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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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小姐自幼千嬌萬寵,所要之物向來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從不覺得珍惜。故而婚姻大事也能拿出來輕輕鬆鬆的交易。在下雖然勢單力薄,對感情之事,卻不願草率了之,自然也不願意折在強權之下。」

清俊秀挺的少年就站在那裡,挺拔的像一棵竹子,他的麵容有些模糊,但一身傲氣卻顯而易見。

秦月是被氣醒的。

李穆的拒絕在夢裡都不放過她。

若不是皇帝想讓她嫁二皇子楊照而家裡沒有人願意,想先為她定親,免了這遭橫禍。她也不會想著先找個認識的假意定了親,等沒了這些糟心事,再行退婚。更不會想靠著與李穆的交情去說此事。

因為男女之事總不好由她先提起,她思來想去繞了個彎子說了此事。李穆若願意定親,秦家以後定會對他鼎力相助。

沒想到李穆不止不願意,還大肆嘲諷,狠踩她的痛腳。

許是天晚容易心情不好,秦月看了看床帳,心生沮喪,她原以為李穆對她是不一樣的,在她心裡她對李穆也是特別的。事實證明,在他眼裡,她和其他人也沒有區別。

她其實脾氣不太好,要放以前,估計早對李穆拳腳伺候,昨天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愣是沒想這一茬,慫得要死的回了家。秦月恨恨的錘了一下床,大女子能屈能伸,以後別讓李穆有機會求她。

越躺精神越好,秦月索性直起身來,不浪費這大好的時光,準備去練劍,剛彎月要穿鞋卻發現床下睡了個侍女,不免有些疑惑,她從不喜侍女守夜,不過也沒多想,畢竟她從不管自己院子的事,別說多侍女,就是多個少年郎都不會大驚小怪。麻利的穿上衣服,拿出櫃子中的軟劍,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月上中天,銀色的月光下印著少女靈動的影子。軟劍猶如有了魂魄,隨著少女翩然而動。少女的動作很快,劍雖軟,卻不虛出,空中樹葉隨風而落,卻無一片能沾到少女的身。

天空漸漸泛起魚肚白,估扌莫著下人要開始走動了,秦月收回軟劍,又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看著地上的樹葉,又抬頭看了看半殘的樹枝,大大的眼睛有著乾了壞事的心虛,懷抱軟劍思考一翻。

待會侍女嘮叨,若說是風刮的,不知道她能不能信。

回了房間,將桌上的壺拿起,一連喝了幾杯涼白開,頓覺舒爽。

看到架子床旁睡在地鋪上的人有了醒來的動靜,秦月打趣:「阿菊,你今日可醒的有些晚,怕不是做了什麼相思夢……」

秦月看到的是一張麵生的臉,她與阿菊一起長大,說話向來有些口無遮攔,沒想到突然來了個新人,心中有些尷尬,麵上卻是不顯,靈氣十足的眼睛轉了一圈,裝模作樣的問:「你是新來的,叫什麼名字?」

那侍女瞪大了眼睛,活像見了鬼一樣,踉蹌地穿了鞋飛快的跑出小院去。秦月低頭看著水杯吐了吐舌:「我那話也不算驚世駭俗吧,至於嚇成這樣嗎?」

成慶十五年,西北旱,七月初一大朝會,群臣正襟以待,為接下來朝中的大動作做好準備,而作為中流砥柱的秦國公父子,雙雙告病在家沒去大朝會,不禁讓人想入非非。

而病的無法上朝的秦家父子,此刻正和秦母一同圍著秦月坐著。幾十年官場沉浮養出來的沉穩,在這一刻都土崩瓦解。

自秦月單獨搬進櫻桃院以後,平日都是她去正院向父親母親請安,大早上全家都聚在她這院子裡還是頭一遭。並統一用這種隱忍含情的表情看她,讓她有些毛骨悚然。不過沒多久的她就沒功夫想這麼多。

在經過全家人你言我語的解釋以後,秦月看了看母親花白的頭發,又看了看父親臉上的皺紋,再回過頭看了看弟弟臉上蓄的胡須:「所以,我這一覺睡了二十年?」

老話說人生如夢,周公都不敢這麼編吧。

秦月的雙眼瞪圓,巴掌大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我怎麼可能不吃不喝二十年還活著!」

秦國公嘆道:「無人知道。隻記得二十年前的七月初一早晨,就沒有人能叫醒你了。不少名醫看了,都說你是睡著了,呼吸,麵色,脈象無一異常。」

「七月初一?」秦月手指輕扣桌麵,「我記得昨日是六月二十八。」

「不會有錯,六月二十九你歸府時,還服飾淩亂,應是與人動過手。」秦易回憶起當時的情景,又問,「這你還記得嗎?」

秦月抿了抿唇:「若無人相邀,二十年年前的六月二十九,我根本不會出門。可若有人相邀,絕不可能毫無線索。」

秦月搖頭,秦家父子對看一眼,都知此事絕不簡單,但也不約而同的決定不讓秦月卷入這些是是非非。

隻笑著說該一起用早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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