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三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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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善也曾經猜測過, 到底想要謀害廖雲洲的人是誰,他在廖家的時候也偷偷的觀察過在廖雲洲身邊的人都有誰。

肖善到現在都還記得當時自己在接近廖雲洲的時候,那個孩子似乎放棄了抵抗任由自己一點點的沉落到水底的時候,從內到外的絕望。

在廖家, 廖雲洲雖然已經很努力的讓自己學會去適應這個家庭, 但是到底是失望了。

肖善也偷偷的觀察了廖雲洲在這個廖家的處境, 的確廖修平和他的妻子對孩子們並不是特別的在意,但是卻也沒有做出特地打壓某個孩子的行為。

廖修平對廖雲洲的失望和放任或許會讓廖雲洲難過, 可是絕對不會想要死亡,在他的差點死亡之中, 肖善隱隱約約察覺到了另外的存在 。

然後何祥文進入了他視線。

在大夏天的時候一般人不會希望穿的一生黑讓自己不舒適,可是當時他清楚的記得對方是穿著一身黑色,但是如果將那黑色的衣服當成男性西裝的話, 就能夠理解了。

肖善之後的幾次接觸,都有明顯的察覺到何祥文的某些不為人知的心思。

「是他嗎?」肖善直截了當的問道。

「是。」廖修齊回答道。

廖修齊開著車,兩個人正在前往廖家。

「何祥文在主家的時間有將近十年, 做了三年的實習管家之後才正式成為廖家的管家, 當時老管家退位,何祥文到現在為止一直都做的不錯, 作為整個家庭的管家, 雲洲的事情他負責的很多。」

也就是說,廖雲洲實際上是由何祥文撫養長大的。

而何祥文一直都很愛慕著廖家的長女,廖玉橋。

廖玉橋是在大學的時候真正的開始覺醒要掌權的意識,而也就是從那時候何祥文就一直代替著家長的職位在教育廖雲洲。

「因為何祥文想要幫助廖玉橋,而廖玉橋打壓她的兩個弟弟,所以何祥文會在各方各麵的打壓雲洲嗎?」

讓一個人喪失鬥誌其實並沒有那麼艱難,在廖雲洲還沒有成長成一個能夠控製自己情緒的人的時候, 何祥文就一直在他的身邊,或許是告訴他他不行,或許是告訴他他很差,時時刻刻的都在廖雲洲的耳邊說著喪氣的話,讓廖雲洲懷疑自己,否定自己。

而在那時候,對廖雲洲來說何祥文唯一能依靠的人。

「何祥文是什麼樣的想法,你我都是不能理解的,而何祥文是如何對待雲洲的,知道的也就隻有他們兩個人。」廖修齊嚴肅的說道。

「如果是這樣我就能夠理解雲洲為什麼要隱瞞這件事了。」不管是因為什麼,這個人在自己的身邊陪伴了最長的時間,比父親還要親密,在這種時候一般人是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的。

從頭到尾這件事情都沒有多少水花,甚至還有相當多的人不知道廖雲洲曾經被推到水裡,這一切都是何祥文有意在控製著,一個宅邸的管家,他的權利比他們想象的要多。

「廖玉橋她,知道這件事嗎?」肖善鬼使神差的問道,作為廖雲洲的姐姐,或許放任何祥文去欺負廖雲洲,但是她也能夠允許廖雲洲因此而死去嗎?

「這隻有她自己知道了。」廖修齊並不會去揣測任何一個惡意,他清楚的明白任何的惡意都是來的毫無預兆的。

鎖定何祥文是查詢了家庭的監控,並且利用職位查詢了不少商業店鋪的監控,一層一層排查下來足夠將當天和何祥文和廖雲洲出行的路程詳細的描繪出來了。

當時的何祥文扔下了廖雲洲直接回去就已經是最好的證明。

但是……

「沒有證據。」廖修齊皺眉,「在當時的地方並沒有安裝監控攝像頭,想將他送入監獄很困難。」

而且廖雲洲恐怕不會出來作證,即便是再怎麼被欺負,何祥文都是陪伴廖雲洲成長過程中唯一的人。

「但是並不是沒有辦法懲罰他。」車輛停了下來,在前方是紅燈,廖修齊的語氣中透出了滿滿的危險,「肖善,你要知道,讓一個人消失在這個城市裡多的是辦法。」

「……」肖善緩緩瞪圓了眼睛,回頭滿臉的震驚,「啥?」

他在說什麼?什麼消失不消失的?

