人肩並著肩,雖然擁擠但秩序井然,無人搶道也無人拖後,之後把手中的傘放在本殿前,最後黑色雨傘密密麻麻地一大片便如雲集的烏鴉。

而在神社前後停了近百輛車封鎖道路,荷槍實彈或扛著長刀的男人們站在陰影裡,沒有人敢再靠近這座朱紅色的建築哪怕半步。

這座曾被上衫越燒掉的神社經過細致的翻修已經再無一絲破敗的感覺——除了那座鳥居和石壁仍舊保持這當年的模樣,甚至沒有雇人來清洗,石壁上是大片乾涸的血液,滲進了石縫裡。

本殿地上鋪著榻榻米,並未供奉神龕或神像,內壁一圈都是浮世繪,畫的是一場妖魔神鬼的戰爭,雲氣噴薄火焰飛舞。

幾百個人都跪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昔日的大家長則退到了上衫家主的位置,現場隻有上衫越還站著,他滿臉不屑,口中還說著什麼「該死,這地方是誰讓修的,馬上親手把它燒掉!」

眾人低著頭,誰也不敢回答,因為那位長老已經死了很多年了,不可能把人家挖出來救活讓他把神社燒掉之後再埋回去。

「源稚生!誰是源稚生?!還有繪梨衣!誰是繪梨衣?!」上衫越對著牆壁和屏風一頓發泄,全部踹得如蜘蛛網一般龜裂才放了它們一劫。

橘政宗,或者說赫爾佐格心中震驚,見鬼了嗎?這家夥回來家族本就是驚嚇了,他怎麼還要點名道姓源稚生和繪梨衣?他怎會知道繪梨衣她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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