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2 / 2)
阿布隻是被她的鞭子打慢了一步節奏,並沒有因此停下動作,他連反應疼痛的時間都沒留給自己。寶樂看著近在咫尺的砍刀,心想這下完了。
君之放開他反扣住的阿布媽媽,向阿布的方向推了她一把。
這看起來像是個「交換人質,我們先停戰」的動作,但是阿布並沒有給他麵子。阿布轉了身,一刀捅進向他撞過來的女人的腹部,然後一抬腿,將她踢出數米遠,似是嫌她累贅。這一套操作,給寶樂和君之都看懵了。
不過這招也不是全然沒用,至少給君之爭取到了時間。在阿布處理完他媽媽後,君之一記重拳近在咫尺。
阿布被打飛在牆上,從他身後牆上的裂痕來看,這一招至少能讓他在醫院躺三個月。但他就跟沒事人一樣,重新朝著君之坎來。同時一起上的,還有那些來給阿布過生日的孩子們。他們雖然體型上是孩子,但是下手又狠又辣,打在寶樂身邊的桌椅上,能砸出一個坑來。
君之護著寶樂一路撤退,以他的身手並不會落於劣勢。
但畢竟都是小孩子,君之調轉了刀刃,幾乎隻用刀背和刀柄,將他們一一打翻在地。最難纏的那個是阿布,他整個人就跟瘋了一樣,感覺不到疼,即使左右胳膊都被君之卸了,還能用嘴叼著砍刀向他們繼續進攻。
一時連君之也覺得他們有點難纏。
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似是從遠處的山林裡,再次傳來了那種恐怖的鈴聲。不過可能因為這次鈴聲距離較遠,就連寶樂都沒感覺有什麼不適。
隻是鈴聲剛響,一屋子的人像是得到了什麼信號。寶樂瞧他們看都不再看他們一眼,奪門而出,狂奔進了山裡。
「什麼情況?」
寶樂腿軟的差點跌倒,幸好君之扶了她一手。
不愧是「身經百戰」之後,寶樂都佩服自己現在竟然還能腦子如此清明,這要是換著以前,她早就不知道東南西北,先暈為敬了。
君之皺了皺眉,從地上撿起那個阿布媽媽之前搖的鈴。
這串鈴鐺不止聲音熟悉,長得也十分熟悉——不就是密室壁刻上那個由巨人給小矮人的鈴鐺麼,上麵密密麻麻遍布著奇怪的圖騰。
「艾桑脊背書。」
君之吐出幾個字。
寶樂一臉懵,不過她對這鈴鐺其實不太感興趣。畢竟他們這現在還躺了個人,雖然這個女人之前要他們的命,但畢竟是個人,寶樂還有沒有的救。但她不敢一個人去,現在她是半步不敢離開君之身邊。
君之將鈴鐺收起,也把視線放在了地上躺著的女人身上。
兩人一起靠了過去。
君之把人翻了個麵兒,這一翻麵差點讓寶樂原地去世。
這個女人明明是被自己的兒子從正麵捅了一刀,就算是死了,也應該是腹部出血,並且因為剛死不久,並不可怕。但她卻萬萬沒想到,屍體翻過來後,從裸露在衣服外麵的臉和皮膚看,儼然是一具風乾了的乾屍形狀,哪裡還有血一說。
現在也不用確定她是不是還能搶救了,這要是還有得救,辛追都能復活了。
君之左右研究了一番,開口道:「死很久了。」
寶樂小心翼翼:「多久?」
君之起身:「一百年左右吧。」
寶樂大為震驚。
……
沈宴看著手裡的資料,臉色十分不妙。
「沈教授,這是什麼意思?」沈五有些害怕的問道。
沈宴把資料放下,推了推眼鏡,平靜無瀾道:「古渝鄉一直地處偏僻,人口也不多,整個村落都比較封閉,交通不便。不過新中國成立後總共進行過七次人口普查,單獨看沒有任何問題,不過你看這個數據統計,竟然是從1953年那次人口普查開始,每一次的人口數量、人口年齡、男女占比都是一模一樣的。」
沈五咽了口水:「所以這說明?」
「說明,」沈宴用手撐著下巴,轉著筆道,「從1953年開始,接受人口普查的就是同一批人了。他們隻是換了姓名,換了身份,卻一直……不老不死的活了五六十年。」
「……這科學麼?」沈五仿佛在聽天書。
沈宴道:「沒有什麼科學不科學的,你是沈家人,應該知道什麼是天授。」
沈五聽他這麼說,便不再裝傻,換了副嚴肅的神情回望沈宴。沈宴是一個外人,沈五本以為他不知道,可如今既然話說開了,裝傻充楞也沒有任何意義。
沈宴見他變臉,話鋒一轉道:「如果你知道,那就應該明白,不老不死的事情,你們沈家已有先例。」
「行,沈教授,」沈五道,「我把知道的告訴您,但也請您務必幫忙救出我們少爺。」
沈宴放下筆,目光灼灼的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