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 4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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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薛瑉之便辦完公務,趕回王府。

而在這一日,張茹也清醒過來,起來便哭著向寧王妃告狀:「母親,是甄小姐把我推到荷花池的!」

在旁邊坐著的媛媛聽到這話,驚呆了!

*

薛瑉之進府的時候,身上還帶著血腥氣,葉子堯表情也很微妙,熟悉他們的人便知道肯定殺了不少人,紛紛退避三舍。

薛瑉之先去清寧院換衣服,剛進院子就聽說張茹回來的事,麵露驚詫,「張茹回來了?」

稟告的侍衛道:「是的,茹王妃前兩日便回到王府,後來不小心和甄小姐一起摔進荷花池,如今依舊昏迷不醒。」

薛瑉之立即問道:「媛媛呢?她沒事吧?」

侍衛回答:「甄小姐沒事,如今已經大好了。」

「那就好。」薛瑉之鬆了口氣。

侍衛瞧見他的表情,暗想:果然舊愛不如新歡,原配夫人回府,王爺不聞不問,隻顧著問甄小姐。

不過甄小姐那麼漂亮溫柔,王爺喜歡也在所難免。

葉子堯問薛瑉之,「王爺,茹王妃回來了,這可咋辦?」

他問得十分憂愁,因為他喜歡媛媛,對張茹沒有好感,所以是真心希望薛瑉之和媛媛在一起。

可王爺似乎對茹王妃有情,還因為甄小姐長得像茹王妃的緣故而喜歡上她……哎!

「她為什麼要回來?」薛瑉之麵色陰沉地走進內室。

葉子堯疑惑,他剛剛聽到了什麼?

王爺說的是「她為什麼要回來」?

仔細琢磨,這話好像不太對勁兒啊。

這種語氣,似乎很不喜歡茹王妃回來。

「王爺,茹王妃可是您明媒正娶的妻子,陛下親自賜婚的,哪怕你喜歡甄小姐,也不能不讓她回來吧。」葉子堯考慮實際情況,說道。

薛瑉之挑挑眉,冷笑一聲,「她還有膽子回來!」

葉子堯聽到這話,更是吃驚,怎的王爺這話,感覺像和茹王妃有仇啊!

他有心想問,但薛瑉之卻冷著一張臉,比昨日殺人時還要可怕,便不敢觸他黴頭,乖巧站到門外。

換了身乾淨衣裳,薛瑉之走出房間,對葉子堯說:「走吧。」

然後問清楚張茹所在地,便大步往鳴翠閣而去。

鳴翠閣裡,張茹抱著寧王妃嚎啕大哭,一直大喊媛媛嫉妒她,推她落水,要害死她。

媛媛聽得不可思議,到後麵已經麵無表情。

寧王妃聽了半晌,感覺張茹和媛媛說得完全不同,便道:「茹兒,你可說的是實話?」

張茹道:「母親,我說的都是真的!甄媛媛想要害死我!」

媛媛聽了半晌,心裡已經沒有了恐懼害怕,就很純粹好奇地問道:「茹王妃,你這是何必,本來我就沒打算和你爭搶王爺,已經準備回揚州了,你陷害我,到底意義何在?」

「我知道你害怕別人搶你位置,可這位置,您是王爺明媒正娶的妻子,禦賜的婚姻,別人不可能搶走啊。」

「我呢,還未和王爺成親,走了便是,你這又是跳湖又是殺人的,陷害我,完全是吃飽了沒事乾多此一舉!再說了,如果你擔心有人搶走王爺,那你得殺掉全京城半數未婚女子才行,畢竟沒了我,還有許許多多年輕美貌的姑娘想嫁給王爺呢!你陷害得完,殺得完嗎?」

張茹被她氣得半死。

寧王妃聽了也覺得微妙,麵色平靜,卻已經想了許多。

現在兩方各執一詞,爭個沒完。

若說媛媛為了爭搶正妃之位殺害茹兒,她是不信的,可張茹畢竟太慘了,右手斷掉,頭皮掉了一塊,以後就要成為禿子,又昏迷兩天,若說她陷害媛媛,怎的又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

