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Lust(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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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棲川先生,今晚多謝款待。」

待兩人走後,伏黑惠有條不紊地收拾完桌上的空盤、空碗。撤掉壽喜鍋,又從冰箱端出一人份的炭烤食材。乾淨的碗筷與蘸料也相繼擺放好,還有六盒未拆封的草莓塔。

「惠,沒關係嗎?」有棲川飛鳥用手臂枕著下巴,笑眯眯地盯著人看。「你比乙骨同學喝得還多哦。」

站在琉璃台前清洗酒具的伏黑惠稍稍抬頭,溫熱的水流穿過指尖注滿水槽。他用比平時慢半拍的動作關掉了水龍頭,血液中偏高的酒精濃度多少有些影響他的行動。

「變遲鈍了。」

「是嗎?」

「嗯。」為了確認這一點,伏黑惠連續數次握拳。「感官也是。」

——喝完酒意外的誠實啊。

有棲川飛鳥眨了眨眼,眼底浮現出一絲戲謔:「那你今晚能睡個好覺了。」

「……大概吧。」伏黑惠低頭望著浸泡在水槽裡的玻璃杯,在他發呆期間黑發青年又喝掉了兩百毫升的威士忌。

「飛鳥哥。」

「嗯?」

「我已經記不清他的長相了。」

有棲川飛鳥怔愣片刻,數秒後才意識到對方指的是誰。他放下剛拿到手裡的酒瓶,不能再繼續了。

「惠很像他哦,除了發型。」

「……是嗎。」

有棲川飛鳥身形不穩地站起,拉開通往廣緣的障子門。戶外的冷風呼嘯著卷入室內,直沖顱腔的寒意讓混沌的大腦清醒不少。血緣相係的親屬對他而言與陌生人無異,親情這種東西更是缺乏代入感。忽然被告知失蹤多年的父親早已身亡,少年此時的想法他無從得知。

「惠,接下來我要說的內容禁止外傳。你聽好了,伏黑甚爾並沒有徹底死去。雖然喪失了呼吸、心跳、血壓等生命體征,但尚未觸及不可逆的腦死亡。我將他的「屍體」收納在一處虛無空間,重力、溫度……甚至連時間的概念都不存在。你可以理解為他目前正處於生死疊加的狀態,就像——」

「鏘鏘——」緊閉的大門應聲而開,白發藍眼的最強咒術師邁動長腿直奔有棲川飛鳥。纏繞眼部的繃帶換成了墨鏡,懷裡抱著一捧嬌艷欲滴的鳶尾。他在青年身前站定,將仍帶著露水的花束遞給對方。

「生日快樂,飛鳥。」

宛如鳶鳥尾羽,又形似蝴蝶。

有棲川飛鳥輕笑著接過:「生日快樂,悟。禮物在臥室,是我新挑的香水。」

「我已經拆過了。」

五條悟伸手碰了碰對方的臉,驚人的高熱霎時間傳遞至指尖。「醉了?」

「沒有哦。」有棲川飛鳥握住五條悟的手腕,把人帶到暖桌前。「給你留了夜宵。」

「之前在聊什麼?」

比起烤肉,五條悟對甜品的興趣更大。用附贈的叉勺挖下一塊點綴著草莓的塔皮,入口的一瞬間他便嘗出甜度是店內供應的雙倍。

「薛定諤的甚爾?」有棲川飛鳥毫無障礙地接上先前的話題,放在一旁的鳶尾花被倏然出現的銜尾蛇吞入腹中。他半眯著眼點了點小蛇的腦袋,完成任務的「暴食」迅速鑽進了他的衣袖。

聞言,心情復雜的伏黑惠眼神很是微妙。他將清洗乾淨的酒具與碗碟擺上瀝水架,擦過手從琉璃台後走出。「我回房休息了,剩下的明天再收拾。」

淩亂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有棲川飛鳥側頭看向五條悟。「我是不是做錯了?」

「沒有哦。」解決掉一份草莓塔,五條悟意有所指地道:「接下來就看他如何選擇了。」

「唔,可我還沒原諒甚爾,等惠的實力達到特級再考慮這件事吧。」有棲川飛鳥神色懨懨地趴在暖桌上,用手臂枕著下巴。那個男人太危險了,復活他引發的變數難以掌控。「對了,乙骨同學學會了反轉術式。」

「家入給我發過消息了。」五條悟一手托腮,又揮舞著叉勺開動第二份。「你今天遇到了有棲川雅人?」

「嗯,在「觀星」。悟想喝什麼?「佛羅裡達」、「cinderel」還是「蜜瓜蘇打」?」有棲川飛鳥神情自然地轉移了話題,這是他比較擅長的幾種無酒精雞尾酒。

五條悟沉思片刻,視線越過墨鏡邊緣。「全部都要哦。」

臨近午夜,有棲川飛鳥懶洋洋地趴在五條悟月匈口。他身上僅穿著一件尺碼偏大的白襯衫,留有濕氣的黑發稍顯淩亂。空氣中縈繞著微苦的可可香,還有少許醇厚峻烈的肉桂與小豆蔻。

「悟,我困了。」

五條悟稍稍側頭,未被墨鏡遮住的蒼天之瞳映出青年緋紅的眼角。他換了個姿勢將人攬入懷中,處於工作狀態的手機丟向床頭櫃。

「晚安,飛鳥。」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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