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愛情角逐2(1 / 2)
「du,好久不見,你跟我媳婦兒聊什麼呢?」袁帥把江君圈在懷裡,沖du打了個招呼。
麵對袁帥,du反而冷靜了下來:「是啊,真是好久沒有跟你打過交道了。」
不等袁帥回應,du對江君說:「你休息夠了就告訴我,再懶下去,就該換我躺進來了。」
江君不自在地點點頭:「我明天去辦公室和你談。」
「我先走了。」
「我送你。」袁帥起身。
du看了看袁帥,下頜微點,快步出門。
江君捶了袁帥一拳:「別欺負他啊。」
「敢嗎我,我老婆的偶像啊。」袁帥安撫道,「我順便去幫你辦出院手續,你趕緊再睡會兒吧,這趟折騰,以後這地方咱少進。」
袁帥出了門,du靠在病房外的走廊上不知在想什麼。他走過去,du抬頭看他,眼睛裡沒有一絲波瀾:「聊聊?」
「好。」
他們並肩走到醫院的花園,盛夏時繁花錦簇,du撥弄著身邊的不知名的小白花,淡淡地開口:「juno不會離開。」
「我知道,她想在就在好了。」
「我會放棄內地fid的業務,你放過她,她跟我們不一樣。」
「那麼你開除她,我保證隻要我在gt一天,就不會做內地ibd的業務。」
du嗤笑:「不做ibd?那麼你費那麼大勁做什麼?」
「娶她當老婆。」袁帥自嘲地笑笑:「我費那麼大的勁兒就這個目的,所以你放心,我對你手頭的地盤一點興趣也沒有,一切跟以前一樣,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你有本事盡管來搶,我也一樣,就算她嫁人了也是一樣。」du不顧袁帥眼中迅速躥起的火苗,仍繼續說道,「我承認,juno現在很迷戀你,你比我年輕、英俊,但我不會放棄。」
袁帥攥起拳頭,不斷地提醒自己要冷靜,他冷冷地開口:「迷戀?你跟她認識才多久,了解她多少就敢這麼下定論?」
「六年,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平均每天超過十二小時,了解一個人,六年時間足夠長了。」
「是嗎?我認識她二十多年了,她六歲、十二歲、十八歲、二十六歲,多少個六年了,你憑什麼跟我爭?」
「什麼?」du倒抽口冷氣,不敢置信地看著袁帥。
「她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參與過她人生中每一個階段,而你隻有六年,你了解的是juno,而不是她,你給不了她幸福。隻有我知道她想要什麼,隻有我才能給她想要的東西。」
「你可以?如果你可以,那麼為什麼她會和jay,就是尹哲在一起?為什麼她會來?」du冷笑道,「你這麼說我就能理解了,她和你在一起可不是迷戀,根本是種習慣。」
「放屁。」袁帥覺得一股熱流沖向頭頂,想也沒想就一拳揮了過去。
du不躲不閃,生生接下這一拳,嘴唇立刻腫了起來。他更加不屑地挑釁道:「說中了,對不對?你也是這麼想的吧?」
袁帥的拳頭重重砸在du身旁的鬆樹上,強壓住怒火,轉身離開。
du抹去自己嘴邊的血沫,對著他的背影說:「你這拳我記下了。」
江君換好了衣服正躺在床上看電視,見袁帥進來,立刻撒嬌地跳起來抱著他晃:「去哪兒了?那麼久,還以為你被變態護士拐走了。」
袁帥勉強笑笑:「我自己辦的手續,太麻煩了。」
「怎麼了?」江君察覺不對,想拉他的手卻驚訝地扌莫到了繃帶,「你的手怎麼了?」
「沒事,撞了一下。」
江君硬是拉住,小心捧住他的右手仔細看:「撞了一下還要打石膏?你騙誰呢?」
「真沒關係,就是手指頭折了兩根。」
