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負個責?〕(1 / 2)
13
忘記是怎麼四目相對,他又是怎麼壓上來的了。
在某些特定的時刻和氛圍裡,很多事情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阮雙隻記得他有些冰冷的手指,和呼出時截然相反的熱氣,燎原火勢星星點點,幾乎將她全部燒著。
最後關頭前,她還屈起膝蓋擋了下。
應湛的動作立時停下。
「怎麼了?不願意?」
「不是,」她這會兒覺得自己有點毛病,但就是莫名很想開口問,「你那個……技術,怎麼樣?」
「不好……那我不是,」她磕磕絆絆地說完,「虧了嗎?」
床頭電視機的電源燈一閃一閃,他發絲的勾邊偶爾被照亮。
「放心吧,不會讓你虧的。」
他含住她嘴唇,囈語般地,像是在笑,「我虧也不會讓你虧的。」
……
…………
記不清做了多久,好像是一直到雨停。
折騰了一夜,阮雙的通告險些遲到,醒來時應湛還在沉睡,她步伐很輕地離開。
打開手機,發現昨晚,意識彌留之際,她給朋友發了條消息。
【嘿嘿,我有杏生活了。】
「……」
什麼東西啊。
阮雙對這玩意都沒印象了,隻覺得自己的執念實在強大,略作回憶才想起自己是有這麼個動作,不過心情已經不記得了。
今天有一個定妝照的拍攝,她換了好多套造型,忙得午飯都來不及吃,昨晚又隻睡了幾個小時,幾乎隻要一有休息時間,就躺在椅子上睡著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
下午兩點,應湛第72次打開手機。
掃了一眼,還是沒有新消息。
專輯寫真的拍攝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當中,經紀人一轉頭,就看到軟椅上男人一身西服,手指上配飾繁復,一張臉冷得帥氣又多情。
而那眾人視線中央的大明星捋了把頭發,好看的眉心蹙起,將手機關了又熄,語氣焦躁,暗含等待:「她怎麼還沒給我發消息?」
經紀人:「……」
「哥,我的大帥哥,愁什麼呢,皺眉容易長皺紋,不值得。」
經紀人坐到他身側,見他不為所動,又覺得這副模樣很是新奇,在他第二次皺起眉心時,不由得實話實說道:「你現在很像那種,把第一次交付出去之後,傻傻等待渣男回復的癡情小女孩兒。」
「……」
應湛是不會當癡情小姑娘的,他一直信奉的是主動出擊,想要就上。
所以當阮雙結束工作,在車前看到他的時候,還嚇了一大跳。
她伸手脫下最外層的古裝披風,驚詫道:「你怎麼來了?」
應湛偏頭:「我不能來?」
「那倒不是,我以為你會在家睡覺,」她想到什麼說什麼,「畢竟昨晚挺累的。」
「……」
新戲快要開機,阮雙就住在劇組定的酒店,應湛也跟她一起進了房間。
她沒睡好,一整天腦子都暈暈的,不太能想事情。
所以洗完澡,她就窩在被子裡,打算好好補個覺。
補覺前她開了個飛行模式,她現在困得不行,有什麼天大的事兒,都等睡醒再說吧。
開了飛行模式之後,她拿平板刷了下微博,發現有個熱搜,說是應湛吊威亞拍攝受傷,就在小腹的位置。
想了想,她抬頭,看向沙發上一直盯著自己看的男人。
差點忘記他也在了。
阮雙拍拍床沿,「你過來一下。」
「怎麼?」
「過來下嘛。」
她很少用這種語氣說話,應湛頓了頓,然後走到她身前。
他幾乎是剛坐下,阮雙就抓住了他的衣擺,準備往上掀。
還沒來得及看到些什麼,應湛捉住她的手,沉聲道:「乾什麼?」
她眨了眨眼:「嗯?」
或許是這個帶著鼻音的單字讓男人有所誤會,應湛垂著眼,眸色很沉:「我今晚不想做。」
……?
阮雙琢磨著她也沒那個意思啊?
但話在即將開口之前,不知怎麼地,她突然想皮一下。
她抬眼,故意裝作有些意外的樣子。
「那你來乾嘛?」
應湛:「……」
14
終於,在氣氛冷寂數秒,男人開始慢慢眯起眼時——
阮雙這才笑著低頭,將他的衣服又掀開了些:「沒有,熱搜說你吊威亞受傷了,我看看。」
她手指在某處摩挲了一下,這才問:「這兒嗎?」
應湛:「那是腹肌線。」
「……噢。」
他道,「這料有延遲,三個月之前受的傷,現在已經好了。」
阮雙點點頭,這才重新靠上床頭,掖了掖被角。
應湛坐在床沿沒動,她打了個嗬欠,聽到他沉聲問:「拿捏我?」
「……」
「什麼啊,」她躺了下去,「我怎麼就拿捏你了?」
「不然怎麼今天一早就走了,」他的表情看起來頗有幾分咬牙切齒,「我一醒,被子都涼了。」
「一整天也沒見你給我發一條消息,我去找你,你還問我為什麼來?」越說越氣似的,他眯起眼睛,捏了捏她下巴,「你是渣男麼?」
阮雙覺得很冤:「那我有工作,我不走遲到了呀!」
「再說發消息——應該發什麼啊?」她是真不知道,「還有這個環節?」
「……」
男人舌尖輕輕掃過後槽牙,問:「那在你心裡,我們現在算什麼關係?」
她蹭了蹭眼角因嗬欠滲出的水漬,很無辜地說:「我沒想過誒。」
應湛險些氣笑:「你沒想過?」
她歪頭:「你不是說我是渣男嗎,渣男一般都這樣講的。」
「……」
「我今天頭疼,」阮雙如實道,「一有空就休息去了,沒工夫操心別的。」
聽到這兒,他眉頭才鬆了鬆,道:「怎麼頭疼?」
阮雙:「你昨晚搞到淩晨四點,我就睡了倆小時,我不頭疼誰頭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