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無法修行（1 / 2）
二人眼對眼，空氣中彌漫著尷尬，過了好一會張鶴望才幽幽道：「您不是鬼大半夜蹲在路邊燒紙錢，還學鬼調戲路人，您可真夠惡趣味的。」
看著張鶴望那直勾勾的眼神，老人心虛的轉過身道：「那有鬼給自已燒紙錢的，年輕人，說你傻你得認。」
「是是是，您說的都對。」張鶴望一雙死魚眼看著老人的背影說道，張鶴望雙眼晦暗，似是想到了什麼，他聲音有些顫抖道：「老先生，魂魄沒了，是不是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老人瞥了張鶴望一眼，旋即說道：「那是自然，人有三魂缺一就是植物人，醫學上的那種，但如果是魂魄盡失的話，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早點埋了吧省得占地方。」
「是嗎。」張鶴望低垂著腦袋不再言語。
見他狀態不太對勁，老人問道：「後生，你問這個做什麼？」
「一千多個人的魂魄在我麵前硬生生的被融進蠱蟲裡麵，看著他們痛苦到扭曲的臉，我心裡好難受。」
老人沉默了，良久，他伸出手拍了拍張鶴望的肩膀，嘆氣道：「後生，別想那麼多不切實際的，你隻是一個普通人……不過，也幸虧你不是修士，不然以你這個心性……嘖嘖嘖。」說罷，老人麵色一沉，思索一陣後問道：「幻境中煉蠱我聞所未聞，你與我仔細說說。」
「那蠱師煉的是魂蠱，以人骨為爐，魂魄為薪，將九種各異的蠱蟲相融，以虛化實最終煉就一隻魂蠱。」
老人眉頭緊皺，十分不解地問道：「魂蠱？為何我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麼魂蠱？」
「魂蠱早已失傳，並且這種蠱十分的特殊，普通的蠱蟲對於蠱師而言隻是一種可以為已所用的工具，而魂蠱則不同，它能夠與蠱師靈魂相融，將自已一身的能力完全賦予蠱師，最重要的是它的能力全部都源自於它自身，並且它不需要靈氣來催動。」張鶴望聞言輕聲道。
「什麼？無需靈氣！」老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張鶴望，見張鶴望點了點頭，老人開始來回踱步，看樣子十分的著急。
張鶴望有些疑惑，「老先生，你……怎麼了？」
老人搖了搖頭，旋即長嘆一口氣說道：「自從人間禁法後修行猶如斷頭路，天地無靈氣，萬法萬道皆成空。如蠱道，許多蠱蟲的培養與『煉』『用』都是需要靈氣的，否則成不了蠱蟲，以至於現在蠱道都成了傳說了。」
「而武道看似不被其所擾，但其實受害不淺，武道一途離不開『藥』。而『藥』恰恰是被天地靈氣所澆灌才成了『藥』，或者說是『天材地寶』，若是單單靠練武，那麼人至中年身上暗疾復發，多是半身不遂，更別提武道境界了。」
「禁法後人間的靈氣已經稀薄到能讓修士『餓死』的地步，現在人間的修士大多都是一群從來沒吃飽過的『餓死鬼』。對於現在的修士來說境界越高反而不是好事，境界越高所需的靈氣就更多，此消彼長反受其累，身體內無靈氣滋養，縱使成就金丹地仙不過多苟活一兩百年，莫說什麼驚天動地的法術，禦劍飛升的仙人，單單是忍受這份來自體內的『飢餓感』都是一件極為不易的事。」
「如果真如你所說此蠱已經煉成的話，恐怕還真能讓他逃到那日光之城，此子萬萬留不得，定要將其扼殺在萌芽中。」老人眼神淩厲，肅殺之意宛如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