江君眯起眼睛:「你們打架了?」
「是啊,我手都打骨折了。」袁帥沒好氣地一屁股坐在床上。
「他敢打你?我報警。」江君抄起一旁的電話就要撥,被袁帥阻止:「你怎麼就不說是我打他打成骨折的啊?」
「廢話,你要是打他打成骨折,那du不是半條命都沒了?外麵早鬧翻了。再說了,du以前大學的時候是拳擊社的。」
袁帥苦笑:「好了好了,真不是他乾的。回家吧,我現在可是殘疾啊,石膏至少要打一個星期,你得給我洗澡。」
回家的路上是江君開車,她謹慎地放慢車速,盡量繞過路上的坑窪。袁帥舉著包成一團的右手細細欣賞:「哎,現在技術就是先進。你記得不,以前我打籃球大拇指戳折了,打了半條胳膊的石膏。」他嘖嘖感嘆道,「真是的,當初要有這種高分子石膏,我還能發育得更好。」
江君斜了他一眼:「你自己發育不良怪人石膏乾嗎?」
「廢話,那麼重的一個家夥墜著我的小細脖子,我能發育好嗎?沒準我能長到一米九幾,被這麼一弄,得,成一米八了。」
「貧吧你就。」江君心中有氣,懶得理他,徑自把車停進菜市場。
「到這兒乾嗎來?」袁帥疑惑地環顧四周。
「把你當豬賣了,你好好看車。」江君下車獨自走進去。
正是下班時分,菜市場裡亂糟糟的,濃濃的血腥氣混著禽類的味道。剛走了沒兩步,袁帥便跟了上來緊緊貼在她右邊,不滿地責備道:「要買什麼去超市好了,來這兒乾嗎?」他小心地用左手護住她。江君沒說話,隻是盡快找了個賣活禽的小販,選了隻乳鴿。賣鴿子的大嬸麻利地收拾起鴿子:「姑娘啊,做湯用吧?我給你剁開。」
「謝謝您啊。」
「小夥子你這是骨折了吧?年紀輕也要好好調理啊,這鴿子湯對骨折最好了。」
「您也知道啊。」
「這骨折啊不能一開始就喝大骨頭湯,要先活血,一看這姑娘就是懂的人,買三七了沒有啊?」
「嗯,沒呢,一會兒就去,效果好嗎?」
「當然好,我跟你說啊,小姑娘,你讓他連喝一個星期,保證比一般人好得快。」
「那我這星期都在您這兒買鴿子啦,您可幫我選好的啊。」
「你看你說的,我在紅橋那麼多年了,就靠回頭客。」
袁帥在旁邊聽了半天方才碰碰江君,小聲在她耳側說:「敢情你就是大長今啊。」
「哎呀,你們小兩口長得都這麼好。」
袁帥樂得插嘴道:「您怎麼知道我們是兩口子?」
「有夫妻相啊,一看就是,找您錢。」
「不用了不用了。」袁帥笑著擺擺手,「您明天幫我選隻肥的,漂亮點的。」
「神經病。」江君拉著他就走。
出了菜場,他們發現自己的車子被人劃了,寶藍色的車身深深地刻著兩道銀色劃痕。
「真倒黴。」江君嘟著嘴俯身查看。
袁帥無所謂地安慰道:「算了,反正要保養了,順便補漆。」他心情特好,用左手敲著車皮說,「這哥們兒真沒種,都不敢留自己的大名。」
「你知道是誰?」江君怒氣騰騰地追問。
袁帥咧嘴一笑:「sb!」
江君不知道是三七乳鴿湯的作用,還是袁帥趁她不注意偷打了雞血,總之晚上他根本沒有大夫說的酸脹腫痛的感覺,大半夜的還精神抖擻地坐在床上不停地用各種方言騷擾她。「妞,快來睡吧!江君,我想你,想你想得睡不著覺!」
江君才不理他,自作自受。待她冷靜下來,便想明白了,肯定是袁帥先動的手。別看平時袁帥那張嘴狠起來比原子彈還厲害,打擊麵橫跨半個地球,連南極的企鵝都恨不得一起滅了,可遇上du他還是嫩了些。但du也太沒輕沒重了。她想起袁帥受傷的手就心疼,專心致誌地上網研究治療骨折的藥膳。
袁帥見她一直不搭理自己,乾脆光著腳跑過來,一臉的怨婦相。
「你歧視殘疾人。」
「你算哪門子殘疾?」
「我手都快斷了。」袁帥舉著包得像機器貓樣的手一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