媛媛說的話她倒是信幾分的,因為張茹在王府幾年裡,性子已經初見端倪,頗有點兒愛出風頭,愛挑事兒。

如今剛回府,害怕媛媛搶走允寧,一時想不開做傻事也可能,可把自己搞得這麼慘……

寧王妃都不忍心說她蠢。

算了,畢竟是張將軍的女兒,當初張將軍救過老爺一命,而且這姑娘也是她看到大的,也是允寧的原配。

「母親,你要為我做主啊!這人差點殺了我,現在卻倒打一耙!」張茹哭得像個淚人兒,「她以為隻要我死了,她就會成為王妃!她就是這麼想的!」

媛媛咬著唇,委屈道:「茹王妃,你覺得我是不是看起來很傻?要殺你非要把所有人遣走,單獨帶著你到荷花池把你推下水?如果你真死了,我必定會被第一個懷疑是殺人凶手,我是傻子嗎?」

張茹氣得渾身發抖,「你敢做不敢認!母親,你要為我做主啊!」

寧王妃越聽越覺得是張茹不對。

不過現在張茹這麼慘,也不好再追究。

張茹撲進她懷裡嚎啕大哭,「母親!這個女人牙尖嘴利,我不是她對手,你把她趕走吧!我不想見到她!」

寧王妃麵色嚴肅,這到說到點子了。

現在鬧成這樣,讓媛媛繼續留在王府的確不合適。即便是張茹錯了,也不能讓媛媛留下來,因為張茹才是王妃。

媛媛開口道:「茹王妃,你放心,若不是你非要搞跳水一出,我早就走了,如今您已經平安無事,我自然會離開。」

「不許走!」門口忽然傳來一道嚴厲的聲音。

媛媛渾身一震,緩緩轉頭。

鳴翠閣門外,樹影婆娑,男人穿著一件月白衣裳,背負雙手,長身玉立,身邊站著表情詫異的葉子堯,兩人不知道聽了多久。

「允寧,你回來啦!」寧王妃大鬆一口氣,趕緊向薛瑉之招手,「你快過來!」

快,兩個老婆,你得處理一下。

原本在床上半躺著的張茹,聽到薛瑉之的聲音慌忙抬頭,見到那英俊貴氣、器宇軒昂的男子,心頭小鹿撞似的怦怦亂跳。

七年不見,薛瑉之比她想象得還要偉岸挺拔,俊美不凡!

潛藏在心裡的火苗,如遇到曬乾的野草,呼啦啦地燃燒起來。

「王爺!」

這一聲,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淒切。

「我終於見到你了!」

張茹幾乎要哭出來,從床上爬起身,想要下床穿鞋。

「哎,你好好在床上躺著,別起身。」寧王妃連忙阻止她。

媛媛見到薛瑉之原本是高興的,忽然聽到張茹的叫聲,心頭那點高興便如冰遇到火,很快消融。臉上的笑意也僵住,片刻後她低下頭,悄悄退到一邊。

如今沒她說話的份兒。

她偷偷抬眼,發現薛瑉之沒朝她看一眼,心裡泛起一絲苦澀,片刻後又鬆了口氣。

果然,王爺喜歡的是茹王妃。

也罷,這樣挺好的,茹王妃回來了,自己也用不著做什麼替身,回揚州去重新開始。

張茹見薛瑉之進屋就緊盯著自己,看都沒看媛媛一眼,心頭一喜。

難道王爺對我念念不忘嗎?

「王爺!」張茹又叫了一聲,眼巴巴地瞧著男人。

薛瑉之走到床前,居高臨下地盯著她,一直沒說話。那目光充滿了壓迫力,讓張茹的笑容漸漸僵硬。

她的心情從一開始的喜悅變成忐忑,差點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王爺?」

半晌,薛瑉之笑了一下,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張茹連忙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王爺,當初我跳河被人救起,失去記憶,如今記憶恢復,就回王府來找你了。」

薛瑉之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眾人望著他,搞不懂他臉上的表情代表什麼,像是嘲諷,又像是譏笑,還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總之,十分微妙。