「善善,這個社會並沒有那麼和平,想要一個人死去手段太多了。」廖修齊微微勾起嘴角,「就連何祥文這樣的人都能肆無忌憚的要雲洲的命,那對我們來說又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肖善瞪圓了眼睛:「你不要這樣,我還想過普通人的生活,我不想看到這個世界上髒汙黑暗的一麵,請讓我做一個無知的小市民。」

綠燈亮起,車輛再次通行,而廖修齊則是露出了一個淺顯的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的笑容。

「那麼換一個思路,讓他失去工作,背上外債,然後再逐出這個城市如何?」廖修齊提議道,「這相比較要謀害一條人命來說已經是很輕微的處罰了。」

「啊……恩,這個,我覺得還可以吧。」肖善有些難受的揉了揉發絲,「而且如果可以比起讓我來做主,我倒是希望是你的大哥來做主。」

「為什麼?」廖修齊明顯有些好奇。

「這件事情並不是誰來做都是最好的,對雲洲來說即便是不親昵,大哥都是他的父親,來自於父母的袒護和外人的幫忙是完全不一樣的兩件事。」

雖然肖善打算在適當的時機將抱錯的事情說出去,他也希望至少廖雲洲不會對這個家庭完全失望。

「我知道了。」廖修齊說著突然撥通了一個電話,肖善一開始沒注意,然而聽著聽著就覺得好像不太對。

廖修齊一共打了個幾個電話,分別是給廖修平和他的妻子,以及廖雲洲學校的教導主任,並且讓他的秘書去學校接廖雲洲。

「老板?」肖善迷惘的問道,「你為什麼把人都聚集起來了? 」

難道還要三堂會審嗎?

「就如你所說的,這件事需要有人來表態,既然要做,那就做的敞亮。」廖修齊對肖善想要做的事情予以支持,帶著不易察覺的寵溺,「全部都按照你的意願來。」

「啊不是,我和廖家沒什麼關係,不要按照我的意願來啊,我誰啊?」肖善簡直就是受寵若驚,他一個外人在這件事情裡麵瞎摻合真的不會讓人惱羞成怒嗎?這件事肖善怎麼想自己都應該在一旁做個透明人看著就好了。

「從頭到尾真正關心這件事,關心雲洲的人是你。」廖修齊不經意的看向在副駕駛的少年,在所有人都不願意去深究的時候,真正時時刻刻都在掛記著廖雲洲的人 ,是他,「沒有人會比你更有資格去主導這一場事件的結局。」

肖善默默的聽著,莫名其妙的居然有些臉紅。

總覺得廖修齊的話過分的好聽,尤其在最後一句的時候,低沉的聲音仿佛是貼在耳邊,肖善頓時覺得萬分的不好意思。

可是仔細想想又不知道自己到底不好意思些什麼東西。

——

廖修平在接到廖修齊的電話的時候,皺起眉頭,手上的工作瞬間就變得難以繼續。

廖修齊是他的三弟,他們之間本該是兄弟情誼,祖輩留下修字輩,而平則寓意家庭和睦平安。

而廖修齊從小卻是個過分聰慧的孩子,當時他們祖輩都被廖修齊的天賦所吸引,更多的把培育的目標放在了廖修齊身上。

對這個弟弟他的感情復雜,但是到底是兄弟血緣他更多的是盡量躲避,相互不往來,而顯然廖修齊也很是聰慧,和他劃開了關係。

實際上,在廖修齊結婚之前,廖修齊回來的機會屈指可數。

可是自從有了肖善,廖修齊回家的次數越發的多,而終於在今天提出了讓他們疑惑的要求。

「今天的工作怎麼樣?能按時下班嗎?」廖修平揉了揉眉間,問了自己的秘書。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廖修平很少見的準時下班,焦急的就開始往回趕。

回到家的時候,聽到了管家的回答後去了廚房,看到了自己那個從來都不會踏進廚房的弟弟現在居然在廚房內,正在和他的新婚愛人聊些什麼。

雖然他聽不出來他們此時到底說了些什麼,但是自己的弟弟對他的愛人的愛意已經表現的很清楚了。

廖修齊並不是一個多話的性格,他的性格沉悶低調,一旦開口往往都是有必要之事絕對不會多說一句廢話,為人陰沉卻十分懂得看透他人的內心,非常容易的窺破他人內心黑暗之處。

但是現在的廖修齊看上去就像是主動放棄了他觀察他人的技能,一直在肖善的旁邊,嘴角的笑意沒有片刻消散。

和曾經的陰沉有很大的區別,他現在看上去整個人的精神氣都好了幾倍,如同被陽光照耀過後的花朵,過分艷麗了。

所有人都知道廖修齊的樣貌出色,但是因為他沉悶孤僻的性格倒是讓人忽略了他的外貌,而現在看來,他似乎是在刻意的展現自己的樣貌,就像是孔雀在自己喜歡的對象麵前開屏來吸引注意力一樣,時時刻刻的都在表現自己。

戀愛會讓人有這麼大的區別嗎?

