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錯……(1 / 2)
今晚的夜很難,江妄躺在堅硬的地板上睡了一晚上。
這幾天,江妄老實了下來,陸澤卻惹了麻煩。
陸澤偷偷的跑出了別墅,一幫人找了一個下午,發現他在別墅邊上的一條小河的下遊死角,撅著屁股在那用捉來的蚯蚓釣魚。
他的魚線是長長的柳條,尾端綁著一隻蚯蚓,手伸在河沿邊,露出一個黑色的圓屁股,屁股下壓著兩個穿著鯊魚拖鞋的腳後跟。
找到人時,江妄無比驚訝,因為他其實看到了這圓屁股好幾次,以為是河岸邊的石墩,就沒在意,哪曾想是小孩的屁股。
陸澤被帶到別墅的過程中,整個人都顫抖著,他是被白鴿牽著的。
他似乎察覺到了宋白榆很生氣,總是有意無意的和宋白榆保持著一段安全距離,直到進了別墅,宋白榆冷冷的和陸澤說了聲,「跟著」。
即便再害怕,陸澤也不敢不聽話,就這麼跟在宋白榆的後麵。
原本江妄也想跟著,但被宋白榆叫住了。
就這樣,工作室裡,隻有宋白榆和陸澤兩個人,門外是貼在門上偷聽的江妄。
陸澤站在離宋白榆五米左右的位置,兩隻小手無措的捏在一起放在身前,兩隻可憐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泛著水光,鼻頭紅紅的,任誰看了都忍不住心軟。
奈何宋白榆是個狠心的主。
她漫不經心的走到置物櫃前,從裡麵抽出一根一米長左右的戒尺。
陸澤一看到,就條件反射的四腳著地,在地上爬,神色驚恐的看著宋白榆,眼淚都要溢出眼眶了。
宋白榆也不著急,靜靜地靠在桌子邊緣,「站起來。」
她也懶得問陸柏他弟弟能不能打,到處亂跑這壞習慣若是不給陸澤一個教訓,他是不會長記性的。
聽到宋白榆的命令,陸澤害怕的在地上爬,似乎隻有手腳沾地,才能給他足夠的安全感。
宋白榆也不著急,就低頭這麼看著陸澤,聲音沉了幾分,「站起來。」
陸澤整個人被嚇得一激靈,不敢再不停,抖著身體從地上站起來,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
可宋白榆像是沒看見一樣,漫不經心的走到陸澤麵前,「為什麼亂跑。」
陸澤不停哽咽的聲音,像是微弱的風,「錯……」
宋白榆知道,陸澤這是在認錯,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他。
她手掌朝上,遞到陸澤麵前,「手。」
知道自已逃不過這頓打了,陸澤顫顫巍巍的將自已濕漉漉的小手攤在宋白榆的掌心上麵,他的手隻有宋白榆一半大,但都一樣的白。
左手接住陸澤的手,宋白榆用掌心托住陸澤的手背,大拇指橫著壓住了陸澤的四根手指,將他的整個掌心麵暴露出來。
即便陸澤的整隻手臂都在抖,但手掌被宋白榆控製住了,紋絲不動的定格在空氣中。
宋白榆將右手抬起來,戒尺劃破空氣,「啪」的一聲,打在陸澤的掌心,她控製了力道,這一下不算重,但對於陸澤這樣的小孩,足以達到懲戒的效果。
陸澤疼的叫了一聲,想把手抽回來,但手還在宋白榆的手上,無論怎麼使勁都收不回來。
一道紅痕貫穿了陸澤的掌心,陸澤「哇」的一下,嚎啕大哭了起來,嘴裡不停的叫,「哥……」。
宋白榆無視了他的哭聲,麵不改色的又打了兩下,紅痕重疊在掌心,隻會一下比一下更痛。
打完後,陸澤還在哭,宋白榆冷聲道:「還敢不敢亂跑。」
陸澤邊哭邊喊:「不敢,哇嗚嗚嗚嗚……」
宋白榆驚訝挑眉,原本他以為陸澤隻會說一個「不」字,沒想到說了兩個字,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她把戒尺收好,將哭著的陸澤抱起來,放在沙發上。
拿紙巾擦乾了他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