薛瑉之轉頭問寧王妃,「她是這麼對你說的?」

寧王妃點點頭,「允寧啊,當初茹兒跳河也是被迫的,新婚當夜,你的仇家闖進婚房把她擄走了,就為了報復你,茹兒為了保住清白才跳河自盡……」

薛瑉之點點頭,「原來如此。」

張茹原本被他的表情弄得有些忐忑,見他說話,暗暗鬆了口氣,含淚道:「王爺,茹兒不知道跳河會害得你被傳克妻流言,都怪茹兒沒有早點兒恢復記憶,一切都是茹兒的錯!」

說罷捂住臉嚶嚶地哭了起來。

寧王妃聽得十分心疼,安慰道:「怎麼能怪你呢!這失憶症又不是你想記得就能記得的。」

薛瑉之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目光卻冰冷無比,「這麼說,你當初跳河,是我害的?」

「不是的,是茹兒沒用,是茹兒的錯。」張茹搖頭道。

寧王妃轉頭恨了薛瑉之一眼,「當然是你害的,不然還有誰?」

薛瑉之沒理會寧王妃,繼續問道:「這七年,你在哪裡,乾了什麼,和誰在一起?」

寧王妃最看不慣他這樣子,不滿道:「你在審犯人嗎?有你這樣說話的?以前對媛媛這樣,現在對茹兒也這樣!」

「母親不必如此,王爺這麼問是應該的。」張茹細聲細氣道,「回王爺,我被一個叫李子奇的人救了,因為失去記憶,我就嫁給了他,在槁城生活了七年……我,我不是故意的。」

張茹捂住臉又開始哭,像是在痛苦,又像是在後悔。

薛瑉之卻絲毫不為所動,繼續問道:「我再問你一次,你如實回答我。當初為何要跳河,這七年和誰在一起,做了什麼,為什麼要回來。」

張茹一愣,抬頭看他,對上薛瑉之冷酷的眼睛,微微打了個寒顫。

總覺得王爺,似乎不相信她的話……

「我……我……」張茹張了張嘴。

「想好了再回答。」薛瑉之一字一句道,「本王隻給你這一次機會,如果答對了,本王考慮好好待你,如果答錯了……」

他忽然笑了一下,笑意卻沒到達眼底。那笑容讓張茹感覺有些冷,心頭莫名地發慌。

難道王爺不相信她的話?或者知道些什麼?

心裡忽然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但張茹很快又否定了,如果王爺真知道她在哪兒,怎麼可能七年來無動於衷?

不可能,他一定不知道。

冷靜,王爺在詐我。

張茹安慰好自己,含著淚問道:「王爺嫌棄我不是完璧之身麼?如果嫌棄的話,我馬上就走。」

寧王妃瞧見,忍不住瞪了一眼薛瑉之,「你這是在乾什麼?茹兒已經吃了不少苦頭,你卻咄咄逼人,當她是犯人嗎?失貞了又如何,還不是你害的!」

薛瑉之根本沒理兩人的話,冷冷地盯著張茹,「回答我的問題。」

張茹見柔情打動不了他,連憐憫愧疚都無法勾起,無奈地咬咬唇,依舊堅持道:「王爺,成親當日有個黑衣人闖進婚房,把我擄走了,我被迫跳進河裡保全清白,後來被一個叫李子奇的男人救了。他喜歡我,我失去記憶就嫁給了他。我們在槁城呆了差不多七年,如今我恢復記憶,就回來了。」

「回來做什麼?」薛瑉之冷漠地問道。

張茹瞧著他的臉色,心頭更慌,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冷淡,但事到如今隻能繼續說下去,「我是王妃,當然要回來啊,寧王府才是我的家……」

「這就是你的答案嗎?」薛瑉之忽然笑起來,周身的氣息驟然陰寒。

明明是六月份的天氣,張茹卻打起了哆嗦,身體冷,心頭更冷。

總感覺自己犯了可怕的錯誤,可心裡殘存的僥幸又讓她不願意說出真相,忍不住縮進被子裡道:「是、是的。」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薛瑉之忽然伸出手,在眾人都未反應過來之時,一把掀開被子,揪住張茹的衣領將她拎下床,狠狠甩在地上。

「啊!」

猝不及防的張茹根本沒有防備,徑直摔在地上驚叫。

她本就受了傷,摔地上時觸碰到傷口,痛得她像蝦米一樣蜷縮起身體。

薛瑉之的動作是所有人都沒預料到的,寧王妃呆了一會兒,霍然站起身,厲聲道:「允寧,你在乾什麼?!」

又趕緊去扶地上的張茹,「茹兒,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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