自己和妻子結婚這麼多年,大女兒都和廖修齊相差不多,卻並沒有感受過這樣有極大變化的愛情是什麼模樣。

「修平。」突然一身輕聲從旁邊傳來,廖修平的妻子朱華站在他的身側,擔憂的目光看向在廚房中的兩個人,「修齊突然打電話給我說,有事情要和我們說要我一定也要到場,是……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知道。」廖修平回應道。

「我好擔心啊,修齊平時不會找我們的。」朱華的眼中滿滿的都是慌張和擔憂,她的瞳孔中流露出的全都是慌張。

朱華是一個典型的被家裡人嬌養的大小姐,他們是商業聯姻,自己的事業也得到了不少來自於朱華家族的助力,所以他尊重妻子,卻未必能日久生情。

朱華是一個無趣的女人,說好聽一點是大小姐氣質,說難聽點就是放不開,做什麼都端著,卻又懦弱的無力,幫不了他也滿足不了他。

就比如現在,他很清楚朱華是很恐懼廖修齊的,明明廖修齊從頭到尾都沒有做過任何讓她恐懼的事情,可她的對廖修齊的恐懼就好像如影隨形,什麼時候都是這樣一副不知所謂的模樣。

朱華膽子小,什麼話也都不敢說,所以即便是知道了廖修平出軌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放肆的小三主動找來,她所能夠做的也僅僅隻是花錢了事,其他什麼都做不來,沒有半點魄力可言。

所以廖修平怎麼都不理解到底是什麼事情還非要這個沒用的女人來參加。

這個弟弟,越發的讓人理解不了了。

——

肖善揉揉眉間,他真的是,一點都無法理解到底在廖修齊的眼中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明明是人命關天的事情,這廖修齊一旦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要吃。

「吃吃吃,這個時候了你怎麼就隻知道要吃?」肖善真的覺得愁得不行。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我早上勉強吃了點,中午吃不下,晚上難道還不能讓我親親親愛的給我做一頓飯吃個飽嗎?」廖修齊覺得自己委屈極了,「而且我總覺得今天晚上想要吃到好吃的飯很困難,不如先暫時吃點墊墊肚子。」

「好吃的東西你一個都不愛,非要天天揪著我做這些家常便飯!」肖善真的是覺得萬分無奈,這廖修齊到底是個什麼毛病。

「這證明我隻愛我愛人,對其他人做的東西都不屑一顧啊,如果沒有你我一定會餓死的。」廖修齊一邊蹭一邊撒嬌。

「那你沒有我之前都是怎麼活的?」肖善眯起眼睛問道。

「你讓人享受過了山珍海味然後再讓人回去吃清粥小菜,那不是太殘忍了嗎?」廖修齊小家子氣的一隻手抓住了肖善的衣角,一隻手裝模作樣的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肖善一見到廖修齊這一副戲精的樣子真的是一個腦袋兩個大,「你說你這個性格以前你爸媽都是怎麼忍下來的?」

「啊?」廖修齊想了想,「大概就是隨便忍忍?」

「……這可真是夠隨便的。」

肖善妥協了,他張開了雙手:「給老板的大廚,穿上戰衣。」

廖修齊先是一愣,突然就笑了,立刻去拿了圍裙給肖善圍上。

「戰神戰神,戰無不勝。」廖修齊繞在肖善的旁邊,「戰神,今天我們吃什麼?」

肖善半點眼神都沒有給廖修齊,雖然他知道不理會老板的話不太好,但是廖修齊的性格真的和肖良一模一樣,總是喜歡說一些毫無意義的廢話,讓人不知道如何回答。

最有意思的是也和肖善一樣,即便是不回答對方也不會在意,而他的目的僅僅隻是和他說話罷了。

雖然不理他,但是在切菜的時候順手將切的很好看看起來很美味的生菜順手就放進廖修齊的嘴裡,能讓他安靜那麼幾秒,而這幾秒過後廖修齊總是會比幾秒前要更開心。

肖善長長的嘆了口氣,其實廖修齊,真的很和善,很容易開心,也很容易安靜。

隻會在很偶爾的時候,突然察覺到這個人並不是和普通人一樣,他比其他人要有手段,要更心狠,也要更明澈。

「好吃嗎?」肖善問的是剛剛那口生菜。

「我覺得應該是不好吃的,但是吃下去又覺得還可以,味道很清新,難道是因為是你做的所以我才會覺得這麼好吃嗎?」

肖善看著廖修齊又開始張開嘴說胡話,犯了個白眼,反正在他麵前的這個人就總是這樣,真是讓人看不出來是個霸道總裁。

這家夥真的是把霸道總裁的臉給丟盡了。

畢竟是要做飯的,總不能隻做兩個人的飯,廚房內有十分充足的食材,這一次一家幾口人的飯菜肖善全部都要做出來。

這對肖善來說並不是難事。

這一頓飯,是廖修平一家五口,和廖修齊和自己的,區區七個人的飯菜,肖善一個人就手到擒來,甚至推開了在一旁企圖幫忙的廖修齊,卻實際上是怕對方不僅是沒幫忙最後還給他幫倒忙了。

廖雲洲回來的時候,肖善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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